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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兽横行,绝境求援

黑森林边缘的战场,已非人间之境。

铅灰色的天幕低垂,仿佛凝固的铅块压在每一个生灵的心头。永无止境的雨水冲刷着泥泞的大地,将血污与残肢卷入浑浊的水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焦糊的皮肉、以及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那是深渊造物的气息,如同腐烂的巨兽在呼吸。

联军依仗着风吼隘狭窄的地形,构筑的防线在连绵不绝的冲击下,早已支离破碎。临时搭建的木栅栏被撕扯得如同孩童的玩具,散落一地,上面沾染着暗红的血和粘稠的黑色体液。

简易的土垒工事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犁开,露出下面浸透血水的泥土。士兵们依托着残破的掩体、巨大的树根、甚至同伴冰冷的尸体,进行着绝望的抵抗。

他们脸上混杂着雨水、泥浆、血污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眼神疲惫而狂乱,每一次挥动武器都像是耗尽生命最后的力气。伤兵的哀嚎在雨幕中断断续续,很快又被更恐怖的嘶吼淹没。

赫连骁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坡上,雨水顺着他冰冷坚硬的铠甲纹路流淌。他紧握着祖传的战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这位年轻的南蛮王子,此刻如同受伤的雄狮,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就在刚才,他亲眼目睹了跟随他多年的部族勇士——那个总是憨笑着叫他“少主”,在铜鼓峡血战中为他挡过致命一刀的副将阿台他——被一头突然钻出地面的恐怖怪物喷出的粘液当头淋下!

那粘液如同滚烫的强酸,瞬间蚀穿了阿台他厚重的皮甲和头盔!阿台他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未能发出,只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强壮的身体如同烈日下的雪人般迅速消融、塌陷!皮肉溶解,露出森森白骨,又在眨眼间被腐蚀得发黑、碳化!最后只剩下一具冒着青烟、勉强维持人形的焦黑残骸,兀自保持着向前冲锋的姿势,重重砸在泥泞之中!

“阿台他——!!!”赫连骁的怒吼撕心裂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暴怒!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下土坡,去撕碎那头夺走他兄弟性命的怪物!什么战略,什么防线,此刻都被滔天的仇恨淹没!

就在他心神即将被复仇的烈焰彻底吞噬的刹那!

一只沉稳、微凉的手掌,轻轻按在了他的后心。同时,一块温润的、散发着微弱却坚韧月华般清辉的圆形古玉,贴上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那清辉透过冰冷的甲胄,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沁入他沸腾的血液和狂躁的灵魂深处。

正是云将。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赫连骁。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如同地狱般的战场。但掌心传来的稳定力量,以及守心玉那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清辉,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赫连骁灵魂深处那名为“复仇”的疯狂火焰。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顺着胸膛蔓延开来,强行压制住沸腾的杀意,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明。

“守心。”云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幕和战场的喧嚣,如同磐石般沉稳,“守的不是玉石,是心火不灭。阿台他的血,不能白流。愤怒是你的力量,而非深渊的饵食。”

赫连骁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但最终,他紧握战刀的手,缓缓松开了几分力道。眼中的狂暴血丝并未褪去,却沉淀下去,化为一种更加冰冷、更加沉重的决绝。

他深吸一口带着血腥和腐臭的冰冷空气,强行将目光从巴图的残骸上移开,重新投向战场。守心玉紧贴着心口,那微弱的光域,成了他在这片绝望深渊中唯一的精神锚点。

而此刻,战场上的灾难,才刚刚展现出它更加狰狞的獠牙。

噩梦之羽:织梦鸮

呜——呜——呜——

一阵低沉、诡异、如同无数冤魂在风洞中呜咽的鸣叫声,从黑森林深处翻涌的浓雾中传来。紧接着,一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如同翻滚的乌云,从雨幕中俯冲而出!

那并非乌云,而是数以千计的怪鸟!它们体型如同巨大的猫头鹰,但羽毛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混合着紫黑与幽绿的诡异光泽,仿佛沾染了凝固的污血。它们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裂开的、布满细密獠牙的巨口,发出令人心神不宁的呜咽。正是织梦鸮!

它们并不直接攻击士兵,而是在联军阵地上空低低地、盘旋着掠过。随着它们的飞行,无数闪烁着磷光、如同尘埃般细微的羽毛,从它们身上簌簌飘落!这些羽毛如同拥有生命,无视雨水的冲刷,纷纷扬扬地落在士兵们的头上、肩上、裸露的皮肤上!

“小心!那些毛!”有见识的老兵发出凄厉的警告。

但太迟了。

一个正在奋力拉开弓弦的年轻士兵,手指刚触碰到一片飘落的磷光羽毛,动作猛地僵住!他眼中的清明瞬间被迷茫和惊骇取代。他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虫子!好多虫子!在咬我!滚开!滚开啊!”他丢下弓箭,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和脸颊,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抓出道道血痕!

另一个持矛的士兵,在吸入几片羽毛粉尘后,眼神变得空洞而狂热,口中念念有词:“黄金!全是黄金!我的!都是我的!”他竟调转矛头,狠狠刺向身边并肩作战的战友!战友猝不及防,被长矛贯穿胸膛,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痛苦!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阵地上蔓延!成片的士兵陷入疯狂的幻境:有的跪地痛哭流涕,有的狂笑着自相残杀,有的则如同梦游般走向敌军的方向……织梦鸮的“梦境瘟疫”如同无形的绞索,勒住了联军最后一丝组织起来的抵抗力量。防线瞬间大乱!

地裂之灾:地肺蚯

就在织梦鸮扰乱心智的同时,联军脚下的地面,开始发出沉闷、令人心悸的蠕动声!

轰隆!

一处靠近隘口的阵地中央,大地猛地向上拱起、裂开!泥土如同喷泉般被掀飞!一个巨大、粗壮、覆盖着粘稠泥浆和厚重几丁质甲壳的环节状身躯,如同来自地狱的钻头,破土而出!它没有明显的头部,只有一张位于躯体前端的、布满层层叠叠环形利齿的深渊巨口!粘稠的、散发着刺鼻酸臭和强烈腐蚀性蒸汽的暗绿色粘液,正从那巨口中不断滴落!正是地肺蚯!

它庞大的身躯只是探出一部分,便已如同移动的房屋!巨口猛地对准了附近一群陷入梦境瘟疫、正茫然自残的士兵!

噗嗤——!!!

一股水桶粗细、粘稠如沥青的暗绿色酸液,如同高压水炮般喷射而出!瞬间将十余名士兵笼罩其中!

“滋啦——!!!”

恐怖的腐蚀声伴随着凄厉到极致的惨嚎同时响起!被酸液喷中的士兵,身体如同投入强酸的白蜡!坚固的皮甲、锁子甲在瞬间冒出浓烟、溶解!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碳化!骨骼暴露出来,又在酸液中迅速变黑、软化!仅仅几个呼吸,原地只剩下几具冒着青烟、扭曲变形、还在“滋滋”作响的焦黑残骸和几滩迅速扩大、腐蚀着地面的粘稠液体!酸液甚至将地面的泥土都蚀穿,留下冒着白烟的深坑!

这恐怖的一幕,让附近尚未被梦境瘟疫完全侵蚀的士兵们魂飞魄散!他们惊恐地向后退缩,阵型彻底崩溃!

幽灵之影:百目蜃蚌

呜——呜——呜——

低沉、悠长、如同巨大海螺号角吹响的声音,穿透雨幕,从红河方向传来。浓重的雾气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赶,向着两岸弥漫开来。雾气中,影影绰绰,浮现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轮廓!

那并非实体舰船,而是一艘艘由惨白骸骨、缠绕的腐化海藻和不断滴落粘液的幽暗能量构成的巨大舰影!它们无声地在红河暴涨的浊流中滑行,如同来自冥河的送葬船队!每一艘“幽灵舰”的船首位置,都镶嵌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如同礁石般的贝壳!

贝壳半张着,露出内部粘稠蠕动的黑色软肉。而在那软肉之上,密密麻麻地、如同镶嵌的珍珠般,镶嵌着数百颗圆睁的、充满极致恐惧与痛苦的人类眼球!这些眼球还在微微转动,瞳孔中倒映着生前的绝望!正是百目蜃蚌!

随着那低沉的海螺号角声,所有镶嵌在蜃蚌软肉上的数百颗眼球,瞳孔猛地收缩!一股无形的、扭曲现实的精神力量混合着浓郁的雾气(蜃气),如同实质的潮水般,猛地扩散开来,席卷向河岸边的联军阵地!

被这股力量扫中的士兵,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战场开始扭曲变形:并肩作战的战友变成了狰狞的腐化怪物;脚下的土地变成了蠕动的血肉沼泽;耳边充斥着无数亡魂的哀嚎和充满恶意的低语!意志稍弱者,瞬间精神崩溃,抱着头发出凄厉的尖叫,或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真实的敌人砍杀!

更为可怕的是,这蜃气似乎能放大人们心中最深层的恐惧和阴暗。一些士兵在幻象中看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看到家人惨死的景象,绝望之下竟举起武器刺向自己的喉咙!防线彻底陷入了混乱、疯狂与自毁的深渊!

伤亡数字如同滚雪球般飙升!赫连骁眼睁睁看着无数南蛮儿郎,在噩梦、酸液和幻象中痛苦地死去,或被扭曲心智自相残杀。悲愤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若非心口守心玉那微弱却坚韧的清辉死死压制,他几乎要再次失控。

就在这防线即将彻底崩溃的绝望时刻!

一道孤高的身影,如同撕裂乌云的闪电,悍然切入战场!

是独孤逸尘。

他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却纤尘不染的青衫,在泥泞血污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手中握着的,依然是那柄看似寻常的木剑。雨水打湿了他的鬓发,几缕黑发贴在冷峻如石刻般的侧脸上。他眼神深邃,古井无波,仿佛眼前的尸山血海、恐怖灾兽,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没有看那些陷入疯狂自残的士兵,也没有看那喷射酸液的地肺蚯,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瞬间锁定了那群在低空盘旋、播撒噩梦之羽的织梦鸮!

脚步轻点,踏在泥泞的地面,却如同踏在无形的阶梯。身影如风,快得只在雨幕中留下一道淡淡的青影!他竟迎着那漫天飘落的、闪烁着致命磷光的鸮羽,逆流而上!

一片闪烁着幽光的羽毛飘向他的面门。独孤逸尘手腕微动,木剑以一个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角度轻轻一挑。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璀璨的光芒。那片蕴含噩梦力量的羽毛,在触及木剑剑尖的刹那,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精准地从中剖开,分成两片毫无光泽的残羽,轻飘飘地落下。

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他手中的木剑化作一团模糊的光影,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得如同庖丁解牛,每一次轻描淡写的点、拨、挑、抹,都将飘近的致命鸮羽无声无息地剖开、击碎!他穿梭在致命的羽毛雨中,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闲庭信步,又似穿花蝴蝶。那些能轻易侵蚀心智的噩梦之力,竟无法沾他分毫!

呜——!

一只织梦鸮似乎被这渺小人类的挑衅激怒,发出刺耳的尖啸,猛地俯冲而下,布满獠牙的巨口狠狠噬向独孤逸尘的头颅!速度极快,带起凄厉的风声!

独孤逸尘甚至没有抬头。就在那巨口即将咬合的瞬间,他握剑的手臂如同消失般向后一收,随即闪电般向前刺出!

“破妄。”

一声低语,轻若蚊蚋,却带着斩断虚妄的决绝。

噗!

木剑的剑尖,精准无比地从织梦鸮那布满獠牙的巨口刺入,毫无阻滞地贯穿了它相对脆弱的头颅!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如同戳破水泡的声响。俯冲的巨力戛然而止。那只织梦鸮身体猛地一僵,幽绿的羽毛瞬间失去光泽,眼中的磷火熄灭,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直直坠落,砸在泥泞中,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这干净利落、近乎艺术般的一剑,瞬间震慑了周围几只织梦鸮。它们盘旋着,发出不安的呜咽,暂时停止了羽毛的播撒。

然而,更大的威胁已然降临!

轰隆!

距离独孤逸尘不远处,另一处地面猛地炸开!又一头恐怖的地肺蚯破土而出!它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吸引,那布满环形利齿的巨口,猛地对准了独孤逸尘渺小的身影!暗绿色的粘液在它巨口中翻涌、压缩!

“小心!”远处土坡上,赫连骁看得真切,忍不住嘶声提醒。

独孤逸尘仿佛背后长眼。在地肺蚯破土、巨口对准他的瞬间,他原本前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由极动转为极静!紧接着,左脚为轴,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划出一道违背常理的圆弧,瞬间侧移出三丈开外!动作流畅自然,如同行云流水。

就在他侧移开的同时!

噗嗤——!!!

一股粘稠如柱、散发着恐怖酸臭的暗绿色酸液,如同怒龙般喷射而出,狠狠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巨大的、冒着白烟的深坑!粘液四溅,几滴溅射到旁边一块磨盘大的岩石上,岩石表面立刻发出“滋滋”声,被蚀出几个深洞!

险之又险!

独孤逸尘避开了致命的酸液喷射,但身形也被逼停。他站在泥泞中,青衫的下摆被溅射的酸液腐蚀出几个焦黑的破洞,雨水顺着破洞流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破损的衣角,又抬头看向那头如同小山般蠕动、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地肺蚯,眼神依旧平静,但瞳孔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凝聚、在沉淀。

经历了铜鼓峡的血战,经历了泽口集的混乱,经历了与渊劫兽的初战,又在鬼哭林中目睹了无数扭曲与死亡……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游走,一次次将剑锋指向更强大的敌人。那些战斗的烙印,那些生死间的感悟,如同无形的锤凿,反复敲打着他手中的木剑,锤炼着他心中的剑意。

这一刻,面对这前所未见的恐怖巨怪,面对这足以蚀金融铁的强酸,一种明悟,如同破开乌云的月光,骤然照亮了他的识海。

他不再去看地肺蚯那狰狞的巨口,不再去关注它那厚重的甲壳。他的目光,穿透了那扭曲蠕动的庞大身躯,仿佛看到了支撑这巨大生命活动的核心节点——那些甲壳连接处的薄弱缝隙,那些能量奔涌汇聚的脉络节点!

手中的木剑,似乎感受到主人心境的蜕变,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越的嗡鸣!剑身之上,那无数次战斗留下的细微划痕,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点亮,隐隐流动着内敛的光华!

“原来如此。”独孤逸尘低语。他缓缓抬起木剑,剑尖斜指地面,整个人的气势骤然内敛,仿佛与周围的风雨、泥泞、乃至那咆哮的巨怪融为一体。不再是锋芒毕露的利刃,而是化作了深潭,化作了幽谷,深不可测。

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步踏出。脚步落在泥泞中,溅起的泥点尚未落下,他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地肺蚯庞大身躯的侧面!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

地肺蚯似乎也感受到威胁,庞大的身躯猛地扭转,试图用覆盖厚重甲壳的躯干碾压这个渺小的人类!

但独孤逸尘的动作更快!更精准!他仿佛预判了巨怪的每一次扭动。木剑在他手中,不再是劈砍的利器,而是化作了最灵巧的刻刀,最精准的探针!

嗤!嗤!嗤!

木剑的剑尖,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次点刺,都精准无比地落在那些甲壳连接的缝隙处,那些能量节点之上!没有试图破开厚重的甲壳,而是如同庖丁解牛,寻隙而入!木剑上蕴含的、凝练到极致的剑气,如同无形的细针,瞬间刺入巨怪的体内!

每一剑落下,地肺蚯庞大身躯的对应部位就猛地一僵!覆盖的粘稠泥浆被剑气震开,露出下面蠕动的、发出紫黑色光芒的肌肉组织!剑气刺入的节点处,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如同戳破了无数个装满脓液的气囊!粘稠的、带着腥臭的暗紫色体液从缝隙中飙射而出!

“嘶昂——!!!”地肺蚯发出前所未有的痛苦嘶鸣,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拍打地面,震得泥浆四溅!它喷射酸液的巨口胡乱地摆动,却再也无法锁定那个如同鬼魅般在它身周游走、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命中它“死穴”的身影!

独孤逸尘的身影在巨怪的疯狂扭动中穿梭,如同暴风雨中的海燕,灵巧而从容。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出剑都直指要害。木剑在他手中,不再是凡铁,而是化作了洞悉弱点、斩断生机的审判之笔!他的剑术,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在生死边缘的顿悟下,终于突破了某种桎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洞悉弱点,以巧破力,以点破面!

终于,在第九剑点中地肺蚯颈部一处最大的能量节点时!

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从巨怪体内传出!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如同被抽掉了脊梁般,轰然瘫软在地!粘稠的体液从全身各处被剑气刺破的节点中汩汩涌出,混合着泥浆,散发出浓烈的恶臭。那恐怖的深渊巨口无力地张开着,不再喷吐酸液,只有暗绿色的粘液缓缓流出。

独孤逸尘收剑而立,青衫在风雨中飘动,木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着浑浊的液体。他微微喘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旧沉静如渊。脚下,是瘫倒如山的恐怖巨怪。一人,一剑,于万军溃败、灾兽横行之际,孤身斩巨蚯!这一幕,深深烙印在无数幸存士兵的眼中,带来了一丝绝境中的震撼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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