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去,南弦月照例带着几个孩子和南旬回老宅走亲戚,等七七八八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几个孩子又要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了。
南弦月和南旬分头行动,一个开车送灿桑兄弟两个回天津卫,后备箱满满的都是些这俩人淘回来的卤煮和零食,另一个则是送黎簇去学校,顺便见了见校长谈谈学校环境的赞助明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南乐彤的预感非常准确。
南旬给她找了不少的活干。
(骂骂咧咧)
几个孩子各奔东西,南弦月也终于空出时间来找黑瞎子聊聊关于塔木陀的事情。
这涉及到一个很长的故事,黑瞎子挺有说书的天赋,至少南弦月听的津津有味。
等他讲的口干舌燥,准备喝口水润润时,南弦月捋了捋顺序,发出了一个灵魂疑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吴邪,敢一个人对上你说的那个女粽子,后来进沙漠遇到了沙尘暴,流沙坑,尸蟞群,魔鬼城,又在魔鬼城里的雨林里被寄生,被大蛇追杀,被野鸡脖子群围攻,到西王母宫门口,还有次声波攻击,那什么人面鸟,进了西王母宫,又遇到各种机关,还有会吸血的虫子,被成群的密洛陀围攻,又被蛇母盯上…”
她越说越觉得荒谬:“作为队伍里最废物的那个人,点子还这么背,他居然活着出来了?还没什么大事儿?”
“他命这么硬啊??”
这合理吗???
世界意识你出来咱们谈谈,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这样了还没死??你这挂是不是开的太大了??
世界意识:………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命硬这两个字,真是稀奇。
谁命有你硬啊。
至于开挂这个问题(心虚),这不是世界线拟定结束的时候你还没出现呢么……
就相当于你做了个游戏,游戏里的主角费劲巴力的把剧情走了大半,结果在某一个节点,你有游戏里的主角突然被一个npc给制裁了。
你以为游戏又进病毒了,着急忙慌的进去看,发现不是病毒,是bUG。
这个bUG本身产生了自我意识,能直接跟你沟通,随意篡改你的游戏数据。
这个bUG还是你游戏初期丢失的一串代码。
真的跟见鬼了没什么区别。
黑瞎子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看着南弦月得眼神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危险的路程,是希望你做好了准备。或者干脆别去了得了,结果你就想说了个这??
这会儿他没戴眼镜,所以眼睛里的情绪被轻而易举的感知到了。
南弦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着房梁说:“你准备一下需要用的东西吧,刷我的卡就行。”
黑瞎子一口气没上来,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啊?
他就差明说了进去会死了。
上次尽管做足了准备,可是最后也是死的没剩几个了,这次就他们俩,还不知道能遇到什么呢。
看他的反应,南弦月完全明白他的想法。
但是说实在的,他说的那些,对现在的南弦月来说,还真谈不上危险。
真的。
明不明白深山新娘这个副本的含金量啊?
头都掉了还不死的村民,疯了一样被腰斩都不松手,嘴里念叨着传宗接代的婆婆,跑的要死了也跑不出去的深山,深山里随机刷新触发掉san值的僵尸和野兽,无处不在的红衣新娘,用枪崩都崩不开的铁链,明明是木头做的却死活都掰不断的猪笼……
最要命的是,这群东西还会每天刷新,根本就不会累,最后还是在一口枯井里找到了红衣新娘残缺的尸体,把尸体照全缝好了,队伍里的张巽生略懂一些超度才通关的。
那个触发剧情被浸猪笼的倒霉蛋,就是14岁的黎一敏。
这才是个c级…
她沉思的模样被黑瞎子理解为没听进去,气得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又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于是气气的一屁股坐下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黑瞎子气闷的问
“随时都可以啊”南弦月摸了摸手上的吉祥,吉祥蹭了蹭她得掌心,勾起了她得笑颜。
“等你把自己的装备备好了,咱们就动身,后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黑瞎子灰白色的眼睛都瞪大了的一圈:“你呢?你不准备准备?”
话问出口他又觉得突兀,南家肯定都把东西备好了,指不定比他买的还全乎呢。
“我?我没什么好准备的,我要找的那个地方,有没有装备的都一样吧。”
南弦月放吉祥去吃猫饭,语气不太在意的问:“这次的行程得保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你呢?”
黑瞎子又一口气没上来,总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生了几十年的气:“花儿爷有分寸的很,这是我的私事。”
两个人聊完细节,不管黑瞎子怎么暗戳戳的暗示,南弦月权当听不见,最后拍板决定了路线,他飞一样的走了
小厅里吉祥又跑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个南旬。
黑瞎子想错了,这次去西王母宫,整个南家只有南旬知道。
“阿月,我真的不能一起去么?”
南旬握着南弦月得手,垂着眼睫。南弦月捏了捏他的手心
“哥哥,我已经逐渐退出明面了,可是你还没有”
南旬还想挣扎一下:“阿彤不是还在吗?实在不行,我把樊特助从上海调回来。”
南弦月无奈,相当顺手揉了揉南旬紧皱的眉头:“我不会有事的,嗯?你相信我好吗?”
南旬微微侧头,感受妹妹掌心的温度,不是他不相信南弦月,实在是因为南弦月有前科,还不少。
去古潼京的时候说不会有事,结果被藤蔓捅了个对穿,还差点被白蛇绞杀。去王女墓的时候也说不会有事,结果直接失联整整两天,大老远的从河南被带跑到长白山,回来之后连血都流不出来了。
汪家总部更是,进一趟与运算部门,出来后昏迷了将近一周,灵魂的损伤暂且不清楚,可躯体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
早知道就不听妹妹的话接管旬越了。
南旬心情闷闷,拢住妹妹的腰身,什么话也没说。
还不如让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