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邂雨臣起来的时候,还在对吴邪所说的那个原因而迷茫。
什么看她长得好看,和小哥一样。
然后再加上张起灵管她叫妹妹,这两条分析结果,就出来了虞栖迟是张家人。
然后吴邪还怀疑虞栖迟也是活的久,不老的人。
这句被黑瞎子抹杀了。
黑瞎子原话,虞栖迟要是一百岁,他倒立爬长白山。
虞栖迟哪有被岁月沉淀过的样?
昨夜就是这么个对话。
虞栖迟一大早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什么新月饭店有请。
“吴邪!”
“怎么了?”
吴邪抬头看着楼上的虞栖迟,这一大早,就要开口让他无言以对了?
还是因为她刚才接电话,和他有关系?
“喊错人了,邂雨臣!”
吴邪捂着心口,感觉自己不久后要得心梗。
听着她喊小花,他下意识看向小花在的方向。
邂雨臣抬头,虞栖迟正跑下楼梯,直奔自己而来。
“别急。慢慢说。”
“新月饭店正经吗?”虞栖迟坐到他对面,倒了杯水喝下去才说。
“正经……吧!”
一下子给邂雨臣问不会了,正经不正经,和新月饭店有什么关系?
吴邪走过来,坐下听着,就差竖起耳朵了。
“正经他请我去干嘛?我是正经人吗?”
虞栖迟说完就去厨房找云彩去了,没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
徒留邂雨臣和吴邪面面相觑,她说的话,让人感觉不像人话。
胖子也刚好从厨房出来,一听虞栖迟的话,走向吴邪说,“也是个狠人啊,来劲了,自己也骂。”
这一段插曲过去后,虞栖迟跟着邂雨臣,黑瞎子回了京城。
邂家大院里,虞栖迟抱着鱼食儿蹲在木桥上,往湖里扔鱼食儿。
“再喂,要撑死了。”邂雨臣站在旁边提醒。
“好像是有点,我下去给它们鱼工呼吸。”
虞栖迟说着就要跳下去,被另一边的黑瞎子抓住了后衣领。
“两千万一条的锦鲤楼兰,你跳下去伤着一个,可就要给花爷打工喽~”
“烤着吃香吗?”
她抬头,看向的是邂雨臣。
好像只要他说一句好吃,或者点点头。那她一定会跳下去抱起来一只锦鲤,然后开火。
“你可以让吴邪请你吃西湖醋鱼。”邂雨臣腹黑劲上来了,
“你夺损啊,我还不如逮着西湖里的鱼啃。”
虞栖迟推掉黑瞎子的手,起身踮起脚,想平视邂雨臣。
气势上,必须足。
“友情提示,会罚款哦~”黑瞎子龇着大白牙,歪头对上虞栖迟的正脸。
“你哪凉快儿哪待着去,我喜欢看绿色,不喜欢黑色。”
虞栖迟抬手推开黑瞎子的脸,松开的时候,还故意捏了他一把。
这回没跑掉,被黑瞎子捏住衣服往他这边拽。
“你瞅瞅你,皮的像猴子。咬我,捏我,弹我,我是包子啊,还是馒头?”
他勾唇,笑的越发温柔。
虞栖迟也是感觉到了危险,但是肯定不会服软。但是腿软了,膝盖微微曲着。
“你是荞麦做的馒头,黑米面饽饽,蜂窝煤面包。”
“我哪不白?”
黑瞎子问出这话,倒是没后悔,说完他就知道虞栖迟这个性子会接什么话了。
指定正经不到哪去。
“反正没有邂雨臣白。”
雨林里他们洗澡。她又不是没看见过。
虞栖迟嘴也是快,邂雨臣一听,他就是传说中躺着中枪的呗!
“哦,吴邪也挺白的。总结,你和潘子,胖子不白,其他都挺白。”
她又经过回忆,再次评价。
当时都穿着四角裤呢,这不就跟海边玩的人穿着一样嘛!
“不是,你把所有人都看的挺仔细啊!”黑瞎子眉眼微动,笑容忽地收回。
眼睛不自觉的开始观察虞栖迟认真的表情,眸中莫名夹杂着些许侵略性。
“不看白不看。”
虞栖迟可从来不会为自己好色这一点,掩盖什么。
大大方方的,不好吗。
“下次我就收费。”黑瞎子笑着故意说道。
“你什么时候脱衣服,我什么时候瞎。”
她说完,又蹲下盯着楼兰锦鲤。
这玩意这么值钱吗?
她能不能半夜扛走一条……算了,那太刑了。
虞栖迟边看边摇头,这年头狗比人吃的好,鱼比人值钱。
黑瞎子没再接话。
邂雨臣总觉得他养的这几条鱼,要受到一些折磨。
“你要是喜欢……”
他寻思着,实在不行送她一条,起码她养着的时候万一就不舍得吃了呢?
“能吃了?”虞栖迟眼睛亮了。
“你把我吃了吧。”邂雨臣默默长舒一口气,转身往其他院子走去。
霍秀秀说她查到了一些线索,就在明天新月饭店里。
而虞栖迟被新月饭店邀请,或许也能有些有些关于她的线索。
那张一男一女的照片,还在他的书房。
让人查了好几天,也没什么有用的眉目。
“吃你这件事,我考虑考虑。”虞栖迟一本正经的跟在他身后,一脸在考虑要不要吃的表情。
心里有了答案,还是算了吧。
人肉不好吃。
“……”
邂雨臣以为她说的是那个“吃”,直接一个不吱声。
黑瞎子在后边更是只笑不语。
时间就在吃吃睡睡中过去了,虞栖迟跟着邂雨臣的车去了新月饭店。
而黑瞎子也在其中,吴二白让他跟着虞栖迟。这也是为什么巴乃的时候,为什么虞栖迟半夜跟着塌肩膀出去,他也能知道的原因。
刚进入新月饭店大门,她就被人请上了楼。
黑瞎子在后边跟着,也没人阻拦。
邂雨臣看了虞栖迟后背一眼,随后坐到一楼吴邪的旁边。
三楼。
虞栖迟坐在张日山对面,她翘着二郎腿,还挺悠闲自在的。
她还拽了另一个椅子,让黑瞎子也坐下。
“你和吴二白一样,也认识我。”她其实很想问,他是不是认识那两个人。
可是直觉告诉她,张日山,或者吴二白都不会说。
“不认识。”张日山勾起唇角,笑容中透着神秘。
他手里拿着一张卡。
“我可不会认为你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请我这种平平无奇的人。”
虞栖迟翘起二郎腿,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故意倒在张日山桌前的文件上。
她想试试,这群人对她到底有多大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