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两个字如同一发子弹,正中朱郁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眼眶瞬间就有发酸的感觉。
亲人的分量,在她心里还是太重。
赵敬虔伸出手摸摸她的肩头,像是哄小孩一样,安抚她这无处可藏的情绪。
他们都没有亲人,他们相依为命。
记忆翻涌。
朱郁开口对赵敬虔说:“我想起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赵敬虔询问:“什么?”
她没客气:“查一个叫池野的人,他现在在哪里?”
赵敬虔点点头:“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她点点头。
她一直都没忘了池野,没忘记他嘴里那没说完的真相。
她没来得及问赵凡安的情况,估计也是没调查出什么。
季承行这人够狠,谁知道他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手机振动,楚绯终于来了消息。
“好。”
很简短。
也没有说现场是什么情况。
等到楠城,已经是下午。
出了高铁站,有人来接,估计是宴会的主办方。
车子低调奢华,看来赵敬虔混的不错。
司机刚见到两人就热情的打招呼:“赵先生,朱女生,你们好,我是洛氏制药派来接你们的司机。”
洛氏?
洛明瑜?
赵敬虔点点头,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先上车。
上了车,朱郁忍不住问:“一直都没问你现在在做什么行业?”
赵敬虔在翻开手机里的文件资料,听到她说话,握着手机的手垂到身前:“一开始是医疗器械,到现在其实很多行业都有涉猎,不过,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医疗器械还有一些药物。”
她鬼使神差:“你是老板?”
赵敬虔愣了一瞬,呆呆的回答:“对。”
朱郁点点头。
这真新鲜,大老板自己来谈生意,估计是个很重要的生意吧。
不知道赵敬虔会不会认识洛明瑜呢。
这个圈子小的,兜兜转转,还是那些人。
她继续看她的手机,没有问关于洛明瑜的事。
想起洛明瑜的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快神经质了。
女生无罪。
都是季承行的错,谁让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硬装深情,身体却那么不受控制。
赵敬虔看了几眼资料,也不知道是合同还是些什么别的,看起来很稳的样子。
她好奇询问:“你对这次生意很有把握?”
赵敬虔点头,看了一眼司机。
她赶忙也看了一眼,意识到说错话了。
赵敬虔毫不在乎,侧身往前跟她说悄悄话:“洛氏这几年发展一般,这次合作是他们积极争取的。”
发展一般吗?
这还真没太了解过。
如果按照这个路数,洛明瑜作为洛氏制药的千金应该会为了家族发展选择联姻,季承行就是最好的选择。
并且,季承行还深深的爱着她。
为什么不在一起啊,短剧里都这样演。
难不成季承行有隐疾?!
不对不对,真有隐疾那她自己早就发现了。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真爱不能抵万难,但是金钱可以。
果然啊,薄情寡性的商人。
一番脑补,她再次见到了季承行的狠心和凉薄。
甚至还有点儿为这凄美地爱情故事伤感。
车子行驶到酒店,看着外面的建筑外观,朱郁有不好的感觉。
这家酒店,是季承行名下的!
并且,她第一次和季承行滚床单的时候就是在这家酒店。
她现在住的酒店是两个人在一起大约一年半的时候季承行给她买的。
在此之前,只要他有需求,都是一个短信一声令下,她就会从那个小破出租屋里马不停蹄地滚出来见他。
风雨无阻的。
以至于当时的酒店前台都认识她。
也不知道现在的酒店前台换了没有。
担心的感觉慢慢升起。
司机把车停好,客气开口:“赵先生,朱女士,我们到了。晚宴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开始,在这之前我们给你们订好了酒店,直接上去就行。”
“好。”
赵敬虔应下,伸出手抚上她的肩头:“我们走吧。”
她点点头。
没关系,私人宴会里谁会这样没眼力见的戳破她。
再说了,她和季承行已经没有关系了。
来到大厅,朱郁率先往前台看去。
确定前台换了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司机在前面熟练地处理事务,领取房卡。
没人认识她,朱郁也放松了很多:“你出来没带个助理?”
赵敬虔低头看她:“刚辞了,还没来得及找新的。”
辞了?
她有点儿惊讶,但是也没多想。
赵敬虔幽幽的说:“她勾引我。”
噗。
什么?!
这可一下子激发了她的好奇心。
秉持着负责任的态度。
她还是谨慎的询问:“男的还是女的?”
赵敬虔:……
朱郁尴尬的拍拍他的胸脯:“理解一下。”
司机递过来一张房卡:“楼上704,两位好好休息,晚点儿晚宴开始我会通知你们。”
就一个房间?
她有点儿亚麻呆住了。
据她所知这个酒店的七楼似乎没有双人间,只有大床房。
so?
她应该睡哪里呢?
之前和季承行的那间???
赵敬虔上前接过房卡:“谢谢。”
司机点过头后离开。
赵敬虔回头看她,语气好的不行:“我们走吧。”
这是前台,她也不好发作,有事一会儿再说吧。
坐电梯往上去的时候,朱郁终于忍不住:“那个,我们住一间房吗?”
赵敬虔没有反驳:“我睡沙发。”
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按理说,她作为他的女伴,并且此次陪他出行的目的也是防备别人给他身边塞一些女人。
住一间房,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们之间。
还是会尴尬。
及时现在,两人以亲人的身份自居。
但是曾经喜欢过就是喜欢过。
过去的事都是改变不了的。
赵敬虔将房卡递到她眼前:“如果觉得为难,我再去开一间就好。”
朱郁皱眉:“不用了,太麻烦。”
眼前的手犹豫一下之后,又收回去,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