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赵敬虔声音温和。
朱郁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才看到电梯门已经开了。
她笑笑，没跟他说。
走廊内就他们两个。
她在前面走，他跟在他后面。
“朱郁。”
嗯？
朱郁转头，看见赵敬虔站在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皱着眉头，表情变得有地儿不自然。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他盯着她，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我喜欢你。”
“她不喜欢你。”
第三个人的声音响起，声音冷漠，说出的话却极度尖酸刻薄。
朱郁看着赵敬虔身后突然出现的季承行，震惊到说不出话。
季承行同样也在看着她，眼下是藏不住的乌青和疲倦，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吓人。
赵敬虔转头，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
他没有防备，踉跄倒地，嘴角渗出血。
“季承行！”
她急忙跑过去，伸出手用身体做护盾，挡在两个人中间。
季承行看着她，瞳孔里是难以言说的愤怒，他怒极反笑质问道：“你护着他？”
“不是……”她被他的样子吓到，弱弱的解释。
季承行伸手握住她一只手腕：“跟我走。”
他力气很大，几乎是不容置疑。
朱郁往后缩，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季承行感受到了她的抗拒，脸上的表情再度破碎：“不愿意？”
她快哭了：“不是……”
赵敬虔开口：“她当然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她不开心。”
“赵敬虔！”
朱郁转头冲他喊了一句，不想让他继续说。
他要是再胡言乱语，她就保不住他了。
赵敬虔擦了擦唇边的血，毫不在意：“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她惊恐的看着季承行，生怕他下一秒就爆发了。
季承行盯着赵敬虔：“就凭你，也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他的话太坦白，似乎实在讽刺他的不自量力，也好像是在展露对赵敬虔将她带走这件事的不满。
赵敬虔拉住她另一只手腕，声音依旧亲和：“只要你说不想和他回去，我就有办法带你走。”
季承行哂笑一声，表情充满不屑：“这是楠城，不是翡冷翠。”
他的话如同一提冰水将她浇醒，对啊，这是楠城，是季承行的地盘。
在他的地盘上抢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赵敬虔握她手腕的力气用力了一些，似乎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想蒲公英一样飘走了。
“阿郁，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季承行瞥了他一眼，面上毫不在意，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鼻息萦绕过来说出口的话却这样冰冷：“你会和我回去的，对吧？”
如同恶魔低语。
他好像并不在乎赵敬虔的话，不在乎她是否愿意跟他在一起。
他就想要她在他身边。
其余别的，都不重要。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保证他能不能顺利离开楠城。”
说完，他直起身子，又恢复那副居高临下斯文败类的样子。
他给别人指定规则，让别人被迫臣服他。
朱郁盯着他，忍不住胆寒。
季承行却丝毫不慌，低头看着她，神情宛若志在必得的谋士。
也许他赌定了，她不敢让赵敬虔冒险。
她呼出一口气，选择妥协：“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