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见标题,略微狗血的世界。涉及前夫哥,追夫火葬场各种属性。一款令兄弟反目成仇的美娇夫1。多箭头对贺,有亲密接触,不喜欢可以跳过哦!
简介:贺允在采访中毫不避讳提到他曾经失败的婚姻:
“从前对喜欢的理解太浅薄”
“不失望,会勇敢追求新的感情。”
“大家也不要讨论我的前夫了。”
→前夫裴钧雨看着电视机里的人,牙都快咬碎了。
——
裴家庄园灯火通明,挂着白布条。
贺允从浴室走出来,随手系上浴巾,床上电话震个没完,还夹着烦人的特别关心提示音。
来电显示:老公裴钧雨,
贺允顺手接通:“喂,老公啊——”
那头安静了片刻,声音淡漠地纠正贺允,“奶奶去世了,以后不用这么叫。”
“哦,裴钧雨。”
“嗯。”
“找我有事?”贺允擦着发丝上的水珠,顺势坐在梳妆台前,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一边。
“除过之前协议内容,我再加一千万,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要不见面聊聊?”
听到贺允要求见面,电话里的气压又低了几分,裴钧雨最怕的就是这个。
哪怕贺允当初口口声声奶奶去世后绝不纠缠自己,但这个人说话,向来不能当真。
他用沉默代替拒绝,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顺利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婚姻,不被纠缠。
“你不愿意见面是怕我缠着你?”贺允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
“放心吧,我都蠢了两年了,没那么无聊,安排人给我搬家。顺便,我好歹也是个明星,离婚的事别给我泄露出去。”
“叫你信得过的人来。”
裴钧雨总觉得自己台词被人抢了,但贺允好不容易干脆一次,他愿意配合。
“我让钧河去,放心,不会被人知道。”
贺允翻了个白眼,“资源,钱,房子,还有答应我的资产,一分都不准少!”
不等裴钧雨说话,贺允干脆的撂了电话,喊出066。
【他这么相信裴钧河?】
【066:裴钧河救过他的命,而且生活里一直对裴钧雨乖顺屈从,至少剧情里,裴氏出事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我这个做前夫的,要是跟他说裴钧河有问题,他也不会相信咯?】
066顿了一下,提醒道【你应该是裴钧雨目前最不信任的人。】
贺允轻笑了一声,按开鬓边的湿发,顺手删掉了手机里面老公的备注,看着镜子,自我欣赏。
他是一个二线小明星,靠这张脸有过几个出圈的经典角色,颜粉众多。
但没有什么事业心,一心扑在裴钧雨身上,自认结了婚就得帮他好好照顾家里,在事业的上升期主动放弃大好的一片前景,英年早婚。
裴钧雨和他结婚,自然也是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
只不过查到贺允背景简单,还算干净老实,为了病床上的奶奶安心,硬着头皮找了个人合约结婚。
与其说结婚,不如说给老人家冲喜。
看见裴钧雨结婚,裴奶奶精神确实好了些,但人上了年龄,机能衰退,再多手段也是惘然,婚后不到一年半就病逝。
裴钧雨失去了奶奶这个重要的亲人,痛不欲生,把裴钧河当成了自己最后的依托,对亲弟弟无比信任。
但裴钧河对裴钧雨,没有那份兄弟情谊。
他并不是真正的裴钧河。
他恨裴钧雨,恨裴钧雨的妈妈是小三插足。破坏自己家庭,又逼着他的生母林娟打掉孩子,把人赶走。
但林娟倔强,硬是在外偷着生下他,并在医院偷走了真正的裴钧河溺死,让他李代桃僵。
这些事情,裴钧河也是后来才知道,可还没等他报仇,裴家夫妇或许是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场车祸收走了二人。
父母出事后,裴钧雨退学,接手了公司。
裴钧河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彼时年龄还小,退了一步,选择扮演好完美弟弟这个角色,只等有一天除掉裴钧雨,把生母接回裴家。
裴钧雨对自己以为的亲兄弟毫无防备,等到裴钧河釜底抽薪,才意识到疼了十几年的亲弟弟想害自己。
贺允从简单的世界推演里分析出了大致剧情,但有一点没看明白。
裴钧河比裴钧雨小了三岁。
裴父在结婚两年后,还和前任有牵连,甚至怀上孩子。并且欺骗自己的夫人,把私生子生了下来。
到底谁该更恨谁啊,贺允大为震惊。
现在唯一能证明裴钧河身份的只有他的生母,林娟。
两人同父异母,在医学检测上,有一定概率是测不出来的,裴钧雨现在还对裴钧河无条件信任。
贺允没有太好的方案,碰一鼻子灰兴致也不是太有兴致。
干脆先把事情抛在脑后,倒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大洋彼岸的裴钧雨睡不着。
经过十几天的抢救,裴奶奶没能救回来。
他守在骨灰边静静流着眼泪,体验这少有的脆弱时刻。
接下来,他要亲自带骨灰回国,将最爱他的奶奶下葬。
从此以后,世界上没有再值得他裴钧雨牵挂的人,心底仿佛也有什么支柱轰然崩塌。
裴钧雨哭了一会儿,发泄完心头的悲伤,用手帕洗干净脸,戴上眼镜,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
他再三思量,拨通裴钧河的电话。
“钧河,替我办件事。”
“我们回去前,帮他从庄园搬出去,房子地址我发给你。”
“不要用外面的人,你知道的,他是个小明星,不要留下炒作的把柄,收拾干净,”
裴钧雨交代完后,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叮嘱道:“离婚协议我传给你,让他签字,你替我收好。”
——
贺允没能顺利一觉睡到自然醒,敲门的人动作很粗鲁,木门被碰碰嘭的,接连不断敲响。
贺允简直想骂人,“安静!别敲了!”
一个枕头飞到门上,门外的人动作停了。
他烦躁的从被窝里出来,拨了拨凌乱的发丝,解开门锁,看着靠在墙边的人没好气,“敲什么敲,赶去投胎啊——”
裴钧河是唯一一个知道两人婚姻真相的人,压根没把贺允放在眼里。
听到这声不客气的咒骂,他冷笑着直起身子,转身一把扣住了贺允的下巴。
“我看你是……”脏话在嘴边戛然而止。
水汽包裹着惺忪的睡眼绝对是美人最性感的时刻之一。
二人四目相对,贺允眼底的错愕,烦躁,以及怒火落在裴钧河眼里,都变成了别样的异彩。
裴钧河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勾勾看了许久,视线稍降,又连忙收了回来,“……是不怕冷吗,怎么不穿上衣?”
贺允一巴掌扇开他的手,嘭得一声砸上了门。
裴钧河捂着手背,打他的人很用力,这会儿整块皮肤都是一片酥麻感,泛起了红痕。
裴钧河没有再敲门,轻轻推开一条缝,细小的缝隙能听到里面布料摩擦的声音,他沉着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自我介绍,只是想,就这么说了:
“我是来帮你接你搬家的,”
“我叫裴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