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挥动手中利刃，刀尖从洞坑横着划过周伟的脸颊，留下一道斜长的血痕。
这样一来，他脸上就有了一个对称的“x”。
“nice！”
闻重歌审视一番，眼中全是对“作品”的满意。
周伟疼得想要尖叫，闻重歌眼疾手快将一旁的乌漆嘛黑看不出颜色的布怼进去堵住。
她玩味地看着周伟，轻飘飘的道：“你这种有害垃圾，怎么可能便宜你？”
周伟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求饶，后颈突然一痛，闻重歌一记手刀劈下，他眼前一黑，再次昏死过去。
她站起身，从后腰掏出医用一次性手套换上，伴随着指节处发出轻微的橡胶摩擦声，完成了搞事的终极形态。
她嫌恶地用拇指无名指捏住周伟下巴，用他面孔解锁两部手机后，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神专注地筛选着每一条可能成为证据的信息。
她的指尖突然停在一段视频上，眼神骤然冰冷。视频里，一个满脸泪痕的少女正被周伟按在床上，画面外传来另外两人猥琐的笑声。
闻重歌手指骤然收紧，快速将视频备份，继续翻找其他证据。
【宿主，不做点什么吗？】
101的声音带着些许困惑。
它原本以为闻重歌会直接动手泄愤，甚至已经准备好消耗能量来处理沿路的监控记录，没想到宿主比想象中更加谨慎专业，让它这个系统无用武之地。
“泄私愤是无法解决事情的！”闻重歌面色正派，义正言辞的指责101，“你一个系统怎么能徇私枉法？记住，有事一定要找警察叔叔！”
“当然，也可以找警察姐姐！”她说完，转身开始在屋内摸索寻找，“你能找到他们还有什么地方保存罪证吗？”
【收到！正在扫描...】
这话也点燃了101的积极热情，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八度。
【周伟在床底夹层藏了一个备用机，里面有他和王老板的交易对话，包括转账明细和受害者名单。】
“真棒。“她唇角勾了勾，动作迅速地掀开脏兮兮的床垫。
灰尘扬起时，她余光注意到地板上一块松动的木板，撬开后，一部黑色水果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拿起手机，长按音量键开机，很好，还有20%的电。
这次是用周伟的指纹解锁。
打开微x置顶的王老板对话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交易清单，每张照片后面都标注着受害者的年龄特征和价格。
【检测到加密文件夹，需要破解吗？】101问道。
“破。“闻重歌简短地命令。
几秒钟后，一个隐藏相册被打开，里面全是受害者被胁迫时拍摄的照片和视频。
点击的手微微发抖，她不忍再看下去，声音像从后槽牙挤出来的：“全部备份，发送到警方匿名举报邮箱。”
【已发送。】
她又检测了一遍，确认这屋子里所有犯罪证据没有遗漏，需要做的步骤都已经完成，这才又站在三人面前。
闻重歌蹲下，手一抬，利落搞了一点小破坏，为避免他们失血过多，好心地将衣服系紧。
然后她拿着手机拨打110，拨通后捏着嗓子压抑着音量求救：“救命！我现在被三个人绑架...这好像是一个老居民区，进小区的时候，门禁报出的车牌号是wm·...请你们尽快出警......”
说着直接挂断电话，但是没有关机。
全程不超过3分钟，看得101系统内核加速运转。
闻重歌从后腰掏出手绢，将自己进门后的痕迹一一消除，将手机擦干净后丢进周伟上衣侧兜，最后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三人，送上‘友好祝福’：
“享受这最后的安眠吧，垃圾。”
随后，转身离开。
电话再次响起，已无人接听。
一则L市视频号发布的帮找姐姐的寻亲视频开始在网络上慢慢发酵。
闻重歌让101每隔几分钟用不同账号在评论区发布寻亲信息，再把被周伟三人的罪恶一点点抛砖引玉......
......
闻重歌骑车离远到另一条街，停在路边的公共厕所外，将医用一次性手套混着脏东西一起扔进便池，按下冲水键。
她仔细洗了三遍手，确保每根手指都干干净净，这才满意的离开。
真好，又净化了这个世界一点点。
她将外套换成另一家的蓝色，拿出手机点开骑手后台，抢了一单送酒跑腿。
有位大少在酒店包场开party，酒水不够了，临时叫了跑腿取酒，给的报酬也很丰厚，闻重歌刚注册完就看到，眼疾手快抢到了。
她是不懂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为啥酒水会准备的不够，并且没有专职司机或者助理去补救。
再不济，那样昂贵的酒，店家居然不提供配送服务吗？
但是管他呢，她只是借机找合适的目标。
她单手抓着踏板把手，另一手护着保温箱里的酒水，送往德莱酒店。
保温箱里的玻璃瓶随着颠簸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闻重歌下意识紧了紧护着箱子的手臂，忍不住想这酒要是碎一瓶，她那点跑腿费够不够赔个瓶盖？
车速不快，但冬天夜晚寒冷的冷风依旧像刀子般刮过露出的肌肤，呼出的白气在口罩上结了一层水珠。
酒店轮廓在寒雾中浮现，通体玻璃幕墙反射着绚丽的霓虹彩光，旋转门里漏出暖气与电子乐的声浪，这里的热闹与一线之隔的旧区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这家酒店独占一栋大楼，集合娱乐聚会休闲度假一体，拥有室外游泳池、池畔酒吧等特色服务设施。
在它旁边不到一百米就是凯悦堂。
闻重歌隐晦的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门童裹着羊毛大衣跺脚，看到她伸手拦下，说话间都是呵出的白气：“这里外卖不让进。”
“这得买家亲自签收。”闻重歌单手掀起保温箱盖，最上层的柏图斯在干冰雾气中若隐若现。
门童还是拦着她，闻重歌只好打开软件联系订单雇主：“你好，你的订单到了，门童不让进去，你可以来取一下吗？”
“你把手机给门童。”对面传来沙哑的男声，夹杂几声咳嗽。
她将手机递出眼神示意，门童接了过去，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门童对着手机鞠躬点头应着。
挂断通话，门童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态度很拽的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