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黛玉让紫鹃守在门外，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她闭上眼，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叮！恭喜宿主完成史诗任务：东宫暗潮！】
【任务评级：超完美（SSS级）！】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但这次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金色的光芒在系统空间中炸开，化作无数流光，汇聚成一行行文字。
【奖励1：情绪值+点！】
黛玉睁开眼，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
一百五十万情绪值。
这是她到现在为止，获得的最大一笔奖励。
【奖励2：获得特殊技能【皇权庇护】，在皇城范围内，受到的恶意攻击削弱50%！】
黛玉挑眉。
这技能有点意思。
虽然她现在已经很少被人直接攻击了，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奖励3：【百草空间】解锁新区域【灵药圃】，可种植更高级的灵草！】
黛玉心里一动。
百草空间一直是她的底牌之一，如今解锁新区域，意味着她能培育出更珍贵的药材。
【奖励4：【金陵十二钗命运图谱】上，与元春、太子相关的命运线彻底转为金色！】
黛玉调出命运图谱。
图谱上，元春和太子的命运线果然从暗红变成了金色，璀璨夺目。
这代表着他们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不会再走原本的死路。
黛玉盯着图谱看了半晌，目光落在图谱的另一侧。
那里，还有几条命运线是暗红色的。
贾府。
王熙凤。
还有……皇帝。
黛玉的手指在皇帝的命运线上停顿片刻。
这条线比上次看时又暗了几分。
她收回意识，睁开眼。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紫鹃敲了敲门：“姑娘，晚膳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黛玉站起身，“对了，明天准备搬家，今晚把东西收拾一下。”
“搬家？”紫鹃愣住，“这么快？”
“太后的意思。”黛玉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也好，是该离开这里了。”
紫鹃点点头，没再多问。
……
三天后，黛玉被皇帝召进宫。
这次不是养心殿，是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有皇帝一个人。
他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折子，脸色比上次见时又苍白了几分。
“陛下。”黛玉行礼。
“坐。”皇帝放下折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黛玉坐下，却没说话。
她在等皇帝开口。
“朕的身体，你看出来了吧。”皇帝突然问。
黛玉一愣。
“别装。”皇帝苦笑，“你那双眼睛，能看出风水局，难道看不出朕的身体？”
黛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看出来就好。”皇帝咳嗽了两声，“省得朕还要解释。”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朕这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快的话，半年。慢的话，一年。”
黛玉心里一沉。
她早有预料，但听皇帝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震惊。
“忠顺王的事，对朕打击太大。”皇帝看着窗外的夜色，“朕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把他当亲兄弟看。结果……”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黛玉明白他的意思。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对皇帝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
“太子还年轻。”皇帝转头看向黛玉，“朝中的局势，他还掌控不住。朕担心，朕一走，那些人就会蠢蠢欲动。”
黛玉没说话。
她知道皇帝说的“那些人”是谁。
忠顺王的余党。
虽然明面上都被抓了，但暗地里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朕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一句话。”皇帝走到黛玉面前，“太子登基之后，你愿意辅佐他吗？”
黛玉抬头，对上皇帝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期待，有恳求，还有一丝……绝望。
“陛下，臣女只是一个小姑娘。”黛玉说得很平静，“辅佐太子这种事，应该交给内阁大臣。”
“内阁大臣？”皇帝冷笑，“朕信不过他们。”
黛玉沉默。
她明白皇帝的意思。
朝中的大臣，有几个是真心向着太子的？
大多数人都是墙头草，谁得势就跟着谁。
“你不一样。”皇帝盯着她，“你救了太子，还帮朕铲除了忠顺王。朕信得过你。”
黛玉垂下眼。
她不是不愿意辅佐太子。
只是……
“陛下，您想让臣女做什么？”她抬头问。
“帮太子稳住朝局。”皇帝说得很直接，“朕知道你手里有幽兰卫，还有北静王这个盟友。这些，都是太子现在最需要的。”
黛玉心里有点复杂。
皇帝这是把她当成太子的护卫了。
“陛下，臣女可以答应您。”黛玉说，“但臣女有个条件。”
“说。”
“臣女要自由。”黛玉看着皇帝的眼睛，“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臣女都不希望被任何人束缚。包括太子。”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这丫头，倒是会谈条件。”
“臣女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黛玉说得很坦白，“如果陛下答应，臣女愿意帮太子。如果不答应，臣女也不会强求。”
皇帝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好，朕答应你。”他转身走回书桌，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盖上玉玺，递给黛玉。
“这是朕给你的保证。”
黛玉接过来一看。
纸上只有一句话——镇海郡主林黛玉，终身自由，不受任何约束。
下面是皇帝的签名和玉玺印章。
黛玉把纸收好，站起来行礼。
“多谢陛下。”
“不用谢。”皇帝摆摆手，“朕该谢谢你才对。”
黛玉刚要告辞，皇帝突然又开口。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黛玉转头。
“忠顺王虽然被圈禁了，但他的余党还在。”皇帝的脸色变得严肃，“朕担心，他们不会甘心失败。”
黛玉心里一紧。
“陛下的意思是……”
“朕怀疑，他们还有后手。”皇帝咳嗽了两声，“只是朕现在还查不出来。你回去之后，让幽兰卫多留意一些。”
黛玉点头。
走出御书房，她抬头看着天空。
夜色浓重，星星都被乌云遮住了。
风也变大了，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黛玉裹紧披风，快步往外走。
她有种预感。
最大的风暴，还没来。
……
回到府里，卫若兰已经在等她了。
“郡主。”他站起来行礼，“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说。”黛玉坐下，让紫鹃倒了杯茶。
“幽兰卫的人发现，最近宗人府附近多了很多陌生人。”卫若兰压低声音，“他们打扮成百姓，在周围转悠，像是在打探什么。”
黛玉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
“查出身份了吗？”
“还没有。”卫若兰摇头，“但属下怀疑，他们跟忠顺王有关。”
黛玉放下茶杯，眼神变冷。
“派人盯紧宗人府。”她说，“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是。”
卫若兰告辞离开。
黛玉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茶杯。
皇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们不会甘心失败。
她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
外面的夜色更浓了。
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把整个天空都吞掉。
黛玉盯着远处宗人府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
忠顺王被圈禁了，但他的人还在外面。
他们会做什么？
劫狱？
还是……
黛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纸，快速写下几行字。
写完之后，她把纸折好，递给紫鹃。
“把这个送到北静王府，越快越好。”
紫鹃接过纸，转身就走。
黛玉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
如果她猜得没错……
忠顺王的最后一搏，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