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月泉醒意识依旧很疲惫,在山野百合子的照顾下,只能无所事事的躺着,月泉醒并不是第一次收到琴酒这么对自己说,甚至好多次见面,都是以琴酒让他滚为结束的,但在这个情况下收到这个字,让月泉醒不由的就想起了往事。
月泉醒刚刚结束了一场boss给的清理工作,目标是个试图勒索组织的蠢货,处理起来并不费力,只是后续的痕迹清扫工作有些繁琐,他靠在目标家里的沙发上,指尖把玩着那柄特别制作的薄如蝉翼的小刀,眼神有些放空。
连续的高强度任务让月泉醒那缺乏情感波动的精神也感到了一丝纯粹的疲惫,周围接到清理后勤任务低阶成员看到他,都下意识地绕道而行,眼神里混杂着敬畏与恐惧。
“玛尔维萨”的称号,已经在一次次高效而冷酷的任务中,成为了组织内部一个令人胆寒的符号,至少这个阶段的月泉醒还没有道后期那种狗憎人厌的地步。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着兴奋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了月泉醒的耳朵,也引起了月泉醒的注意。
“听说了吗?boss要赋予黑泽大人代号了!”
“真的?是什么?”
“据说是‘琴酒’(Gin)!”
“真是贴切,跟黑泽大人一样冰冷、烈性....”
议论声渐渐远去,月泉醒把玩小刀的手指却蓦地顿住了,他知道琴酒前段时间也从训练营毕业开始接任务了,没有想到对方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样子,却意外的受人欢迎。
月泉醒目光随着两个讨论的人看去,看的两个底层人员不敢再说话了,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了不少,月泉醒从对方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表情,猛地一拍自己的脸,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好险好险,差点忘记要笑了。月泉醒反省着,嘴角像是恐怖片中的伪人一样一点一点的爬起弧度。
月泉醒正在找回老师的笑容,自然没有看见旁边的底层人员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手脚。
琴酒....
黑泽阵....
要得到代号了。
一种莫名的、尖锐的情绪,月泉醒放任情绪的诞生,品味着,这是不是嫉妒,但更像是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月泉醒歪歪头,有些疑惑。
黑泽阵和他都是老师的学生,他比自己受欢迎,他是应该要感到嫉妒的,至少书上是这么写的,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从训练营时代延续下来的、扭曲而直接的竞争关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代号打破了平衡。
月泉醒为自己难得诞生的情绪下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定语,他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无视了身体叫嚣着的疲惫,无视了原本计划好的休整,动用了一些不太合规的小权限,弄到了一架直升机,连夜赶回了组织的东京主要据点。
当月泉醒风尘仆仆,出现在据点那间会议室时,他看见门开着,不少人围在那里,中心正是那个熟悉的银发身影。
黑泽阵背对着他,身形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的气息似乎比以往更加冷硬。
逮到了。月泉醒下一瞬的摸索一下嘴角的弧度,很好,笑容还保持着。
门内很热闹,不少成员正恭敬地对他说着:“恭喜您,琴酒大人。”
“琴酒大人...”
“琴酒.....”
此起彼伏的称呼,带着讨好与敬畏,钻进月泉醒的耳朵里。
月泉醒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的背影,一种极其不爽快的感觉悄然缠绕上心头。
他获得酒名的时候,可是第二天就被boss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也没有人来恭喜他。
黑泽阵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缓缓转过身,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对上月泉醒的黑眸,然后移到了月泉醒的嘴角的笑容上,眉头立马皱起来,脸色又黑又白。
“玛尔维萨。”琴酒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像是在称呼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同僚。
月泉醒眯起眼睛,看着黑泽阵,听他喊出代号就像是在他和黑泽阵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而又令人不悦的界限。
周围的人注意到玛尔维萨的出现,气氛瞬间有些凝滞,这两位都是组织里boss宠爱的新人,在组织里出了名的不好惹,看现场这气氛,关系更是微妙。
月泉醒并不喜欢boSS给与的玛尔维萨的酒名,自然没有回应黑泽阵,而是用一种清晰得近乎挑衅的语调,喊出了那个几乎要被所有人遗忘的名字。
“黑——泽——阵——”这三个字被月泉醒长了音调,在寂静下来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瞬间,空气仿佛冻结了,所有旁观者都屏住了呼吸,几乎能预见到下一秒可能爆发的冲突,对方刚刚获得尊贵代号的时刻,喊出对方的真名,怎么看都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和挑衅。
琴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瞳孔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盯着月泉醒,仿佛在评估他这番举动的意图。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琴酒会拔枪或者至少用更冰冷的话语回敬时,月泉醒却忽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歪着头凑近,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琴酒,语气带着百分百的恶劣。
“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嘛,人家会害羞的啦~”月泉醒顿了顿,动作像是一个女子高中生一样扭捏着,却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只是突然觉得呢~黑、泽、阵这个名字,真是越听越让人觉得万分满意呢!”
话了,月泉醒还无师自通的给琴酒wink了一个。
众人紧张地看着琴酒,等待着琴酒的反应,愤怒?呵斥?还是更直接的暴力?
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
琴酒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月泉醒一眼,在看见月泉醒仿若是抽筋的wink时顿了顿,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滚。”
琴酒只留下这一个字,直接转回身,无视了月泉醒的存在,径直穿过人群,离开了,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面面相觑的众人。
“好过分呀。”月泉醒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虽然嘴上说着抱怨的话。
黑泽阵...琴酒...
月泉醒独自站在原地,周围的人群识趣的悻悻地散去,只是投向玛尔维萨的目光中,除了原有的恐惧,更多了一丝连琴酒都不愿轻易招惹的佩服和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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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哼。”
月泉醒回想起琴酒获得酒名的第一次见面,不由得哼哼着不着调的曲子,特别好奇琴酒到底是怎么救下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