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宴席闹了不愉快,云羽栖就让帝沉衍和姜季听搬到了他宫外的住宅,也省得云玲去碍眼。
“阿衍小嫂嫂这是你们两人的房间。”
云羽栖领帝沉衍和姜季听去了一个院子的主卧。
姜季听想问能不能给他两分房睡,可是又不太好开口。
只能忍着跟帝沉衍这狗东西住一间。
“你们先休息一下,回头本少主再回来陪你们用膳。”
云羽栖扇着折扇走了。
“我怎么感觉云羽栖和云宫其他人的关系不大好?”
进了房间,姜季听往床上一趴,随意开口道。
“你的感觉是对的,他父王以前只有他母亲一个女人,后来出巡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那女人得宠,害死了云羽栖的母亲,他父王却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平日里也放任那女人欺负云羽栖,云羽栖还能叫他一声父王就不错了。”
帝沉衍难得的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解释,姜季听鼓了鼓腮帮子,“原来云羽栖这么惨呢,真可怜。”
帝沉衍凤眸微眯,“本王伤成这样也不见你可怜可怜本王。”
闻言,姜季听上下扫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得了吧,我可怜王爷,王爷指不定觉得我有所图呢。”
帝沉衍斜了她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儿。
“不过我比较好奇一件事。”
姜季听爬起来,脑袋趴在帝沉衍肩上,看向他的俊脸。
“王爷,云羽栖说的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是什么啊?”
帝沉衍侧眸与她对视,姜季听眸子亮晶晶的闪烁着揉碎的光,他避开,淡淡回应: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嘁!”
姜季听从他肩上缩回脑袋,对他的回答表示鄙夷。
可是还没鄙夷几秒,她又趴了回去,“那眠眠的母亲呢?是谁?”
她问完,明显感觉到帝沉衍浑身一顿,她就越发的好奇,等着听到回答。
“现在也不能告诉你。”帝沉衍沉声。
姜季听嘴角抽了抽,撤回脑袋,躺在床上。
“爱说不说,你不想说,我还不乐意听。”
帝沉衍侧头看她躺着背对着自己,明显是有小脾气了,他垂眸,起身离开了房间。
姜季听拧眉坐起来看向门外,这狗男人就这么走了?
“狗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老娘残魄在你身上,老娘早卷铺盖跑了,稀罕打听你的破事。”
她低声咒骂,骂完轻哼一声,躺下睡觉。
帝沉衍离开卧房后,去了书房,云羽栖已经在书房等他了。
“查到了吗?是谁引本王去巫山的?”
帝沉衍走进去,沉声开口。
云羽栖摇摇头,“暂时没有查到,但很肯定的是你妹妹的的确确出现过云洲城内,还去了巫山,如今在何处,不得而知,据探子所言她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帝沉衍脸色发沉,“晚苏到底想做什么?”
“哎呀,你也别太生气,晚苏妹妹估计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信了那个野男人的鬼话了,等她自己想明白了会回来的。”
“废话!她若能想得明白,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只是如今本王担心的还是与晚苏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接近晚苏又有什么目的。”
帝沉衍脸色难看至极,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骗走,这叫他如何不气?
“如果那男的是真爱晚苏妹妹……”
这话云羽栖说出来自己都编不下去,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去见女人的家长就哄骗那女子生下孩子,还将孩子丢弃,最后不见踪影,真……
“不管怎样你得小心点,这一局我怀疑是冲你来的。”
其实云羽栖猜测帝沉衍巫山之难就有他妹妹的手笔,可是他不敢说,这家伙就是一个妹控,说了万一帝沉衍不信,不得骂死他。
“你让人继续帮本王盯着点,她能出现在云洲,估计还会再出现。”
帝沉衍扶额,有些头疼。
云羽栖点点头,“这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你这几天也小心些,依云玲的性子,怕是会找姜季听的麻烦,被当众羞辱,云玲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看姜季听像是会被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吗?”
帝沉衍抬眸反问。
云羽栖嘿嘿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光看她的美貌了。”
“滚!”
帝沉衍无语,甩袖起身离开。
“切,小气!”
云羽栖吐槽了一句。
在云羽栖的宅院中住了几日,两人的伤都养的差不多了。
今日姜季听一早起来就不见帝沉衍的身影,青宴说他被云羽栖叫走了,她也就懒得管了。
“姜季听,本王姬找你有事。”
姜季听刚洗漱完,正打算吃早膳,就有不速之客前来影响她的食欲。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蔬菜尝了两口,才抬头看向气势汹汹的云玲,“难道云玲王姬找本王妃有事,本王妃就得跟你走吗?”
“难道你不敢吗?”
云玲上前,双手撑在饭桌上,挑衅的看向姜季听。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防云玲王姬这样的……人。”
姜季听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云玲被她噎了一下,她压下怒气,“你还真是胆小如鼠,本王姬高看你了,你若是有种,就跟本王姬走,本王姬保证只有我们两个人,绝不会有第三个人。”
说完,云玲转身离开。
“王妃您大可不用管她说什么,这种人不理就是了。”
青宴瞅了一眼云玲,不爽的开口。
姜季听却吃了两口菜,起身,“等会儿你偷偷跟着。”
说完她回房间拿上鞭子别在腰间,跟着云玲离开。
云玲自己送上门来让她报仇,她不报岂不是对不起她自己?
青宴眨眨眼,王妃这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不过他不敢多问,又特意多喊了两个人悄悄跟上。
一路到了后山的竹林云玲才停下,她转身傲然的看向跟上来的姜季听,唇角凉凉勾起。
“姜季听,你还真敢跟上来啊,胆子挺大的。”
“我这人最受不得激将法,王姬都那么说了,我不来,倒显得我是个胆小鬼了。”
姜季听淡淡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她对面的是她多年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