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杨凡几乎整日泡在符文堂的藏书阁与自己的居所之间,全力准备执法堂问询的证据。他将小册子重新整理,按 “秘境行动时间线”“魏苍罪证记录”“藏锋合法性证明”“石碑研究必要性” 四个部分分类,每一页都附上对应的佐证 —— 灵泉秘境的出入令牌、陈长老的报备文书副本、《镇灵基础诀》的开篇批注(证明藏锋与镇灵七剑的关联),甚至还有林小绘制的虚无虫分布图。
“师兄,这是我整理的证人名单。” 林小捧着一叠纸走进来,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名字,“方浩师兄愿意证明你在练剑场从未滥用藏锋;刘管事和王婶可以作证,你一直致力于保护外门,绝非窃取资源之人;还有秘境中被我们救下的两名内门弟子,他们也答应出面说明魏苍放虚无虫的真相。”
杨凡接过名单,心里满是感激。他看着林小眼下的乌青,知道这几日少年为了收集证言,跑遍了内门与外门,甚至还顶住了魏苍残余势力的威胁。“辛苦你了,林小。”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些证言很重要,但执法堂中魏苍的人不少,未必会采信,我们还是要以物证为主。”
他从布包中取出灵泉秘境石碑的文字拓片,这是陈长老用符文术复刻的,比小册子上的记录更清晰:“这拓片是关键,上面的‘镇灵七剑守护者权限’条款,能直接证明我记录石碑文字的合法性。另外,陈长老还帮我找到了宗门祖训,其中明确规定‘上古灵剑继承者可不受常规资源限制’,这能反驳‘窃取秘境资源’的指控。”
林小凑过来,指着拓片上的 “虚无教” 三字:“魏苍的祖上是虚无教信徒,这件事要不要写进证据里?或许能让长老们看清他的真面目。” 杨凡摇摇头:“此事虽重要,但缺乏直接证据,贸然提出反而会被魏苍反咬一口‘污蔑长老’。我们只需聚焦此次问询的罪名,先洗清自身嫌疑,再徐图揭露他的深层阴谋。”
正说着,外门传来消息,刘管事带着王婶赶来了内门,还带来了一筐新鲜的灵草和几瓶灵草瘴气汁。“凡儿,听说你要去执法堂受审,我们放心不下。” 王婶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块灵气充沛的灵玉,“这是我和刘管事攒的,你拿着,若执法堂有人刁难,或许能派上用场。”
刘管事则递来一本《灵草辨识录》:“这书上记录了灵泉秘境中那几株千年灵草的特性,它们是镇灵七剑的伴生灵草,你采摘它们是为了滋养藏锋,并非窃取资源,这能作为补充证据。” 他压低声音,“我还打听了,执法堂的张长老向来公正,且与魏苍有旧怨,你可重点向他陈述证据。”
杨凡收下灵玉和典籍,眼眶微微发热。从外门的杂役房到内门的符文堂,这些始终支持他的人,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他将灵草瘴气汁放进布包:“刘管事,王婶,谢谢你们。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一定能洗清嫌疑,保护好藏锋。”
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杨凡便背着藏锋剑,揣着厚厚的证据和陈长老的符文令牌,朝着执法堂走去。林小紧跟在他身侧,手里握着护灵符和证人名单,眼神里满是警惕:“师兄,若魏苍敢动手脚,我就点燃传讯符,陈长老会立刻赶来。”
杨凡点点头,摸了摸怀中的小册子。他知道,这场执法堂的问询,不仅是洗清自身嫌疑的战斗,更是与魏苍势力的正面博弈。藏锋剑的安危、镇灵七剑的秘辛、甚至整个修仙界的安宁,都系于此次一战。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执法堂的朱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