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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正溜回来,墨规不出意料的还在沉寂着闭关。

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站在自己院落里,扫过那些价值不菲的摆设,只觉得每一件都在无声地提醒她:这一切的优渥,可能都标好了价码。

她无法再心安理得地待在这里,享受墨规提供的庇护和资源,每多待一刻,都像是在默认这种被圈养和利用的关系。

她需要透口气,需要找人说话,需要一个或许能提供不同视角的局外人。

她能去找谁呢。

到现在她才发现,她需要朋友,需要和她一样的同路人。

裴玦?不行。他是墨规最得力的手下,心思玲珑,在他面前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客院的方向。

洛倾漪。

那个清冷神秘,来自北地的神秘女子。

她气场强大,似乎对幽冥宗并无太多敬畏,上次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外人,一个暂时与无渡涯核心恩怨无关的外人。

去找她。

就用请教阵法或是材料的名头。这个借口也合情合理。

一路上,她努力调整,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是沉浸于学术问题的钻研中。

演就演的像一点。

洛倾漪所住的客院比她那边更显清幽,院中引来的活泉带着天然的寒意。

院门并未紧闭,云清正轻轻叩响。

片刻后,门无声滑开。

洛倾漪站在门内,依旧是一身素白衣裙,神色清冷,看到她,似乎也并不意外。

“云执事?”她淡淡开口。

“洛仙子,冒昧打扰。”

云清正挤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笑容,“日前仙子所需的千年冰髓,尚未有消息,实在是惭愧。只是我近日研习阵法,于一处古阵的属性变化上有些不解,想起仙子出身北地,见闻广博,特来请教。不知可否叨扰片刻?”

洛倾漪蓝色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侧身让开:“进来吧。”

院内陈设简洁雅致。

两人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你说的是何种变化?”洛倾漪直接问道,没有寒暄。

云清正早已打好腹稿,挑了一个确实存在但也足够偏门的问题说了出来,并顺势引申到几种北地特有的材料可能产生的影响上。

洛倾漪安静听着,待云清正说完,她略作思索,便清晰地点出了几个关键,见解独到,显露出极高的阵法造诣。

真是大神。

云清正真心实意地感到佩服,但她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于此。

交谈间歇,云清正故作不经意地感叹道:“洛仙子果然博闻强识。可惜无渡涯此地灵气虽浓,属性却似乎有些沉滞,我有许多想法难以验证,总觉得束手束脚的。”

她故作惆怅,看着洛倾漪身后的方向,似乎是在出神。

实际上紧紧盯着洛倾漪的反应。

对方抬眸看她,仿佛看穿了她拙劣的试探,但又并不点破。

“天地造化,各有其理。有时看似逆境,未必不是一种打磨。尤其对于某些特殊资质而言,过早暴露于过于优越的环境,或许并非幸事。”

特殊资质?

云清正几乎要脱口问出“你知道什么”。

她强行压下冲动,端起石桌上冒着丝丝寒气的茶盏,抿了一口,冰冷的茶水让她稍微冷静。

“仙子此言……似乎另有所指?”她试探着,声音放得很轻。

洛倾漪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云执事年纪轻轻,阵法造诣却已不俗,尤其对一些古阵的理解,颇有大家风范。不知师承何处?”

又来了。

云清正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情绪:“家传的一些微末伎俩,胡乱学了些,登不得大雅之堂。”

她再次将母亲那边的传承模糊带过。

“是么。”洛倾漪的语气听不出信还是不信,“慕家的阵法,若只是微末伎俩,世上便少有登堂入室之道了。”

啪嗒。

云清正手中的茶盏盖滑落,在冰冷的石桌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她霍然抬头,脸色微白,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

她……她怎么知道慕家?

还直接点明了?

“洛仙子……识得我外祖家?”

云清正的声音有些发颤,几乎维持不住镇定模样。

洛倾漪看着她失态的样子,依旧面色无波。

“慕芷阑师姐……她从未向你提过师门之事吗?”

洛倾漪的声音很好听,清清脆脆,如寒冰之声。但一句“师姐”把她炸的在也没办法冷静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关于母亲的事……

师……姐?

母亲是洛倾漪的师姐?!

巨大的错愕和混乱席卷了她。

母亲温柔却略带哀愁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她确实从未提过师门,只偶尔流露出对过往的一丝怀念。

“我母亲……她在我十岁时就病逝了。”

云清正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哽咽。

突如其来的关于母亲的确切消息,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积压的委屈和思念。

洛倾漪沉默了片刻,她伸出手,拉过云清正。

“师姐她……天赋远胜于我,可心性却太过纯善,总是为他人着想,委屈自己。”

洛倾漪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她选择离开师门,嫁入云家,我虽不解,却也尊重她追求自己的幸福。只是没想到……”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话语,像冰冷的针,狠狠刺中了云清正的心。

母亲的天赋远胜洛倾漪?

那她如此早早离开……真的只是病逝吗?

和云家有关?

和这特殊的血脉有关?

无数可怕的猜想瞬间涌上心头,让她坐立不安。

她脑海里只回荡着两个字。

阴谋。

“……前辈。”云清正试探着,艰难地吐出这个陌生的称呼,眼眶微微发热,“您知道我母亲的事?您知道慕家…到底……”

洛倾漪抬眼看她,情绪复杂。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开口:“慕家是上古阵道大家之一。其血脉特殊,于阵法一道有天生的亲和力,尤以衍阵灵体为最,被视为维系某些平衡的关键钥匙。”

钥匙!

这个词再次出现,重重砸在云清正心上。

“师姐身负灵体血脉,但却志不在此,只想平凡度日。”

洛倾漪抿了一口茶,轻轻放下。

“她封印了自身大部分灵体之力,也极少向你透露往事,或许只是想保护你。”

“但看来,她并未能如愿。”

云清正呆坐在石凳上,浑身发冷。

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自身的特殊,知道血脉的秘密,却选择隐藏,选择沉默,只希望女儿能远离这一切纷扰,只是平安活下去。

她什么都知道,但希望有平凡的生活,稳稳的幸福就好。

但她还在局中,还是没能逃脱。

命运兜兜转转,她还是踏上了这条母亲竭力想让她避开的路。

“所以……墨宗主……”云清正愣了愣神,声音干涩。

“他带我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他知道我是钥匙?”

洛倾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幽冥宗主墨规,其先祖也参与了上古旧事。所以他知晓这些,并不奇怪。至于其目的……你需要自行判断。”

自行判断?

云清正的心乱如麻。

信任?还是利用?她分不清。

“无渡涯的灵气……”她想起另一个问题。

“封印残留,魔神之力逸散,加之仙盟刻意布置的……多种力量交织扭曲所致吧。”

洛倾漪像是在猜测,但云清正知道这些八九不离十。

“于此地修行,确有事倍功半之效,但也是一种保护,避免某些力量过早被惊动或侵蚀。”

保护?

云清正想起那种无处不在的压制感,原来还有这层含义。

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洛倾漪似乎看出她的思绪正混乱,起身道:“你若心有困惑,可常来。我这别的不多,关于古阵的孤本倒有一些,或许对你有助益。”

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云清正恍惚地站起身,行礼告辞。

走出客院,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无法冷却她沸腾的思绪。

无数拼拼凑凑的线索交织在一起,指向一个更加庞大而危险的漩涡。

……

而在那间隔绝了声息的静室内,墨规正经历着金丹大道上最凶险的一关——

心魔劫。

九转汇灵阵汇聚的精纯灵气已磅礴到极致,一次次冲击着那层无形的壁垒。

然而,外在的壁垒易破,内心的关隘难平。

起初,是那些他预料之中的景象:

幽冥宗的基业在仙盟联军和卫长风势力的围攻下烽烟四起,殿宇倾颓,万千弟子面孔在惨叫中倒下。

那些他曾庇护的人,都麻木的染上了绝望。

无数扭曲的人脸指向他,唾骂声排山倒海的涌来。

“魔头!”

“祸世妖孽!”

“罪该万死!”

声音尖锐刺耳,试图勾起他深藏的暴戾。

甚至,他看见云清正站在他的对立面,眼神冰冷陌生,充满了被欺骗后的憎恨,手中握着剑,剑尖直指他,厉声质问: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你和他们一样,只把我当成工具!”

这些幻象逼真,带着侵蚀心神的力量。

墨规的心绪确有波动,宗门基业是他背负的责任,世人的毁誉他虽不屑却也无法完全无视,而云清正的恨意更是一根刺,扎得他很不舒服。

但,也仅此而已。

宗门若覆灭,他便战至最后一刻,无愧于心。

世人毁誉,于他不过耳旁风。

至于云清正,他早有预料,若她知晓真相,怨恨是必然。

这笔交易,他付出了资源庇护,她付出天赋价值,看似公平。

他心中虽有细微涟漪,却远不足以动摇道心。

他冷眼看着这些幻象生灭,神识固守灵台,如同万年寒冰,不为所动。

心魔也不过如此。

但幻象猛地一变。

所有的喧嚣厮杀指责唾骂瞬间褪去。

周围陷入一种死寂。

然后,一点微光亮起。

是云清正。

她倒在一片冰冷的废墟中,周身浴血,气息如同风中残烛。

她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神采,正一点点变得灰暗,空洞。

她的脸上没有恨,只有一种绝望。

而在她身边,卫长风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云清正,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

墨规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坚固无比的枷锁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拼命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卫长风缓缓抬起手,凝聚起可怕的力量,对准了云清正。

他要彻底毁了她,或者夺取她最后的力量。

而她似乎连反抗的意志都已失去,只是那样空洞地望着虚无,等待着终结降临。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蔓延上来,几乎要将他神识彻底撕裂开。

静室之中,墨规猛地睁开双眼,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溅而出,落在身前冰冷的玉石地面上,触目惊心。

周身原本稳定的灵力瞬间失控,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经脉内疯狂冲撞。

他脸色苍白,强行以意志压下,才没有当场走火入魔。

为什么……会是这个?

他的心魔怎么会是这个景象?

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宗门覆灭,身败名裂,甚至被那丫头反噬一剑他都觉得自己能够承受啊……

可为何偏偏是看着她走向毁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只是不想失去关键人而已。

是的,衍阵灵体是应对未来危机的关键,耗费了他如此多心血才找到并带回,若被卫长风毁去,所有计划都将被打乱,局势会变得极其危险。

所以他会恐慌,会愤怒。

他试图这样说服自己。

如果只是失去一件“工具”,他或许会恼怒,会计算损失,会思考替代方案,但绝不会产生那种恐慌和绝望。

那种感觉,更像是要硬生生剜掉他心脏的一部分。

他想起她初到无渡涯时,对着满院子资源那副又惊又喜,强装镇定的有趣模样。

想起她研究阵法时那副废寝忘食的专注侧脸。

想起她跟自己顶嘴时,那双闪着不服输光芒的眼睛。

甚至想起她偶尔流露出被她迅速隐藏好的脆弱和孤独。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以一个宗主审视重要资产的眼光在观察她,评估她的价值,计算投入与产出。

可现在,心魔劫却血淋淋地撕开了一层伪装。

一种陌生灼热的情绪在他心口蔓延开来,夹杂着因为利用而产生的愧疚感。

他不懂。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复杂而混乱的情绪。

墨规缓缓闭上眼,压下心绪,试图重新凝聚灵力,继续冲击。

但那幅云清正濒死绝望的画面死死钉在他的脑海深处,不断干扰着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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