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
裁判的话音刚落,张虎猛地将手里的短剑一扬,剑身上瞬间泛起一层猩红的光 —— 不是灵力的淡蓝或淡白,而是像掺了血似的,连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暴戾的气息。他原本炼气七层的气息,此刻竟像吹气球似的往上冲,经脉凸起在脖颈和手臂上,像一条条扭曲的红蛇,眼神里满是血丝,连嘴角都咧开一抹疯狂的笑:“李长生!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绝望!”
话音未落,张虎的身体突然消失在原地!不是陈峰那种疾风剑的迅捷,而是带着股蛮横的冲劲,地面的青石被他踩得 “咔嚓” 响,整个人像头失控的妖兽,朝着李长生扑来,短剑带着猩红的剑气,直刺他的胸口!
“好快!这速度比之前快了至少一倍!” 台下的张默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糖糕都掉在了地上,“那丹药到底是什么?怎么能让修为暴涨这么多?”
王磊更是急得跳脚,攥着拳头大喊:“长生哥!小心啊!他疯了!”
李长生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张虎服下丹药后变化这么大!之前张虎最多算炼气七层里的普通水平,现在这速度和气息,竟隐隐摸到了炼气八层的边!他来不及多想,双脚猛地往后蹬,身体像片叶子似的往旁边飘,堪堪躲开短剑 —— 可剑气还是擦着他的衣襟过去,“嗤” 的一声,灰布袍被划开一道口子,胸口的皮肤也被剑气扫到,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想躲?没门!” 张虎狞笑一声,手腕一转,短剑顺势劈下,猩红剑气像道月牙似的,朝着李长生的腰侧斩来!这一剑比刚才更快,角度更刁钻,根本不给李长生喘息的机会。
李长生赶紧举起木剑格挡,“铛!” 的一声脆响,两剑相撞的瞬间,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木剑传过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都在发抖,整个人往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再看手里的木剑,剑身上竟被划出一道浅浅的缺口 —— 这木剑虽然普通,却也能承受炼气七层的攻击,现在竟然被张虎一剑劈出缺口,可见这丹药加持下的力量有多恐怖!
“怎么样?李长生!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现在只会躲了?” 张虎步步紧逼,短剑挥舞得越来越快,猩红剑气一道接一道,像暴雨似的朝着李长生砸下来。他完全不顾防御,每一剑都用尽全力,剑招之间连破绽都很少,显然是把那套黄阶高级的《裂风剑法》练到了极致,再加上丹药的狂暴力量,竟真的把李长生压得只能闪避格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台下的议论声彻底炸了:“我的天!张虎这是嗑药了吧?之前跟他打,他连我都打不过,现在怎么这么猛?”“那剑气是红的!看着就邪乎,不会是禁药吧?”“长生哥危险了!他根本没机会反击啊!”
看台上的苏茹也皱起了眉,手里的茶杯微微晃动:“这气息不对,狂暴中带着紊乱,不像是正常的修为提升…… 倒像是强行透支潜力的手段,可惜了李长生的剑道天赋,要是被这种手段击败,也太憋屈了。”
李长生心里比谁都清楚处境 —— 他现在就像在狂风暴雨里撑船,每一次格挡都要消耗大量体力,每一次闪避都要绷紧神经,而张虎的攻击却越来越猛,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更麻烦的是,张虎的剑气里带着股邪异的力量,刚才格挡时,那股力量顺着木剑钻进他的手臂,让经脉都隐隐作痛,像是有小虫子在里面爬。
“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李长生咬了咬牙,趁着张虎一剑劈空的间隙,突然往旁边一滚,躲开后续的剑气,同时将丹田剩余的热流全部涌向双腿 —— 炼体七层的肉身力量爆发,他的速度瞬间提升,朝着擂台边缘跑去。他想拉开距离,找机会反击,可张虎根本不给机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跟上来,短剑再次刺向他的后背!
“噗嗤!”
李长生没能完全躲开,短剑的剑尖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带起一串血珠,灰布袍瞬间被染红了一片。疼痛让他的身体一僵,可他没停,反而借着这股痛感,猛地转身,木剑朝着张虎的手腕劈去 ——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要能打落张虎的剑,就能扭转局势!
可张虎像是早有预料,手腕一翻,短剑不仅没被打落,反而顺着木剑的轨迹往上挑,猩红剑气直刺李长生的面门!李长生只能赶紧收回木剑,往后退,又一次错过了反击的机会。
“哈哈哈!李长生!你不行了!” 张虎笑得更疯狂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还在沸腾,虽然经脉传来阵阵刺痛,可胜利的快感让他完全忽略了这点,“再撑一会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等你力竭了,我就废了你的修为,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下场!”
李长生靠在擂台的石柱上,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喘着粗气,看着步步逼近的张虎,心里却异常冷静 —— 他在观察,观察张虎的呼吸、脚步,还有剑气的轨迹。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张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虽然快,却偶尔会踉跄一下,剑气的猩红也比刚才淡了几分,显然这丹药的效果虽然猛,却有副作用,而且持续不了太久。
“只要再撑一会儿……” 李长生在心里默念,握紧了木剑,识海里的绝仙剑影微微颤动,那丝触摸到剑意门槛的锐利之意再次浮现,围绕在木剑周围 —— 他在等,等张虎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只要抓住机会,就能一剑定胜负!
可就在这时,高台上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哼,打破了擂台上的紧张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高台最中间的位置,坐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老者,须发皆白,却透着股威严的气息,正是内门的孙长老!他原本闭着眼睛,此刻正皱着眉,目光锐利地盯着张虎,语气凝重:“竟是‘暴血丹’,此子从何得来?此丹后患极大,强行透支精血提升修为,赛后轻则经脉受损,重则修为倒退,简直胡闹!”
这话一出,台下瞬间安静了。暴血丹!所有人都听说过这丹药的名声 —— 那是种禁药,虽然能短时间内让修为暴涨,可副作用极大,根本没人敢用,没想到张虎竟然敢在小比上用!
张虎听到孙长老的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又被疯狂取代 ——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就算拼着经脉受损,也要赢了李长生!他再次举起短剑,猩红剑气重新凝聚,朝着李长生冲过去:“李长生!别管别人说什么!今天你必死无疑!”
李长生看着冲过来的张虎,心里却松了口气 —— 孙长老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张虎的狂暴持续不了多久,而且副作用已经开始显现。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木剑上,识海里的绝仙剑影越来越亮,那丝锐利之意也越来越凝实 —— 他在等,等张虎的体力和丹药效果彻底衰退的那一刻,到时候,就是他反击的时候!
擂台上的战斗还在继续,猩红的剑气和淡银的锐利之意交织在一起,青石地面被劈得坑坑洼洼,鲜血染红了擂台的角落。台下的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没人再喊加油,所有人都在看着 —— 看着李长生能不能撑过这狂暴的攻击,看着张虎的禁药会不会先一步失效,更看着这场不公平的战斗,最终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