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棠朝雨揉了揉手,她总算不躲了,两个人一起去厨房热了饭菜,她陪着他吃饭,到这里一切都好好的。
可吃饱了饭以后…
饱暖之后总是容易起别的念头。
原本只是好端端地在看电影,他的手忽然就伸进她的毛衣里,棠朝雨面红耳赤地推拒着,死命按住衣襟。
“梨梨。”他试探道:“一下?”
她看了他一眼:“就一下,不许骗我。”
得到准许的人继续试探,试了几下解开她背后的束缚。
首次毫无阻碍地触碰,哪里肯轻易放过。
“住手!”她抗议,“骗子,又骗我!”
“说好的……”
“靳墨!你再这样……我……我要生气了!”
“你本来就没消气,再气一会儿~”
他声音嘶哑,说着渣男语录。
忍不住喟叹。
“很软…”
棠朝雨听着他的话,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才刚被他骗着用手。
她气还没消,他又开始乱来,还说出这么渣的话来。
“你!”她望着他,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梨梨,好想要你。”
“别……别说了!”
棠朝雨咬着唇,试图恢复一丝清醒。
那妖精还在蛊惑她,牵着她的手,拉进他的衣服里,“我很公平。”
她就这么被蛊惑到,伸手抚摸上去,只觉得肌肉硬邦邦的。
她也跟着起了邪念,学着他的样子,在胸膛……
头上沁出薄汗,她觉得室温高的高度,身上的衣服厚实到让人发汗,恨不得把毛衣脱掉,这个念头吓得她一激灵。
脑子里来不及思考,抬起腿,就要往上踢
差一点,他又要被击中,按住她的膝盖。
他沉声道:“真要废了我?”
“你活该!”她别过头去,不敢看那烫人的眼神。
“这事关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说过,我要柏拉图…”她平复气息,嘴硬般强调着。
“真的?”靳墨眼底带着笑意,手继续往下。
“水漫金山,还柏拉图呢?”
“滚!”又惊又怕,她咬着牙,再次踹去。
“还来。”
又失败了。
只听靳墨吐槽道:“以为一招鲜吃遍天呢?孟磊教你的,关键时候可不管用。”
“你走开!”
靳墨愣了一下,看着那沾满泪水的小脸,抽出纸巾先擦了擦手,又重新抽出一张给她擦脸。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过火,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多了几分认真和歉意,“别哭,怪我。”
他抬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是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见他这样正式地道歉,棠朝雨更委屈了,边哭边躲着他的手,不肯他给她擦泪,“你离我远点。”
靳墨拉她在沙发上坐直,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自己则是半跪在地毯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背,试图得到原谅,“梨梨,是我失控了。”
棠朝雨看着他,刚经历过的一切,让她有些脱力,一个字也不想说。
靳墨去接了杯水给她,喝过水,她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让自己从激烈的余韵中缓过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靳墨帮她换了睡衣,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回到客厅,把弄脏的地毯掀掉,又拾起从她书包里散落了一地的书,想要借整理着一地狼藉使自己冷静下来。
棠朝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抱着柔软的被子翻了个身,确定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才坐起身来,下午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此刻她根本不敢面对靳墨。
真的太可怕了,而且,失控的不止是他……
差一点她也要溃败在情欲之下。
她下了床把的衣服换好,深呼吸了几次,才走出卧室。
靳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开灯。落地窗外的夜幕还没有完全漆黑,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能看到那颀长的轮廓。
看到她蹑手蹑脚走出来,他打开灯,室内瞬间亮如白昼。
棠朝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要回家了。”她故作淡定地过去整理书包,顺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想吃什么?”靳墨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漠,“给你压压惊。”
“不了…我还是回家吃吧。”棠朝雨拿起沉重的书包,这才想起来,本来是要去还书的。
“为什么借这么多心理学的书?”他问出这句话,语气颇冷。
“没什么,稍微看一下。”
他拎起她的书包,掏出那本《异常心理学》。
“介意我的情况?”他无意隐瞒,坦白了以后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是。”
“下午…那么抗拒,也是因为这个吗?”
她摇了摇头。
去看这些书的本意的确是想要研究一下关于他的状况,只是看了一上午,在甜品店的时候她已经豁然开朗,那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他的一举一动,根本不需要借助冷冰冰的文字解读…
“梨梨,就算你介意,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棠朝雨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初见时,那双眼里那是这样的冷。
“靳墨,我只是想了解。”
“了解以后觉得更可怕了?可怕到你去研究犯罪心理学……”
她包里还有一本《犯罪心理学》。当时她只是把架子上看上去相关的书全部扫了下来,根本没想那么多,不曾想,这会让他误解这么多。
“下午的事,这些书,根本不是一回事。”
棠朝雨思绪很乱,努力地想要理清楚给他解释,“我想更了解你一点,看这些只是一时兴起,所有的书也都是随手拿的…你不要误会……”
“了解过以后呢?觉得可怕,离开我?”
尽管他的声音中的冷意比寒风还要刺骨,她也不在乎,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意思,我主要是想帮你……”
她的话再次造成了误解,在对方看来,她好似在施舍一般。
“帮我什么?”靳墨自嘲的笑。
“棠朝雨,想帮我的话,干脆陪我睡好了,只要你肯,我什么都好了。”
“啪”,一声脆响,棠朝雨呆呆看着自己打完的手。
状况好像更糟糕了。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她轻声说着,试图挽救。
“我应该说什么?”他周身的气息冷冽到极致。
棠朝雨顿时语塞,咬了咬唇,“如果你不想跟我好好沟通的话,你开一下门,我先走了。”
靳墨望了她一眼,眼神如冰一般,起身打开了大门。
棠朝雨脊背绷的笔直,握紧手机,她刚走出门的一瞬间,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