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平身具九品雷灵根,性子活泼好动,对雷属性的狂暴力量有着天生的亲和。
张无忌便传他一些基础的引雷、控雷法诀,小家伙学得极快,虽然灵力微弱,但已能指尖跳跃细碎的电火花,玩得不亦乐乎。
张瑾瑜的九品冰灵根则让她气质更显清冷,修炼时周身会自然弥漫淡淡寒雾。
张无忌教导她如何收敛寒气,凝水成冰,小姑娘学得认真,很快便能掌心凝结出小巧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看着子女们茁壮成长,展现卓越天赋,张无忌心中满是欣慰,更坚定了要为他们,为所有追随者,开创一个安稳未来的决心。
如此,小世界内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是月余(小世界时间)。
这一日,张无忌感觉自身修为已至炼气九层巅峰,进境暂缓,需要沉淀与契机。
他心念一动,再次来到了那处茅坑之前。
月余的镇压,效果显着。
光膜之内,污秽依旧,但独孤求败和杨过的眼神,已然彻底黯淡,只剩下麻木与绝望,甚至连屈辱感都被漫长的煎熬磨平了。
他们如同两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瘫在坑底,对张无忌的到来几乎没有反应。
张无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心念微动,法则之力包裹住两人,将他们从污秽中缓缓提了出来,悬于半空。
同时引动清水,反复冲刷,直至两人身上再无污垢,只是面色惨白,衣衫褴褛,形销骨立,再无半分高手风范。
张无忌挥手间,两张石凳出现在茅坑旁——他并不打算带他们去什么好地方。
他自顾自地在其中一张石凳上坐下,看着被无形力量束缚,丢在对面石凳上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求败涣散的眼神才微微聚焦,看到眼前端坐的张无忌,以及周围依旧弥漫的淡淡恶臭,他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却发不出声音。
杨过也缓缓抬起头,独臂无力地垂着,看向张无忌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死寂。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张无忌开口,声音平淡,不带丝毫情绪,
“当然,如果你们还想回去继续泡着,本座也不介意。”
“不……不!”独孤求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嘶哑地尖叫起来,声音破碎不堪,“谈……我们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只求……只求给个痛快……或者……或者别再把我扔回去……”
杨过也艰难地点头,表示屈服。
“很好。”张无忌微微颔首,“首先,将你们所知的,关于极西之地修仙界的常识、势力分布、资源产出、功法体系、境界划分的细节,以及天剑宗内部的情况,尤其是功法、剑诀、秘闻,一五一十,尽数道来。
若有丝毫隐瞒或误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深不见底的茅坑。
两人浑身一颤,独孤求败连忙道:“不敢!绝不敢隐瞒!”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独孤求败与杨过的“坦白大会”。
在茅坑旁的恐怖记忆驱使下,两人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数百年在极西之地积累的见闻和盘托出。
张无忌静静地听着,神识强大,将他们所述的一切牢牢记住,并不断在脑中分析、整理。
从两人口中,他得知极西之地广袤无垠,宗门、家族、皇朝林立,修仙文明远比他所在这片地域繁盛。
境界划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从筑基期开始每个大境界又分初、中、后、巅峰四期。
天剑宗确实是三大剑修宗门之一,宗主乃是元婴中期大能,宗内还有数位金丹长老,筑基修士则是中坚力量。
修仙百艺,丹、器、阵、符、驭兽、傀儡等,各有传承。
资源以灵石为货币,灵脉为核心,各种天材地宝、秘境洞天,都掌握在各大势力手中。
争斗、杀戮、夺宝,在极西之地乃是家常便饭,远比这里的江湖更加残酷。
天剑宗以剑修为主,核心功法为《天剑诀》,可修炼至元婴期。
门内剑诀繁多,各有特色。
独孤求败擅长的“独孤九剑”意境,其实脱胎于天剑宗的一门高深剑典《无我剑典》,讲究无招胜有招,破尽万法。
杨过则因缘际会,得了部分古墓派传承与剑魔的一些理念,融入天剑宗剑法,自成一格。
他们也提到了那处上古传送阵,位于一片名为“葬神沙漠”的绝地边缘,极不稳定,每次启动都需耗费海量灵石,且传送位置随机,他们也是运气好才传送到附近。
宗内对此阵知晓者不多,但也并非绝密。
两人为了活命,甚至开始主动背诵《天剑诀》筑基期部分的功法口诀,以及一些他们掌握的天剑宗剑诀、秘术。
张无忌仔细听着,与自身《青云诀》相互印证,虽道路不同,却也触类旁通,颇有收获。
尤其是《无我剑典》的一些理念,让他对剑道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独孤求败声音嘶哑,近乎虚脱,眼巴巴地看着张无忌,
“只求……只求能给条活路……我等愿发下心魔大誓,永不与阁下为敌……甚至……甚至可以为阁下效力……”
杨过也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哀求。
张无忌沉默片刻,看着眼前这两个被他折磨得形神俱损的“前辈”,心中并无多少怜悯,只有冷静的权衡。
杀,暂时不能杀,会引来天剑宗执法队。
放,也不可能放,后患无穷。
一直关着,浪费粮食和空间,而且魂印问题终究要解决。
那么,剩下的选择似乎只有一个——控制。
“为奴为仆,你们也愿意?”
张无忌淡淡开口。
独孤求败和杨过身体一颤,脸上闪过极度的挣扎与屈辱。
想他们堂堂筑基修士,天剑宗内门长老,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但一想到那暗无天日、污秽不堪的茅坑,那比死亡更可怕的煎熬……
“愿意……我等愿意!”
独孤求败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最后一点尊严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