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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军情急报如同冰水泼入滚油,瞬间在南京朝堂炸开。之前的医药风波在迫在眉睫的刀兵面前,显得“无足轻重”起来。朱由检当机立断,全力备战,史可法被授权总揽防务,日夜奔波于城墙、江防及各军营之间。

马士英一党果然“深明大义”,不仅不再提医药坊之事,反而积极献策(虽然大多是老生常谈或空话),踊跃捐输(真假难辨),一副与皇帝同舟共济、共御外侮的忠臣模样。然而,越是如此,朱由检和黄轩心中那根弦绷得越紧。

压力巨大的朱由检,连日操劳,眼底布满血丝。这夜,他在乾清宫暖阁内批阅军报,只觉得头昏脑涨,肩颈僵硬如同石块。

黄轩趴在一旁,看着老朱这副模样,狗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瞅了瞅自己好不容易又攒到50点的能量点,一咬牙,兑换了个没啥战斗力但或许能派上用场的小玩意儿。

“老朱,”黄轩通过心神交流,语气带着点戏谑,“别硬撑了。看你肩膀僵的,来来来,本神犬给你露一手绝活!”

朱由检疲惫地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黄轩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搓了搓(模仿人类活动手腕),然后跳到朱由检身后的御座上,毛茸茸的爪子精准地按在了他僵硬的肩井穴上。

【一次性技能·舒筋活络爪(初级)】:消耗能量点30点。通过特定爪法按摩,有效缓解肌肉疲劳与僵硬,附带微弱安神效果。注:此技能效果与宿主爪感及目标信任度相关。

朱由检只觉得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爪?)按在了自己酸痛的肩颈上,力道恰到好处,时而揉捏,时而推压,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舒爽感迅速蔓延开来,连日积累的疲劳似乎都随着这奇异的“爪法”一点点被驱散,头脑也清明了不少。

“呃……”朱由检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黄轩,你……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古怪本事?”

“汪!(系统商城,啥都有!)”黄轩得意地哼哼,爪下不停,“怎么样,舒服吧?这可是价值三十能量点的至尊享受!专供大明皇帝陛下!”

朱由检闭着眼,感受着那奇异而有效的按摩,嘴角难得地勾起一丝放松的弧度:“倒是比太医院的推拿……别有一番风味。”他想象了一下若是被朝臣看到,威严肃穆的崇祯皇帝正被一只金毛犬踩在背上“按摩”,那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但这片刻的放松与荒唐,在这沉重的压力下,竟显得如此珍贵。

然而,轻松时刻总是短暂的。翌日清晨,黄轩惯例在宫中“巡逻”,行至靠近宫墙一处相对僻静的花园时,他那灵敏的狗鼻子忽然捕捉到一丝极淡的、不同寻常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了劣质熏香、汗渍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石味道。

“汪?(什么味儿?)”黄轩立刻警觉起来。宫中多用上等檀香、沉香,绝少有这种劣质气味。而硝石,更是军中严格管制之物。

他立刻开启【明察秋毫】,视线如同扫描仪般扫过周围。很快,他在一丛月季花下的泥土里,发现了一个被踩陷不久的浅浅脚印,尺寸不大,似乎属于宫内地位较低的内侍或杂役。更重要的是,【兴衰洞察】下,那脚印残留的微弱气息光晕,带着一股灰暗与鬼祟。

“有外人偷偷潜入?还是宫里有内鬼?”黄轩心中一凛。他立刻顺着气味和痕迹追踪。那气味断断续续,穿过花园,绕过几处殿宇,最终消失在通往宫外运水、运杂物的一处偏门附近。显然,对方很谨慎,利用了清晨人少和运输通道的杂乱作为掩护。

黄轩蹲在偏门口,狗脸上写满了严肃。他想了想,没有立刻声张,而是调头去了西苑。

“龙渊”小队正在晨练,黄灵儿一身劲装,指挥着队员们进行对抗演练,喊杀声(压低版本的)颇有气势。

“汪!汪汪汪!(灵儿!过来一下!有活儿干了!)”黄轩冲她叫道。

黄灵儿看到黄轩严肃的眼神,立刻跑了过来:“神犬大人,有何吩咐?”

黄轩用爪子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又用鼻子指向皇宫偏门的方向,低吼了几声。

黄灵儿与他相处日久,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您是说……宫里发现了可疑踪迹?需要暗中调查?”

黄轩用力点头。

黄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正愁“龙渊”空有利刃却无处施展呢。“明白!我亲自带两个最机灵的弟兄,换上便装,去那偏门附近暗中查访,看看最近有什么生面孔或者行为异常的人出现!”

“汪!(小心点,别打草惊蛇!)”黄轩叮嘱。

黄灵儿领命,立刻挑选人手去了。黄轩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背影,满意地摇了摇尾巴。有个能干又信任的“自己人”就是方便。

安排完侦查任务,黄轩溜达着去了伤兵营。经过沈宛的全力救治和那些(确认安全的)新药膏的作用,之前中毒的伤兵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虽然恢复缓慢,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医药坊经过清洗整顿,气氛严谨了许多。

沈宛正在整理药材,看到黄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俯身摸了摸他的头:“神犬大人,您来了。”经过上次风波,她对这只神奇的金毛犬愈发感激和亲近。

黄轩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鼻子抽动了几下,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阿嚏!!!”

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沈宛刚分拣好的药材上。

沈宛:“……”

黄轩尴尬地用爪子揉了揉鼻子:“汪……(不好意思,你这药味……有点冲。)”他其实是闻到了沈宛身上除了药香,还沾染了一丝极淡的、和早上在花园里闻到的那劣质熏香类似的气味!虽然很淡,但绝没错!

沈宛看他样子有趣,不由莞尔,拿起手帕替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鼻涕:“许是刚处理完一批艾草,气味是重了些。神犬大人若是不适,去外面透透气也好。”

黄轩却盯着她,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沈宛接触过带有那种气味的人?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他正想仔细问问,突然,一名“龙渊”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对黄轩低声道:“神犬大人,黄校尉让属下禀报,在偏门外一家专做宫人生意的低档茶肆里,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太监,曾与一个陌生货郎接触,似乎……传递过什么东西!黄校尉已带人暗中盯住了那个货郎!”

黄轩精神一振!线索来了!

他立刻对沈宛“汪”了一声算是告别,转身就跟着那名队员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冲着沈宛放在旁边、刚换下来的外衫又叫了一声,用爪子指了指。

沈宛看着他这番举动,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衣服,难道是衣服上沾了什么?

黄轩却顾不上解释了,追踪线索要紧!他跟着那名队员迅速消失在营房外。

沈宛拿起那件外衫,仔细嗅了嗅,除了淡淡的药香和自己常用的皂角味,似乎……确实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太好的熏香气味?她回想起来,昨日去太医院协商药材分配时,似乎与一个低头匆匆行走的小太监擦肩而过……难道?

她心中微微一惊,看着黄轩消失的方向,意识到这位神犬大人,似乎又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而此刻的黄轩,正兴奋地想着:看来本犬不仅要当皇帝的搓澡工,还得兼职干起侦探的活儿了!这年头,当狗也不容易啊!就是不知道那个被盯上的货郎,背后牵扯的,究竟是宫外的阴谋,还是……与那位依旧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马阁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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