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破晓计定承生死，相守约立抗终局
时空枢纽的断壁残垣间，镇魂钟悬在半空，钟身裂缝泛着微弱金光，像拼合的碎玉勉强撑着最后一丝力量。核心小队瘫坐在起源核心旁，浑身是伤，汗水混着鲜血往下淌，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大口喘着气，看着远处忙碌的守护者们，眼里满是凝重——永恒之主退回虚无界前留下的三日警告，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时间紧得让人窒息，可他们献祭了本源力量，此刻连站都费劲，根本没多少时间恢复。
“这狗东西倒是会躲，知道打不过就溜，留三天时间折磨人！”赵烈挥刀劈掉身边一块摇摇欲坠的碎石，刀身撞在石头上，震得他虎口发麻，看着核心小队虚弱的模样，急得直跺脚，“咱们现在这怂样，别说对抗虚无大军，怕是连个小傀儡都打不过，三天时间够干啥？喝西北风恢复力量啊？”他性格本就冲动，此刻看着眼前的困境，忍不住爆了粗口，语气里满是焦躁，胸口旧伤扯得他疼得龇牙，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雷泽站在一旁，看着核心小队苍白的脸，又想起之前自己被操控闯下的祸，心里满是愧疚，攥着拳头低声道：“都怪我，之前被黑气侵蚀差点毁了核心，还浪费了大家不少力量，要是我能早点清醒，也不至于让大家这么被动。”他说着，眼神暗了下去，指尖微微颤抖，“三日之后，我来当先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帮大家挡一阵，算是弥补之前的过错。”
“跟你没关系，是永恒之主太阴毒，留了黑气侵蚀意识的后手。”沈墨卿撑着绣春刀勉强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带着沉稳，他看了雷泽一眼，又扫过周围的守护者，“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三天时间虽短，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想办法，要么尽快恢复力量，要么找更稳妥的对抗方式，光急没用。”他说着，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体内本源之力空得像被掏空的容器，连一丝内力都调动不起来，只能靠意志力硬撑着。
苏凝靠在沈墨卿肩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时空之心微微发烫，却只能散出微弱暖意，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沈墨卿的手背，声音温柔却坚定：“墨卿说得对，我们还有起源核心和镇魂钟，还有这么多并肩作战的同伴，不能放弃。之前老周说古籍里有对抗永恒之主的办法，或许我们可以再翻翻，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林砚也点了点头，扶着老周慢慢坐直，看着怀里那本破旧的古籍，眉头皱起：“周哥，你再看看，之前光顾着拼镇魂钟，没仔细翻，说不定里面藏着不用耗太多力量就能对抗虚无的法子。”
老周叹了口气，忍着后背伤口的剧痛，伸手接过古籍，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上面不少字迹被黑气熏得模糊，只能勉强辨认。他翻了足足半个时辰，手指都酸了，才在最后几页找到一段模糊的记载，赶紧凑到起源核心旁，借着金光仔细看：“找到了！这里写着，起源核心藏着时空本源之力，能净化一切虚无，但若想彻底净化永恒之主，光靠核心不够，还得结合所有时空的信念之力和守护者的守护之心，三者融合，才能形成无界守护之光，把永恒之主从虚无意识净化成时空守护之灵，让他彻底融入时空，不再危害众生。”
“这么说，咱们有办法赢？”张玥凑过来，眼里满是期待，她之前被雷泽的黑雷劈伤，此刻还捂着胸口，却还是忍不住往前凑了凑，“那具体怎么弄？需要我们做什么？”老周指着古籍上的记载，继续道：“得制定一个计划，就叫‘信念破晓计划’，步骤分三步：第一步，派守护者前往各个时空，收集百姓的和平信念，越多越好，信念越纯粹，后续融合的力量越强；第二步，核心小队作为信念载体，将所有时空的信念之力、我们的守护之心，还有起源核心的本源之力融合到一起；第三步，等永恒之主带着虚无大军降临，我们再启动计划，释放无界守护之光，彻底净化他。”
“载体？啥意思？”赵烈没听懂，皱着眉追问，“是不是又要像拼镇魂钟那样，献祭力量？”老周点点头，眼神沉了下去：“是，而且这次献祭的不是普通本源，是我们的守护之心本源，一旦失败，我们可能会彻底失去力量，甚至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成功，也会暂时失去所有战斗能力，后续能不能恢复，谁也说不准。”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守护者们都愣住了，眼里满是震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行！绝对不行！”雷泽第一个反对，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坚定，“之前拼镇魂钟，你们已经献祭过一次本源，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再献祭守护之心，跟送死没区别！要当载体，我来！我是异能时空领袖，力量够强，就算出事，也比你们出事强！”赵烈也跟着附和：“对，雷泽说得对，你们是核心小队，要是你们没了，联盟就散了，还谈什么对抗永恒之主？要献祭也轮不到你们，我们来！”
“就是，我们也能当载体，不能总让你们牺牲！”周围的守护者们也纷纷开口，你一言我一语，都想替核心小队承担，场面瞬间热闹起来，却带着一股悲壮的气息。沈墨卿看着众人坚定的模样，心里满是动容，却还是摇了摇头：“谢谢大家的心意，但不行，古籍里明确写了，载体必须是主时空守护者，而且得是圣女后裔和对应守护者搭档，只有苏凝、林砚的圣女血脉，加上我和老周的守护之力，才能和起源核心产生共鸣，其他人来，不仅融合不了力量，还可能被本源之力反噬，当场殒命。”
“可你们……”雷泽还想反驳，却被沈墨卿打断：“我们是主时空守护者，是联盟的核心，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宿命，从踏上守护之路的那天起，我们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而且，我们有必须守护的人，有必须完成的事，就算拼了命，也得赢。”他说着，转头看向苏凝，眼神里满是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凝也看着他，轻轻点头，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相守的决心。
老周也拍了拍林砚的手，语气沉稳：“疯丫头，怕不怕？要是真出事了，以后可能没法陪你处理时空异常，没法教你玄门术法了。”林砚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果敢的笑，摇了摇头：“不怕，能跟你一起守护时空，一起拼一次，值了。而且，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回现代，你开你的文物修复工作室，我做我的时空异常调查员，好好过日子呢。”老周看着她坚定的模样，心里满是暖意，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联盟领袖们看着核心小队的坚定，知道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雷泽攥着拳头，眼里满是不甘，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听你们的，但三日之后，我们会挡在最前面，就算拼了命，也会给你们争取启动计划的时间，绝不让虚无大军靠近你们半步！”其他领袖也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对，我们会全力掩护你们，这一战，要么赢，要么一起死，绝不退缩！”
沈墨卿看着众人，心里满是感动，他撑着绣春刀慢慢站起来，虽然身体还在摇晃，却依旧挺直了腰板，朝着所有人抱了抱拳：“多谢各位，这份情，我们记在心里。接下来，咱们分工合作，雷泽、赵烈，你们带一批守护者，前往各个时空分支，收集百姓的和平信念，尽量多带些，信念越纯粹越好；陈枫、青竹，你们负责加固时空枢纽的防御，修复镇魂钟的裂缝，就算修不好，也得尽量撑住，别让它提前碎了；张玥、李默，你们照顾受伤的守护者，尽快帮大家恢复体力，三日之后，咱们并肩作战，跟永恒之主拼到底！”
“好！”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之前的焦躁和担忧，此刻都变成了坚定的斗志，就算知道前路凶险，也没人愿意退缩。分工完毕后，守护者们立刻行动起来，雷泽和赵烈带着人，通过时空裂缝前往各个时空分支；陈枫操控战甲，带着青竹和几名守护者，用能量和飞剑加固防御，试图修复镇魂钟；张玥和李默则拿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帮受伤的守护者处理伤口，整个时空枢纽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却透着一股众志成城的力量。
核心小队坐在原地，看着众人忙碌的模样，心里满是动容，沈墨卿转头看向苏凝，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纹路，声音沙哑却温柔：“凝儿，三日之后，要是真出事了，你别管我，尽量保护好自己，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守护好应天府，守护好我们想守护的百姓。”苏凝看着他，眼里泛起泪光，却还是摇了摇头，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不，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当初你承诺过要守护我，现在，我也要陪着你，就算魂飞魄散，我们也要在一起。”
沈墨卿看着她坚定的模样，心里满是暖意，忍不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好，一起活，一起死，不管结果如何，有你陪着，我就不怕。等打赢了，我带你回应天府，找个安静的地方，种你喜欢的石榴树，咱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掺和这些纷争。”苏凝靠在他怀里，眼泪掉在他的衣服上，浸湿了血迹，却还是笑着点头：“好，我等你，等你带我种石榴树，好好过日子。”
另一边，老周看着林砚，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桃木牌，上面刻着玄门符文，边缘有些磨损，却是他师父临终前留下的，他将桃木牌递给林砚，语气沉稳：“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能稳定本源力量，还能挡一次致命伤害，你拿着，三日之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冲动，要是我没撑住，你就带着这个桃木牌，回现代好好活着，把玄门术法传承下去，也算圆了我师父的心愿。”林砚看着桃木牌，又看了看老周，眼里满是不舍，却还是摇了摇头，将桃木牌推了回去：“我不要，你自己拿着，你比我更需要它。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回现代，你开工作室，我做调查员，咱们一起处理那些小异常，好好生活，你还没教我完玄门术法呢，不能食言。”
老周看着她执拗的模样，心里满是感动，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将桃木牌重新揣回怀里，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好，不食言，等打赢了，我教你所有术法，陪你处理所有异常，咱们好好生活，再也不分开。”林砚看着他，用力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指尖紧紧攥着他的手，像是要把彼此的温度刻进骨子里。
就在这时，一名守护者匆匆跑过来，朝着沈墨卿喊道：“沈千户，不好了，雷泽他们去收集信念的路上，遇到了少量虚无傀儡，虽然不多，却很棘手，他们怕耽误时间，让我回来问问，要不要派些人过去支援？”沈墨卿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听见老周道：“不用，雷泽和赵烈的实力够强，对付少量傀儡没问题，派人参战只会耽误收集信念的时间，让他们小心点，尽量别恋战，以收集信念为主。”沈墨卿点点头，对着那名守护者道：“按老周说的办，告诉雷泽他们，小心行事，别受伤，尽快收集信念回来。”
守护者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开，沈墨卿看着远处的时空裂缝，眼里满是担忧，却也知道现在只能相信他们。苏凝看出他的担忧，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雷泽和赵烈都是靠谱的人，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恢复一点力量，至少能撑到启动计划的时候。”沈墨卿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尝试调动体内残留的一点内力，苏凝也闭上眼，催动胸口的时空之心，帮他一起恢复，老周和林砚也靠在一起，各自运转力量，试图凝聚一点本源。
可就在他们全力恢复的时候，起源核心突然微微震颤了一下，表面泛起一丝极淡的黑色光晕，瞬间又消失不见，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沈墨卿猛地睁开眼，盯着起源核心，眼里满是警惕——那丝黑色光晕，分明是虚无能量的气息，永恒之主明明退回了虚无界，怎么还会有虚无能量出现在核心旁？难道他根本没走，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等着机会下手？
沈墨卿心里一沉，赶紧推了推身边的苏凝，低声道：“凝儿，你看核心，刚才有虚无能量的气息。”苏凝睁开眼，看向起源核心，却没看到任何异常，疑惑道：“没有啊，是不是你看错了？”老周和林砚也睁开眼，盯着核心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老周皱着眉道：“难道是永恒之主留下的残留能量？还是说，他在核心里藏了后手？”
沈墨卿摇了摇头，眼神依旧警惕：“不像残留能量，刚才那丝气息很鲜活，像是刚出现的，而且，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永恒之主没那么容易放弃，他留三日时间，说不定不只是为了恢复力量，还有别的算计。”他说着，伸手握住绣春刀的刀柄，指尖因为用力泛白，虽然体内没多少力量，却还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三日之后的战斗，注定是生死之战，而现在，危机可能已经悄悄降临，他们连喘息的时间，都未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