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哈哈”马戏团事件解决得干净利落，甚至带点无厘头的色彩。侯经理千恩万谢，支付了一笔相当丰厚的报酬，并表示以后马戏团就是林凡团队的永久VIp，随时欢迎来看免费表演。
消息再次不胫而走，这次流传的版本更加夸张：
“听说了吗？林凡大师去了‘笑哈哈’马戏团，对着空气讲了几段冷笑话，就把困扰他们好久的‘忧郁诅咒’给破了！”
“真的假的？这么神？”
“那还有假？现在马戏团场场爆满，笑声都快把帐篷顶掀了！比之前还火！”
林凡团队的“奇葩有效”招牌越发闪亮，底层散修和普通民众几乎把他们当成了解决“非主流”灵异事件的不二之选。甚至连之前有些质疑的传统派，在听到林凡竟然能“说散”罕见的悲泣傀后，也难免心生惊异，态度有所缓和——至少，这年轻人不是全靠运气。
然而，树大招风。
就在马戏团事件过去三天后，那位钱副会长再次登门了。这次不是在电话里，而是直接找到了林凡他们那间兼做办公室和仓库的老旧公寓。
钱明副会长依旧是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文件夹、表情严肃的年轻助理。他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但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比上次更浓。
“林小友，几位，别来无恙啊。”钱明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堆在角落的奇葩法器、苏晓的实验仪器以及胖子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零食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钱会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林凡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心里琢磨着这老狐狸又想干嘛。
“指教不敢当。”钱明接过水杯，放在一边，没有喝的意思，“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代表协会，对你们成功解决马戏团的‘悲念聚集’事件表示……认可。虽然方式方法上，嗯，比较独特，但结果毕竟是好的，维护了地方的稳定。”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这第二件事嘛，就是协会总部，对于林小友你，以及你们团队展现出的……特殊能力，表示了高度的关注。”
“关注？”林凡挑眉。
“是的。”钱明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林小友，你或许自己还未完全意识到，你所掌握的那种……嗯，偏向‘情绪干涉’、‘意念转化’的能力，在当今灵气稀薄的时代，是何等特殊。尤其是，它似乎对‘暗影’所谋求的、与负面情绪相关的力量，有着某种克制作用。”
林凡心中一动，表面不动声色：“钱会长过誉了，我就是瞎琢磨，歪打正着。”
“是不是歪打正着，总部自有判断。”钱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总部那边，有几位长老对你很感兴趣，希望能邀请你，在合适的时候，去总部做一次深入的……‘交流’。”
说是交流，但其背后的招揽、探查甚至控制之意，不言而喻。
林凡打了个哈哈：“哎呀，感谢总部长老们看得起！不过我们这小门小户自由惯了，而且本事低微，怕是难登大雅之堂，交流就算了，免得贻笑大方。”
钱明似乎料到他会拒绝，也不强求，只是淡淡道：“无妨，机会总是有的。不过，林小友，能力越特殊，就越容易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除了我们协会，恐怕……还有一些不那么友善的目光，已经盯上你了。”
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助理，助理立刻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有些模糊，像是在某个昏暗的酒吧或者私人会所偷拍的，上面是一个穿着华丽复古西装、戴着半张金色笑脸面具的男人，正举着酒杯，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他的姿态优雅，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狂热。
“这个人，或者说，他代表的组织，最近在国内某些圈子里活动频繁。”钱明指着照片，“他们自称‘欢愉圣殿’。”
“欢愉圣殿？”林凡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一个非常隐秘，行事风格难以捉摸的组织。”钱明语气凝重，“他们似乎极度追求极致的‘欢愉’、‘享乐’与‘情绪刺激’，认为这是生命乃至宇宙的真谛。其成员大多行为乖张，能力也往往与情绪、欲望相关。我们怀疑，马戏团那只‘悲泣傀’的出现，可能就与他们有关——或许是他们的某种实验，或者……他们试图用这种极端悲伤来反衬和追求更极致的欢愉？”
用悲伤反衬欢愉？林凡觉得这逻辑有点变态，但联想到“欢愉圣殿”这个名字，又似乎不是不可能。
钱明看着林凡，意味深长地说：“根据我们掌握的一些零星信息，‘欢愉圣殿’似乎对能够操纵、影响他人情绪的个体非常感兴趣。林小友，你这次解决‘悲泣傀’的方式，恐怕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组织，亦正亦邪，行事毫无底线，比‘暗影’更加难以预测，你……要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钱明便起身告辞，带着助理离开了，留下林凡几人面面相觑。
胖子拿起那张照片，咂咂嘴：“欢愉圣殿？听着就不像啥好鸟！凡哥，咱们这是又被怪东西盯上了？”
苏晓已经开始在数据库里搜索“欢愉圣殿”的蛛丝马迹。
柳小姐沉吟道：“追求极致情绪的组织……若与‘暗影’一般有所图谋，确是大患。”
林凡看着照片上那个戴笑脸面具的男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体内的“知悲笑念”之力，在听到“欢愉圣殿”这个名字和看到那张笑脸面具时，竟然再次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但这次的感觉，与面对悲泣傀时不同，更像是一种……**隐隐的排斥与警惕**。
“暗影”想要复苏上古魔物，图谋不明。
玄学协会总部想要“交流”，意图难测。
现在又冒出个追求极致“欢愉”的神秘组织，似乎也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林凡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中心的一叶小舟，被各方势力的暗流推动着，驶向未知的、大概率很麻烦的远方。而他唯一能依靠的，似乎就只有这身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搞笑”天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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