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王宾兜里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杨乐。
这么晚了,那个知性的大美女怎么给他打电话?
王宾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杨乐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里全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王宾!救命!你在哪?!”
杨乐一向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王宾从来没听过她这么慌乱的声音。
“我在,别怕,怎么了?”
王宾的声音沉了下来,拿着电话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医院……医院快瘫痪了!”
杨乐的声音在颤抖:“就在刚才,急诊科突然送来几百个病人,症状太恐怖了!”
“洗胃没用,注射镇静剂也没用!”
“他们的血管……血管都在动!”
“而且……而且刚才有个病人吐血了,血是黑色的!还在动!”
黑色的血?
还在动?
王宾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股无形的煞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动了江洛神的场子,那是江湖恩怨。
但要是波及到了杨乐,那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保护好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王宾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外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等老公来救场。”
挂断电话,王宾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发号施令的江洛神。
“我去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你去找出地府那些杂碎。”
江洛神愣了一下,看着王宾那宽阔的背影,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小心。”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王宾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
“记得把钱准备好,这次的出场费,可不便宜。”
……
通往江城第一医院的高架桥上。
一辆红色的杜卡迪像是一道红色的闪电,在车流中疯狂穿梭。
王宾把油门拧到了底,发动机的轰鸣声像野兽的咆哮。
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
脑子里全是杨乐刚才那个无助的电话。
“妈的,地府是吧?判官是吧?”
王宾骂了一句:“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让你变成真正的死人!”
原本他还想着,这次帮江洛神抓个内鬼,就算是还了当初她救老妈的人情。
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这已经不是还不还人情的事儿了,这是要开战!
十分钟后。
杜卡迪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第一医院急诊大厅的门口。
还没进门,王宾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那是消毒水混合着腐烂腥臭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腻香味。
大厅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地上全是血迹和污秽物。
几百号病人挤在过道里、地上,有的在抽搐,有的在嘶吼,有的被绑在担架床上还在疯狂挣扎。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医生和保安正在死死按住一个发狂的病人。
那病人双眼通红,力气大得惊人,竟然一把挣脱了束缚,张嘴就咬在了旁边一个小护士的胳膊上。
“啊——!!!”
小护士惨叫一声,鲜血直流。
周围的人吓得四散逃窜。
“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王宾大吼一声,声音里夹杂着内劲,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响。
他大步流星地冲进去,一把抓住那个发狂病人的后脖颈。
那病人猛地回头,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王宾。
王宾冷哼一声,手指如铁钳一般,直接扣住了他的喉结,微微用力。
那病人瞬间像是被抽了骨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王宾!”
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过来。
杨乐头发凌乱,白大褂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满脸都是汗水和泪痕。
看到王宾的那一刻,她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整个人扑进了王宾的怀里,瑟瑟发抖。
“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
感受着怀里女人的颤抖,王宾眼底的杀意更浓了。
他反手搂住杨乐那纤细的腰肢,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没事了,乖。”
王宾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却死死盯着刚才那个被他放倒的病人。
透视眼,开启!
金色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视线穿透了皮肉,穿透了血管。
只见那个病人的体内,哪里是什么中毒?
那些黑色的、在血管里疯狂游走的雾气,根本就不是毒素。
如果把视线放大一百倍。
就能看清,那是一只只微小的、长着狰狞口器的小虫子!
它们密密麻麻地挤在血管里,正在疯狂地啃食着血液和神经。
每一只虫子的尾部,都散发着那种诡异的黑色毒素。
这不是病。
这是蛊!
“看来这位‘判官’,是从苗疆那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老毒物啊。”
王宾冷笑一声,松开杨乐,走到另一个病人面前,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这脉象,乱得像是一锅煮沸的粥。
王宾二话不说,直接拿出玄阳神针!
这些银针缠绕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火色能量波动,是所有邪祟的克星!
就在这时,那个被咬伤的小护士,突然浑身抽搐起来。
她的伤口处,原本鲜红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的方向钻去。
“啊!好疼!救命!好痒啊!”
小护士在地上打滚,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伤口,皮肉翻卷,惨不忍睹。
周围的医生护士都看傻了,一个个脸色苍白,谁也不敢上前。
这也太邪门了!
被咬一口就会传染?
这不是丧尸病毒是什么?!
“都别动她!”
王宾厉喝一声,展开针囊,手指一捻,三根银针出现在指尖。
“唰唰唰!”
三针齐出,精准地扎在小护士肩膀的几个大穴上,封住了血脉的流动。
那些在皮下蠕动的东西,瞬间被挡住了去路,鼓起了一个个黑色的小包,看着格外渗人。
王宾眼神冰冷,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杨院长,准备酒精和火。”
“今晚,老子就在这儿给这个‘判官’上一课。”
王宾舔了舔嘴唇,那模样,比那苗疆的蛊虫还要邪性几分。
“在我面前玩毒?你还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