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撑着冰凉的石桌，硌得指节泛白，连周身的半神威压都弱了半截——跟死神那老东西对峙了半天，是真累得快散架了，连喘气都带着点虚。
“还是待在你身体里舒服，啊~ 这才是最理想的灵魂状态嘛！”
分身的魂光裹着懒劲儿，往我手臂上蹭来蹭去，刚想往我体内钻，就被我指尖凝出的淡金光“勾”了出来，轻轻放在石桌上，跟拎小鸡似的。
“唉，刚打完一架，你就没啥想说的？”我瞥了它一眼，“我都能感觉到你魂不守舍的，在我身体里压根没好好待着，净走神了！”
分身的魂光晃了晃，摆出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连之前打架时的锐气都藏得干干净净，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假装听不懂：“是死神自己找上门的啊！拜托，哥，你要不要这么较真……”
我没接话，反而从空间戒里摸出个水晶杯，倒了杯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液晃悠着，带着股淡淡的橡木香气，冰凉的水晶杯贴着掌心，刚好压下心底的燥热。仰头抿了几口，眼底没半点醉意，反而比之前更亮堂，酒精这东西，对我来说不仅不碍事，还能帮我理清纷乱的思路。
“行了行了，你做我的分身，功劳肯定是有的，这点我不否认。”我放下杯子，看着它，“但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没法留在这世上——咱们共用一个身体，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消失。当然，谁都不想这种悲剧发生。”
这话一出口，分身的魂光猛地一颤，差点从石桌上滚下去，之前的嬉皮笑脸瞬间没了，愣愣地看着我，魂光都暗了几分——显然它压根没琢磨过“共存”背后还有这层风险，被吓着了。
愣了半天，它突然凑到水晶杯旁，围着杯子转了一圈，语气里满是馋意，魂光都亮了几分：“那你为啥自己喝威士忌？不给我分点呗！”
“就你这性子？”我把杯子往回挪了挪，指尖轻轻点了点它的魂光，嘴角牵起抹淡笑，眼神里藏着“我还不了解你”的调侃，“我只是微醺，你要是碰了，要么喝多耍酒疯，要么直接醉死过去——到时候这酒就不是止痛的，是要命的！”
我摩挲着杯壁，眼神飘向宫殿的阴影处，像透过空气看到了当年的贵族庄园，那些温暖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小时候，酒精管控得严，小孩子压根碰不到。我生在贵族家庭，还是贵族里的顶尖那种，可爸妈没因为这就纵容我，教育上抓得特别紧。后来酒精慢慢流行起来，我那时候好奇得不行，总想着这玩意儿到底啥味儿。”
提起爸妈，我的语气软了些，没了平时的冷硬，说起父亲的决定，眼底还闪过丝佩服：“我爸发现，酒精会害了那些没成熟的孩子——他们身体扛不住，消化不了这东西，容易出事。于是他直接敲定了法律，给喝酒定了年龄制度，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机会碰这玩意儿了。”
话音顿了顿，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语气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涩，眼底的怀念慢慢沉了下去，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静了几分：“后来到了法定年龄，我总算能碰威士忌了。其实也不是有多上瘾，就是小时候的好奇心没散，想尝尝到底好不好喝。”
我声音放得更轻，像怕惊扰了那段温暖的回忆，提起“内心的稚嫩”时，嘴角还牵起抹自嘲的弧度：“结果那时候酒量是真差，一杯下去就直接倒了。在卧室里躺了一天半，全靠爸妈和仆人照顾——那时候我都当了好几年国王了，可心里的那点稚嫩，始终没褪去。”
“天哪，那你睡了整整一天半？”分身总算找回声音，魂光里满是惊讶，连围着杯子转的动作都停了，直直地盯着我。
我仰头又喝了口威士忌，杯沿沾了点酒渍，说起“沉睡”时，语气里带着点淡淡的怀念：“嗯，一天半，睡得特别沉，直到酒劲完全退了才醒。现在想起来，连梦里都飘着当年庄园里的花香，还有妈妈煮的蜂蜜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