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瞧我看见了什么？一个龙国来的小子拿着两把加利福尼亚州禁售的tEc-9说要跟我谈生意。好吧，那就聊聊，谈谈什么生意？”
埃尔加从桌子上拿过一瓶波本威士忌，瓶身上印着“布莱特”，随后转身靠在桌子上，双眼微眯，嘴角的笑容颇有深意，说完就往嘴里灌。
“就这个，卖给你。”
陈默将从内衬里抽出一把tEc-9放在埃尔加手边的桌子上。
“孩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搞来的tEc-9，但是很可惜，我不会接受的，这枪在加利福尼亚州是禁售品，就算我卖给那些像你一样的蠢货，那些婊子养的条子也能顺藤摸瓜很容易找到我头上。”
埃尔加嘴上一点不留情，但左手却是已经拿起了那把tEc-9细细端详。
埃尔加的眼神微微一变，陈默递过来的这把tEc-9并没有英特拉泰克公司的钢印，枪身上也没有去除钢印留下的痕迹。
这意味着这大概率不是原产于英特拉泰克公司的产品，细细观察其做工，简单检查后更是心惊，枪械状况良好。
当然，没有拆开检查内部，埃尔加无法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但不妨碍埃尔加想到了一些词汇。
完美的仿制品，街头帮派暴力分子的最爱……
“一把我卖你一千两百美元，我可以给你一千把。”
陈默听到埃尔加骂自己“蠢货”只是眼神微凛，并没有任何表情言语与肢体上的反应，抬起右手竖起食指，平静地开口道。
“多少？一千把？你是认真的吗？你要是有一千把tEc-9，我明天就去舔史崔克的屁股！”
埃尔加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轻蔑一笑。
要是有人来跟埃尔加说要给他卖一千把改得亲妈都不认识AR15，那埃尔加大概率是相信的。
这种能够提供大批量枪械的人一般都是武器制造公司的推销员，从他们那里买不仅合法而且供货有保证。
但tEc-9？恕埃尔加直言，那确实是把好枪，但英特拉泰克公司早在2001年就倒闭了，哪里还会有英特拉泰克公司的推销员？
能收来几把就不错了，还一千把？
几把的利润太小不说，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埃尔加肯信才是怪事。
“你对我缺乏信任，这很正常。但我是认真的，因为我真有一千把tEc-9。”
陈默脸色不变，掀开自己的皮大衣，另一把满配的tEc-9依旧挂在内衬一侧。
“啊哈，你的皮大衣是哆啦A梦的异次元口袋是吗？但tEc-9再小巧，这件皮大衣看起来也装不下一千把。”
埃尔加摇头失笑，又是往嘴里灌了一口布莱特波本威士忌。
“也许你该检查一下对面巷子里的那辆停了很久的卡车，最多不过二十米，说再多也没有作用，不如亲眼看一看如何？”
陈默右脚往一侧挪开，右手指了指对面的巷子，那条巷子里停着一辆小型卡车。
来之前陈默都料到了埃尔加对自己的不信任，所以他选择了先生成一千把tEc-9放在了科尔尼枪店对面巷子里的那辆卡车的载货车箱里。
当然，不可能生成之后就丢在里面，陈默可是个实在人，卖的可不是裸枪，每一把都有英特拉泰克公司的标配枪盒，备用弹夹和清洁保养工具一应俱全。
一千个枪盒生成后整整齐齐码在卡车的车载货箱里，车主人留下的防雨篷布正好盖住了这些枪盒的面目。
陈默全程只是选定了目标然后选择生成而已，没有自己爬上卡车的车载货箱忙活，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好吧，看在你之前多给钱的份上，我答应陪你去瞧瞧，要是你骗我，我……好吧，就当是个玩笑。”
埃尔加耸了耸肩，本来还想说些威胁的话，但他想起了陈默皮大衣内衬里的满配tEc-9，又改了口。
“跟我走吧。”
陈默松了一口气，埃尔加肯去就好，第一次卖军火他没什么经验，摆在眼前比较清晰的路子就埃尔加一条，所以陈默才会出此下策。
这条路子走不通，那陈默就真得找附近的黑帮试试运气了。
不过安全系数肯定没埃尔加这条路子高，保不齐人家货又想要钱又不想付，直接来阴的黑了自己。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金手指并没有给予自己复活币之前，陈默都打算苟住不浪。
陈默转身带着埃尔加走出店门，过了马路直奔巷子里停着的那辆卡车而去。
当看到卡车载货车箱的鼓起后，埃尔加那半信半疑的态度就已经去了大半。
陈默一个健步翻身跳上卡车载货车箱，掀开帆布篷布，露出码得整整齐齐堆成小山的黑色枪盒。
“damn（该死）！你竟然真有货！谢特！谢特！谢特！”
埃尔加小小地被陈默的身手震惊了一把，随后就陷入了更大的惊喜之中。
当了快十年的枪店老板，自然不会不认识这是枪械标配的枪盒，他激动地爬上卡车的车载货箱，熟练地打开一个枪盒，里面是标配的崭新tEc-9。
“我不是哆啦A梦，但我确实有一千把tEc-9，只不过它们不在我的皮大衣里。”
陈默咧嘴一笑。
“好吧，我为我的武断道歉。很对不起，陈默。”
埃尔加的兴奋劲稍稍退去，认真地冲着陈默说道。
“接下来我们得重新谈谈，坐在这里吗？车主人未必同意呢。”
陈默摊了摊手，扫视了一遍四周。
看了看脚下的卡车，埃尔加这才明白这辆卡车并非陈默安排的。
“好吧，谈谈吧，我愿出每支一千美元的价格，收购你这批tEc-9。”
埃尔加坐在一个枪盒上，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就没意思了，埃尔加，十年前都不止这个价，我的一千两百美元已经很厚道了，它们甚至每一支都是标准套装。价格问题不用再讨论了，我是不会让步的。”
陈默摇了摇头，右脚轻轻踩了踩枪盒。
“哈哈哈，陈默，你还真是个年轻人，看得出来你没什么谈判的经验，谈判就是无数妥协组成的艺术，可你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
埃尔加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
“不断的扯皮就意味着我俩会在这里坐上不少时间，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时间是个好东西，我们该好好利用它。”
陈默也不是没想过价格再卖高点，tEc-9的价格他是做过功课的，但现在局势瞬息万变，想赚大钱肯定不能光靠埃尔加。
自己掀起的“黑帮火拼”，自己可还没从中获利呢，怎么可能就此停下。
每把tEc-9一千两百美元的价格，一千把就是一百二十万美元，埃尔加能全吃下来是概率很小的事情。
趁着“黑帮火拼”还没有被AtF与LApd反黑组等警察势力扑灭，向黑帮出售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吧，这批货我可以全部吃下来，但是我不可能一次性付清款项，得分期，我可不是什么百万富翁，先给你三分之一，四十万美元，其余的我得等出手后才能有钱给你。”
埃尔加似乎看出了陈默眼神深处的焦急，叹了口气说道。
“没问题，但我要现金。”
陈默点头同意了埃尔加的条件，同时也有些佩服埃尔加了，全部吃进的魄力寻常人可不会有。
“好吧，去我店里喝几杯，我得找几个人帮我搬这些小可爱，我还得去富国银行（wells Fargo）取钱。或许今天你要帮我看店了。”
埃尔加打趣地说道。
“如果帮你看一天店就能拿四十万美元的话，那我能一直看下去。”
军火生意迈出了第一步，这也让陈默脸上出现了笑容，也有了闲心跟埃尔加开玩笑。
“那你得每天从你的异次元口袋里掏出tEc-9给我才行，见鬼，那也许会造成tEc-9价格暴跌。”
埃尔加恐怕不知道，他的一句“异次元口袋”实际上正是正确答案。
陈默看着埃尔加骂骂咧咧的样子直乐呵，心里却是盘算着向埃尔加打听附近黑帮的消息，尤其是自己冒充过的瘸帮和裁员过的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