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愣住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一直以来都只知道埋头苦读,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天真地回答道:“我可以去打工啊,打工多自由啊,而且还有工资拿,我才不想继续待在学校那个像牢笼一样的地方呢。”
然而,苏爸听了她的话后,开诚布公的说:“我让你读书,并不是希望你能取得多大的成就,或者就此决定你一生要从事的事业。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更多的选择。”
接着,苏爸又语重心长地说:“学历决定的是你的下限,而不是你的上限!真正的囚笼,是甘于被定义的人生!你本可以自己选择叩开世界的方式。困难是一时的,若是你妥协了,那么以后你的人生可能永远都在被击败!”
苏荷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学业,但每当她感到压力无法承受时,苏爸的那些话就会在她的耳边回响。
其实,那时的苏荷自己也明白,她之所以不想继续读书,主要是因为压力太大了让她有些退缩。
但刘致远似乎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苦衷,才会迫使他不得不另寻退路。
于是,苏荷看着刘致远,一脸认真地说道:“刘公子,我理解你想要为家里分担的心情,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弃学业。”
“你有经商的想法固然不错,但读书同样重要。它可以拓宽你的视野,让你接触到更广阔的世界和更多元的思想。”
“在求学的过程中,你不仅能够获得知识的滋养,还能结识各行各业的人,拓展你的人脉资源。这些人脉关系或许会在你未来的事业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成为你成功的助力。
“如今你已经是秀才,这是你努力学习的成果,也是你继续深造的良好基础。如果继续读书,你将会拥有更多的选择和机会,未来的道路也会更加宽广。”
“当然,我理解你现在可能遇到了一些困难和挑战,但请相信我,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人生就像一场旅程,难免会遇到坎坷和波折,但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迎来光明的未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基于什么原因做出了放弃学业去经商的决定,但我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你内心真正想要走的路。”
“而且,你的妹妹和大哥对你寄予了厚望,他们希望看到你在学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就。如果你现在放弃学业去经商,他们心里肯定会感到难过和失望。”
“所以,我建议你先把学业完成,毕竟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等你完成学业后,如果你仍然对经商充满热情,那时再去尝试也不迟。这样一来,你既不会辜负家人的期望,也能给自己一个更充分的时间去思考和准备。
刘致远静静地听着苏荷的话,他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苏荷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心中原本迷茫的角落,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刘致远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之前没有的东西——坚定。
他看着苏荷,轻声说道:“苏姑娘,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如此冲动地放弃学业。之前我一心只想着能够尽快为家里减轻负担,却完全没有考虑到长远的发展。”
“现在我明白了,只有通过不断地学习和提升自己,才能真正地为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决定继续读书,完成我的学业。”
刘致远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他感激地看着苏荷,继续说道:“谢谢你点醒我,苏姑娘。如果不是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我恐怕真的会做出一个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苏荷听到刘致远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微笑着对刘致远说:“你能想通就好。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难题,都可以来找我和漫兮商量。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刘致远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努力地读书,绝对不能辜负大哥和漫兮对他的期望,更不能辜负苏荷的这一番良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苏荷,我来了!”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刘漫兮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刘致远也在房间里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咦,二哥,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刘致远面带微笑,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妹妹,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轻声说道:“漫兮,今天我与苏姑娘交谈甚欢,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刘漫兮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哥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呀?快告诉我嘛!”
刘致远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我想通了,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去府城的明德书院读书。”
明德书院,这四个字在苏荷的脑海中闪过。
她想起了之前琴儿卖身葬父的事情,而琴儿和大勇的好友吴令丘正是明德学院的学生。
明德学院乃是整个庆历府最顶尖的学府,能进入其中学习,必定能获得最优秀的教育资源。
看来刘致远他已经彻底想通了,愿意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奋斗。
而刘漫兮在听到哥哥的话后,开心地扑到刘致远身上,紧紧抱住他,“二哥,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等你去了明德学院,将来肯定能考中状元的!”
接着,刘漫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地说:“至于入塾费和束修,你就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难道刘致远是因为求学的费用太高才萌生的退意?
“明德学院的这些费用很高吗?”苏荷不禁好奇地开口问道。
刘漫兮看着苏荷回答道:“是比县里的书院贵些,不过也就两千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