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方才温晁踹翻小贩摊子、拔剑欲伤人的蛮横模样,心中的天平不断倾斜。
若此时退缩,不仅会让云氏寒心,蓝氏的声誉也将受损。可若要插手,与温氏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蓝曦臣见叔父沉默不语,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赶紧回话,语气带着对叔父的敬重,也有着自己的决断:“若是温氏出手,不占大义。曦臣,自然是要和云姐姐一起承担的。
叔父教导我们要明辨是非,温氏此番挑衅,我们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云池笑他鸡贼,知道把叔父搬出来当挡箭牌,然后看向聂明玦:“咋样?温氏要是敢胡来。咱就上岐山也开个云氏商城如何?”
“可以!” 聂明玦倒是没犹豫。他性子耿直,最见不得恃强凌弱之事。
温晁的挑衅早已让他怒火中烧,而且他知道在温晁来挑衅之前,云池压根就没这想法,不然也不会把大梵山的温氏请过来。要知道,说到底人家也是一家人。
今天看温晁的态度就说明温氏在忌惮云氏,想要出手。真要到了那时候,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云池欣慰的拍了拍聂明玦,然后嫌弃的对蓝曦臣说:“你看看人家明玦。”
蓝曦臣眼巴巴的看着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并非不愿帮忙,只是在行动之前,他习惯性地想得到叔父的认可,这是他对叔父多年来的敬重使然。
云池才不管他,白了他一眼,带着聂明玦继续逛游园会了。
蓝曦臣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家叔父,见叔父虽未言语,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赶紧跟了上去。
蓝启仁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这场风波已然无法避免,或许,这便是天意。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带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那天温晁明显找茬的事一下子就传开了。云氏的态度也很明确,只要你敢出手,我就敢硬刚。
一时间,雁南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事,所有人都在等待温家的态度。
茶馆里,说书先生刚歇了嗓子,茶客们便七嘴八舌地聊开了。
一个穿短打的汉子把茶杯往桌上一墩,粗声粗气地说:“那温晁也太不像话了!
云宗主好心办游园会请大家热闹,他倒好,上来就掀摊子,还想动手伤人,这叫什么事啊!”
旁边一个戴方巾的书生慢悠悠地接话:“可不是嘛。云氏这两年为咱们做了多少好事?推广土豆红薯,让多少人填饱了肚子;建商城,让咱普通人也能换得起符箓。
请温氏医馆过来,看病也方便多了。人家踏踏实实做事,温氏却跑来挑衅,这理儿在哪都说不通。”
“我看啊,温氏就是怕云氏发展得太好,碍着他们的眼了!”
角落里一个卖菜的阿婆插了嘴,她手里还攥着刚换的积分牌,“上次我家老头子上山采药崴了脚,还是云氏的弟子给送回来的,还给了药膏。
温氏的人?除了收苛捐杂税,啥时候管过咱老百姓的死活!”
街上的小贩们也聚在一起嘀咕。
卖糖葫芦的小贩看着自家重新支起的摊子,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多亏云宗主及时拦住。
要是温晁那剑真刺下来,我这条小命怕是就没了。咱老百姓心里都有数,谁真心对咱好,谁拿咱当草芥。”
连学堂里的孩子们都受了影响,课间凑在一起争论。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大声说:“云姐姐最厉害了!那个温晁就是坏人,我长大要像云姐姐一样,保护大家!”
其他孩子也跟着附和,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对云氏的维护。
这些言论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雁南城,甚至传到了周边城镇。
大家都觉得云氏占着理,温氏纯属无理取闹。要是温氏真敢对云氏动手,那可真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此时的温若寒刚得到阴铁,正在闭关研究。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借助阴铁的力量扩大温氏的势力,对温晁在雁南城的所作所为并未放在心上。
所以一时之间,这事就没了后续,但雁南城的百姓们心里都清楚,这平静之下,怕是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云深不知处的桃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亭台楼阁掩映在葱郁的竹林间,流水潺潺,古筝声不时从远处传来,一派清雅宁静之景。
这年蓝氏听学再次开启,各地仙门子弟齐聚于此,为这方清净之地添了几分热闹。
魏无羡一身黑衣劲装,腰间别着陈情笛,嘴角总是挂着不羁的笑容,眼神明亮,带着少年人的灵动与洒脱。
这一世他独自前来,并未与江家人同行,此刻正和蓝忘机并肩走在回廊上,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偶尔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云止瑶身着月白长衫,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正和几位云氏弟子交流着修炼心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度。
江澄穿着紫色外袍,身姿挺拔,只是眉宇间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
江厌离则是一身浅绿衣裙,容貌清秀,气质温婉,跟在江澄身侧,不时轻声叮嘱着什么。
金子轩一袭金纹衣袍,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倨傲,他瞥了江厌离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听学的弟子们陆续到齐,金子轩却因为不喜江厌离,当众说了几句难堪的话。
“我金氏与江氏的婚约,本就是长辈一时兴起,我可从未承认过。” 他语气傲慢,引得周围弟子纷纷侧目。
以往这种时候,魏无羡总会站出来为江家姐弟出头,可这次他没和江家人一起,江澄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应对。
他攥紧了拳头,脸颊涨得通红,怒视着金子轩:“金子轩,你休要欺人太甚!”
“怎么,我说错了?” 金子轩挑眉,丝毫没把江澄放在眼里。
江厌离见状,连忙拉住江澄的衣袖,柔声劝道:“阿澄,算了,别跟金公子置气。”
江澄本就憋着一股气,被姐姐这么一央求,更是觉得憋屈,甩开她的手就生气地走了。
他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只觉得金子轩太过分,姐姐又太软弱,却没意识到自己这一走,江氏在众人眼中的分量又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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