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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转到西路军那边

十月二十六日

西路军浩浩荡荡的开出铜仁西门。

苗人土司石哈木和他带领的苗兵因为熟悉地形,所以走在最前开路。

这些生于深山的战士背负竹弓、腰挎柴刀,脚上草鞋踏在地上几乎无声。

石哈木本人骑一匹云贵特有的矮种马。

马脖子上挂着一串兽骨和铜铃,那是土司身份的象征。

“大帅放心,”

石哈木在出发前对周开荒说。

“从铜仁到贵阳,哪条溪能喝,哪片林子有瘴,哪个垭口风大,我族人都记得。”

“清军的关卡在官道上,我们走山道。”

周开荒不屑一顾道。

“咱们大军六七万人马,直接推过去不就完事了?清军敢拦,老子就碾过去!”

石哈木赶紧拱手道:

“大帅有所不知,清军的关卡都设在官道上,”

石哈木继续道,手指向西面群山。

“我们走山道。可以绕过镇远、偏桥、兴隆三卫,至少省四天路程。”

“山道虽然窄,一天只能走二十里,但清军哨卡摸不到边。”

周开荒眯起眼睛:

“绕过去好点?”

“是。官道弯弯绕绕,遇城还得打。山道直,清军以为我们要攻城,我们在山里已经走到他们后面了。”

周开荒盯着石哈木看了三息,突然哈哈大笑,手掌重拍了石哈木肩上一下:

“好!就听你的!他娘的,能省四天是四天!等到了贵阳,老子在城头请你喝酒!”

石哈木拱手言谢。

他转头下令:

“传令各营——跟紧苗兵!”

石哈木的苗兵果然熟悉路径,他们避开官道上的驿站和塘汛,专走猎人和采药人的小径。

有时看似无路,拨开藤蔓便见一人宽的石阶;

有时面前是深涧,绕到山侧却有藤桥相连。

三天后 晌午

大军终于钻出了林子,上了官道。

这条从铜仁往镇远的大道宽两丈,铺着碎石,本该有车马来往。

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落叶滚过。

邵尔岱派斥候往前探。

一个时辰后,斥候回来报:

五里外有驿站,门开着,里头没人。

灶是冷的,水缸干了,马槽里剩的草料已发霉。

“再探十里。”

邵尔岱道。

傍晚,更多消息传来:

十里内两处驿站、一处塘汛都空了。

塘汛的望楼上还插着清军绿旗,旗子破了一半,在风里啪啪地响。

营房里被褥叠着,但武库空了,粮仓的地上撒着零星的麦粒。

石哈木蹲下抓了把土,凑近闻了闻:

“车轮印深,粮车刚走不久。蹄印多而乱,走得急。”

周开荒招诸将议事。

李大锤嚷嚷:

“怪事,沿途的关卡的清军,全部消失了?似乎是清军知道咱们来了,都给吓跑了!”

邵尔岱摇头道:

“不对,若是吓跑,何必带走所有粮食?连驿站存粮都搬空,这是有谋划的撤。”

他随后指着舆图:

“从铜仁到贵阳,官道经过七卫、十二驿站。若每处都如此,便是整个黔东的清军都在后撤。”

周开荒盯着舆图看了半晌,一拍大腿:

“他娘的,既然大路没人拦着了,咱们就走官道。能快点!”

改走官道后,大军日行四十里,十一月初六已过兴隆卫。

午后未时,前方山坳冒出黑烟。

石哈木正在路边喝水,看见烟,顿时陶碗掉在地上碎了。

他急忙翻身上马:

“大帅!那是我族黑苗寨的方向!”

话音未落,探马飞驰而至:

“报——前方十里苗寨起火!寨外发现丢弃的车辆,车上有清军号衣!”

周开荒还没下令,石哈木已拱手:

“大帅,容我带本部儿郎救火!寨中有我亲族!”

他身后苗兵已握紧柴刀。

“准!”

周开荒对李大锤道。

“你带两千人同去,防备埋伏。”

石哈木的苗兵跑起来像山豹,转眼就冲进山路。

李大锤的兵跑得慢,追在后面喘气。

一个时辰后,石哈木回来了。

脸上有烟灰,眼里有血丝。

身后苗兵抬着十三具焦尸,还有四十多个山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破得遮不住体。

“清军三天前过了寨,”

石哈木声音有些沙哑了。

“抢粮,抢牲口,抢盐。年轻女子被掳走十七个。抢完放火,寨里老人没跑出来。”

他指着一个断了腿的老苗人。

“这是他孙子,护着他躲进山洞,才活下来。”

老苗人跪在地上磕头,额头磕出血:

“军爷……周围八个寨子都遭抢了……清军说,‘一粒粮都不留给贼兵’……没吃的了,活不下去了……”

周开荒让人扶起老人,分给他一块干粮。

老人捧在手里,手抖得厉害。

...

那天之后,路上开始出现零星饥民。

先是三五个,躲在树林里窥探。

看见大军分粮给苗人,才敢走出来,跪在道旁磕头。

到了十一月初八,过清平卫时,道旁已跪了上百人。

有老人,有妇人抱着孩子,孩子饿得哭不出声,只张着嘴。

军需官姓王,四十多岁,捧着账册来找周开荒:

“大帅,不能再分了。咱们六万多人,粮草是按六十天算的,每天耗粮六百多石。”

“这三天分出去一百多石,后面就紧巴了。”

邵尔岱也劝道:

“周将军,慈不掌兵。咱们深入敌地,粮道还没扎稳,军粮才是头等大事。”

周开荒沉思了许久,没说话。

他走到一个妇人面前,妇人怀里婴儿脸色发青。

周开荒解下自己的水囊,又让亲兵拿块饼。

妇人接过,磕了三个响头,哆嗦着嚼碎饼,嘴对嘴喂给孩子。

“再分一天口粮。”

周开荒转身下令,声音粗哑。

“告诉他们,贵阳有粮,能走到贵阳的,老子管饭。”

果然,消息像风一样传开。

等大军开拔时,后面跟的饥民已有二三百人。

...

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三刻。

天刚亮透,一层灰白的晨雾还贴着地。

贵阳城东门的轮廓从雾里慢慢显出来,城墙是高,三丈有余,青砖一块叠一块。

齐整得像个闷声不响的巨人。

怪就怪在太静了。

城头上光秃秃的,一杆旗子也没有。

往日该有人影走动的垛口后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只乌鸦停在上头,偶尔“嘎”地叫一声。

两扇厚重的包铁城门,竟大敞着。

护城河上的吊桥也放下了,桥板上的湿泥还没干透,河水在底下无声无息地流。

周开荒一勒马缰。

胯下坐骑打了个响鼻,停住蹄子。

他眯着眼望了望,嘴里“啧”了一声。

“他娘的,这贵阳城是唱的是哪一出?”

他回头,嗓门洪亮,带着惯常的满不在乎。

“城头上鬼影子都没一个!弟兄们,跟老子进去瞧瞧!”

说着就要催马。

“大帅,且慢!”

邵尔岱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平稳,但带着力道。

他已策马上前几步,与周开荒并辔,眼睛却紧盯着那洞开的城门和寂静的城头,眉头微锁。

“怎么?”

周开荒斜睨他一眼。

邵尔岱抬起马鞭,虚指城楼:

“城门大开,吊桥平放,城头无旗无人,静得反常。这般情形,必有蹊跷。”

“末将曾阅兵书史册,这‘空城计’之疑,不可不察。”

他顿了顿,声音沉静。

“黔省巡抚赵廷臣,或留守总兵李本深,皆非庸碌之辈。”

“恐其佯退设伏,诱我轻入。我军远来,若中其计,于城门街巷遭袭,纵有十万众,亦难施展。”

周开荒听着,粗大的手指在缰绳上捻了捻。

邵尔岱说的在理。

他远远瞧这静悄悄洞开的城门,看着就像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嘴。

“你是说,赵廷臣或者李本深那老小子,跟老子玩阴的?”

周开荒啐了一口。

“他娘的,倒真像他们干得出的事。”

他转头喝道。

“来人!”

“到!”

亲兵策马上前。

“传我命令,派两队手脚麻利、眼睛尖的探马进去!给我仔细搜一遍动作快,弄清楚了赶紧回来报!”

“得令!”

两队骑兵,约二十来人,从队列中迅疾分出。

马蹄声在官道上敲得紧,到了吊桥前,却陡然缓下,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分作两股,如触角般探向城门洞,先在明处稍作停留观察,才策马没入城门内的阴影之中。

等待的时间,风吹过野地,卷起枯草。

六万多人马静立城外,只闻马匹轻嘶与甲片微响。

周开荒耐着性子,但指节不时叩着刀柄。

邵尔岱则如石雕般望着城门方向,目光不曾稍移。

约莫半炷香多点,探马疾驰而回,当先的队正脸上带着几分困惑,抱拳高声禀报:

“禀大帅!城内已大致搜过,衙门、兵营、粮仓、主要街巷,皆未见伏兵踪迹!亦无火攻陷阱等物!”

周开荒浓眉一挑:

“真他娘跑光了?”

探马喘了口气,继续道:

“城里……还剩些人。多是走不动的老人、妇人带着娃,躲在屋里,面黄肌瘦。”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不过,我们在后头逮住个清军逃兵,是个瘸了腿的,没跟上大部队,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问他为何弃城,他说”

“李总兵和巡抚赵大人,自知贵阳兵力不足,难挡我军,早几日前就带主力往西南撤了。”

“粮仓搬空,武库清尽,连马槽里的干草都拉走了。”

周开荒冷笑道:

“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时,邵尔岱忽然开口:

“不对!我记得今年满清顺治皇帝就亲颁谕旨:”

“‘守土之臣,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凡弃城者,罪同叛逆,九族难赦。”

他盯着那探马道。

“李本深是总兵,赵廷臣是巡抚,岂会不知此令?怎敢擅弃省城?”

探马忙道:

“小的也问了那逃兵。他说……他也不知详情,只听营里传言,说是平西王(吴三桂)发了密令。”

“命黔省各部‘收缩防线,保全实力,退守滇东要隘’。”

“赵、李二人虽有犹豫,但不敢违抗平西王军令,只得连夜撤走。”

邵尔岱闻言,缓缓点头,眼中了然:

“原来如此,这吴三桂宁可丢了整个贵州,也要把兵力、粮秣全数撤回云南,死守滇境。”

周开荒啐了一口:

“好个吴三桂!他娘的,把百姓扔给老子,自己揣着粮食跑了?”

邵尔岱在旁接着说:

“不过,他们是有预谋的撤退。”

“他们用的是‘坚壁清野’之策——驱民留城,搬空存粮,就为耗我军粮、滞我行军。”

“此计乃是阳谋,狠是毒辣。”

周开荒不再多言,猛地一挥手:

“李大锤!你去安排,先把四门和城墙占稳了!在城头把咱们的旗子竖起来!”

“再分兵控住城内各街口要道、衙门府库!”

“剩下的人,就在城外东、北两面择地扎营,保持战备,没老子将令,不许擅自入城!”

“管好自己手下,更不许惊扰剩下的百姓!”

命令如石投水,层层荡开。

庞大的军队闻令而动。

李大锤带人迅速前出,分控城门,登上城墙。

主力大军则在将官呼喝下,于城外开阔处开始树立营栅,安顿车马,井然有序中透着警惕。

就在这调动间隙,一路尾随大军而来的那数千饥民,已黑压压地挤满了靠近城门的官道两侧。

他们衣衫褴褛,面有菜色,此刻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正在入城的明军。

又惶惑地看着城外开始扎营的大队。

低低的哀告声汇成一片,嗡嗡地传入刚刚下马的周开荒耳中:

“军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城里……听说城里粮仓都被官军……被清兵烧空了啊……”

“老天爷啊,救救命啊……”

这混杂着绝望和哀求的声音,让他心情颇为压抑。

...

巡抚衙门节堂(现作为中军大堂)内,气氛凝重。

进城的主要将领及幕僚齐聚。

大堂里,军需官王主事把账册摊在桌上。

手指头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往下走,停在最要紧的一行。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安静的堂里格外清楚:

“周大帅,诸位将军,粮数清点毕了,库里实存粮,八千四百石,这是没舂的稻谷。”

他抬头环视一圈,见众人都在听,便接着说:

“算法得说在前头。这一石稻谷,脱了壳、去了糠,能得精米约莫六斗,一斗米重十五斤上下。”

“这么算下来,八千四百石谷,实际能入口的米,大概在……七十五万六千斤。”

他在账册边角用指甲划了个数。

“咱们西路军,战兵、辅兵、马夫、匠人,林林总总,六万五千张吃饭的嘴。”

“城外跟着的饥民,眼下超过五千,拢共七万人。”

他顿了顿,看着周开荒:

“就算按最低最低的量,一人一天只发半斤活命粮,一天也得耗掉三万五千斤米。”

“七十五万六千斤,除以这个数……”

他不用算盘,心里早滚过无数遍:

“满打满算,只够二十一天半。”

他合上账册,补了最后一句,声音发沉:

“这还没算路上损耗,没算骡马吃的料豆,也没算必须搭着下饭的盐、菜。”

“若按弟兄们行军打仗实在该有的口粮算,十天……都悬。”

堂中空气像是突然被抽紧了。

李大锤第一个蹦起来,眼瞪得铜铃大:

“二十一天?! 老王,你没算错吧?从这到昆明,咱们哪怕不打仗,光爬山也得一个月啊!”

“你让弟兄们空着肚子爬过去?”

之前投诚过来的游击李纪泰偷眼看了看周开荒和几位老将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低声道:

“大帅……末将斗胆,城外那些饥民…终究非我部属,是否…暂且顾及自家弟兄为上?”

随军赞画陈敏之闻言,摇头反驳:

“李将军此言差矣。我军乃大明川蜀提督邓帅麾下正师,举的是‘驱逐鞑虏、恢复神州,拯民水火’之旗。”

“若对眼前嗷嗷待哺之民视而不见,与掠民而去的清军何异?”

“此事若传开,黔省民心恐尽失,日后筹粮募兵,将寸步难行。”

邵尔岱一直没说话。

周开荒看向他:

“老邵,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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