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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传来的号角声像一柄淬了冰的尖刀,劈开了王家庄上空尚未散尽的硝烟;哨兵那破锣般的呼喊更如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庄内刚刚因击退李家庄偷袭而燃起的些许振奋。所有人的动作都僵在原地,握着兵器的手不自觉收紧,目光齐刷刷投向北方,脸上的疲惫还未褪去,惊惧已像藤蔓般爬满了眼角眉梢——连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更加刺鼻。

“窦字旗!是窦字旗!”有人失声尖叫,手指着远处地平线扬起的那片猩红。

“还有那面将旗……是秦玉罗!”刘仁的声音发颤,握着环首刀的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刀身在晨光下晃出细碎的、慌乱的光。他身旁,一个年轻庄丁的甲胄还嵌着昨夜李家庄兵卒的箭矢,此刻吓得腿一软,若非被同伴扶住,险些栽倒在满地的断矛残箭上。

昨夜一战,王家庄虽侥幸胜了,可代价是二十余具冰冷的尸体,剩下的人个个带伤:有的胳膊被砍得露出白骨,只用麻布草草裹着;有的腿上中了箭,此刻正咬着牙倚在断墙上,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更要命的是,箭矢消耗殆尽,连庄墙上用来防御的滚木礌石都所剩无几——这副残躯,如何抵挡秦玉罗那支在河北大地上杀得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王临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压下去。他知道,此刻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哪怕心里翻江倒海,脸上也得稳如泰山。

“轻眉,帮我整下衣甲。”他侧头对身后的女子轻声道。柳轻眉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伤员包扎伤口,听到声音立刻起身,指尖带着刚沾的血渍,却动作轻柔地将他肩头歪斜的甲片扶正,又替他理了理被汗水浸湿的衣领。

“当心些。”她抬眸看他,眼底藏着担忧,却没多说什么,只伸手将他腰间的佩剑紧了紧,“我在庄上守着,等你回来。”

王临心中一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的温度里感受到了一丝安定。他转身登上庄北的断墙,目光如鹰隼般投向远方。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远处的地平线上腾起滚滚烟尘,像一条黄色的巨龙正快速逼近。烟尘中,一支军容严整的队伍逐渐清晰:士兵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队列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连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都带着令人心悸的节奏。那面熟悉的“秦”字将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红底黑字,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将旗之下,秦玉罗一身亮银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冽的光,她策马当先,身姿依旧英姿飒爽,手中的亮银枪斜指地面,枪尖上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只是,王临敏锐地察觉到,她眉宇间似乎少了上次相见时的凌厉杀意,多了几分复杂难明的神色——像是犹豫,又像是挣扎,像一匹被困在十字路口的烈马,不知该往哪条路走。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支军队行至距离庄子约一箭之地时,竟缓缓停下了脚步。没有摆出攻城的雁形阵,也没有搭弓射箭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列阵而立,像一堵沉默的铁墙。紧接着,秦玉罗单人独骑,从大队中脱离出来,胯下的黑马步伐沉稳,一步步向着庄门方向行来。

这是何意?王临心中念头急转。示弱?可她秦玉罗何时会向人示弱?诱敌?可庄内如今兵少将寡,根本无“敌”可诱。还是说……她另有他意?

“王临!”清脆的女声穿透晨雾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却难掩其中的一丝沙哑,“出来答话!”

王临略一沉吟,转头对刘仁道:“你带兄弟们守好庄子,弓箭上弦,随时戒备,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箭。”又看向柳轻眉,“照顾好伤员,若有异动,立刻鸣锣。”

柳轻眉点头,目光紧紧跟着他:“我等你。”

王临坦然走下断墙,推开庄门,独自一人立于阵前。晨风卷起他的衣袍,身后是狼藉的庄子,身前是缓缓逼近的敌将,可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在狂风中不肯弯腰的青松。

“秦将军去而复返,不知有何指教?”他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讨好,也没有敌意。

秦玉罗勒住战马,黑马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前蹄在地上刨了刨,扬起些许尘土。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王临,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从他沾着血污的甲胄扫到他沉稳的脸庞,又掠过他身后的庄子——庄墙上的箭孔密密麻麻,地上的尸体还未来得及清理,几个庄丁正费力地将一具李家庄兵卒的尸体拖到一旁,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的刺鼻气息,连断墙上的守卫都个个面带疲惫,却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里没有退缩。

“看来,你昨夜过得并不太平。”秦玉罗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乱世之中,宵小之辈总是不甘寂寞。”王临淡淡回应,目光扫过不远处李家庄兵卒丢弃的残破旗帜,“幸得将士用命,庄民同心,侥幸未让贼人得逞。”

秦玉罗沉默了片刻,手中的马鞭轻轻敲击着马鞍,发出“笃笃”的轻响。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道:“我回营后,派人详细打探了你这里的情况。‘均田免租’,组织流民垦荒,还在庄西头开设了学堂,让那些泥腿子的孩子也识文断字……王临,你做的这些事,倒是……与众不同。”

王临心中微动,看来她此次前来,并非单纯为了报复上次的“冒犯”。他抬头看向秦玉罗,只见她的目光落在庄西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学堂的茅草屋顶——昨夜的战斗没波及到那里,此刻或许还有孩子在里面读书。

“不过是求一条活路,给追随王某的兄弟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他语气诚恳,“不敢当将军‘与众不同’之评。”

“活路?”秦玉罗嘴角勾起一丝略带嘲讽的弧度,可那嘲讽里却没多少恶意,更像是一种自嘲,“依附强者,才是这乱世最稳妥的活路。你看看这河北大地,窦王占了河间,罗艺据了幽州,李唐更是虎视眈眈……你一个小小的王家庄,自立门户,对抗窦王,对抗罗艺,对抗周边豪强,甚至连李唐都敢不放在眼里……你这不是求活路,是在走一条死路!”

王临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坚定得像一块顽石:“依附强者,终是寄人篱下。今日得势,明日便可能因一句猜忌而身首异处;今日受宠,明日也可能因他人的谗言而家破人亡。王某不愿再将自己的命运,交予他人之手!”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在清晨的旷野中回荡,“纵然是死路,也是我王临自己选的路!我身后这些人,他们愿意跟着我走这条路!”

庄墙上,刘仁等人听到这话,无不挺直了腰杆,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光芒,连呼吸都变得有力起来。柳轻眉站在断墙边缘,看着王临的背影,眼中满是骄傲——这就是她选择的男人,哪怕身处绝境,也从不会低头。

秦玉罗看着王临,又看向他身后那些虽然疲惫却眼神倔强的士兵和庄民,心中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鼻尖发酸。她想起了自己的家族,曾经也是河北望族,父亲是前朝名将,家中子弟个个骁勇善战,可就因为不愿完全依附窦建德,不愿参与那些尔虞我诈的权力争斗,最终被窦建德猜忌,以“通敌”的罪名满门抄斩。她侥幸逃脱,投靠窦建德,不过是为了借他的势力活下去,伺机报仇——依附强者?呵,那滋味,她比谁都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她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亮银甲在地上映出一道寒光。她将手中的亮银枪用力插在地上,枪杆深深扎进泥土,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她解下了腰间的佩剑!

那是一柄装饰华丽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几颗绿松石,是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身份的象征。此刻,她却毫不犹豫地将剑解下,随手扔在地上,剑鞘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临!”秦玉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我秦玉罗,今日愿率本部亲兵五十人,归降于你!自此之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只求……只求他日若有机会,能助我手刃仇人,报我秦家满门血仇!”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王临愣住了,脸上的沉稳瞬间被震惊取代,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刘仁等人更是张大了嘴巴,手中的兵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都没察觉;秦玉罗身后的夏军官兵也愣住了,随即,阵营中响起一片哗然和骚动,像一锅烧开的水。

“将军!不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亲兵队长急切地呼喊,声音都变了调,“您可是夏王亲封的讨逆将军,怎么能归降一个小小的庄户头领?”

“将军三思啊!秦家的仇,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没必要赌上自己的前程!”另一个队官策马向前几步,想要劝说,却被秦玉罗冷冷的目光逼退。

秦玉罗猛地回头,厉声喝道:“住口!我意已决!”她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响,压过了所有的骚动,“愿意追随我秦玉罗的,留下!不愿的,可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也绝不追究!”

她目光扫过身后的将士,眼神里既有决绝,又有一丝恳求:“诸位兄弟,秦某蒙受窦建德不杀之恩,这些年跟着他南征北战,也算尽了本分。然我秦家满门一百七十三口人的血仇,日夜煎熬着我,让我寝食难安!王头领虽势弱,却志存高远,行事磊落,更难得的是,他的志向不在争权夺利,而在庇护一方黎庶——这样的人,比那些只知扩张地盘的豪强,更值得追随!”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却依旧坚定:“秦某愿赌上性命,追随于他!若诸位念及旧情,念及这些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谊,请成全!”

夏军官兵面面相觑,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挣扎。秦玉罗平日待下甚厚,行军时与士兵同吃同住,打仗时身先士卒,威望极高,许多人都是冲着她才加入队伍的。可此刻,她竟要叛离夏王,投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这简直是疯了!

有人犹豫着后退了一步,有人咬着牙握紧了兵器,还有人红着眼眶看向秦玉罗,似乎想再劝劝她。最终,大部分官兵在震惊和犹豫中选择了沉默或后退,只有约五十名秦玉罗一手带出来的亲兵,没有丝毫犹豫,齐刷刷地策马出列,来到秦玉罗身后,勒住战马,齐声喝道:“愿追随将军!生死不弃!”

五十骑,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百战精锐——他们身上的甲胄布满了战斗的痕迹,手中的兵器寒光闪闪,眼神锐利如鹰,光是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股力量的加入,对此刻兵疲马乏的王家庄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更像是在即将熄灭的火堆里添了一把干柴!

王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震撼莫名。他没想到秦玉罗会做出如此决绝的选择——这不仅仅是一支精锐力量的投靠,更是一种莫大的信任,一份沉重的责任。他快步上前,走到秦玉罗面前,深深一揖,腰弯得极低:“秦将军深明大义,王临感激不尽!将军的血仇,从今往后,便是我王临之仇!他日若有机会,我必倾尽全庄之力,助将军手刃仇敌,告慰秦家列祖列宗!从今往后,将军与诸位兄弟,便是我王家庄生死与共的袍泽!”

他直起身,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柄普通的铁剑,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还有几处磕碰的痕迹,却是他从起兵以来一直随身携带的,跟着他杀过贼,守过庄,历经生死。他双手将剑递向秦玉罗:“此剑虽非名器,却随王某历经生死,见证了王家庄的每一次战斗。今日赠予将军,愿将军以此剑,护我庄民,斩尽仇雠!”

秦玉罗看着王临递来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感动,有敬佩,还有一丝不好意思。她没有接剑,而是转身拔出插在地上的亮银枪,双手平举,枪尖朝下,郑重地递向王临:“玉罗既已归降,便当以主君之礼相待!此枪随我征战多年,斩过敌将,破过敌阵,今日献于主公!玉罗愿为先锋,为主公开疆拓土,护一方安宁!若有二心,当如此枪!”

说着,她手腕微微用力,枪杆在她手中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似乎随时都会被折断——这是最隆重的归降之礼,献上自己最珍视的兵器,意味着将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彻底交托给对方!

王临心中激荡,不再推辞,双手接过那杆沉甸甸的亮银枪。枪杆上还残留着秦玉罗的体温,冰冷的金属触感中,竟透着一丝暖意。他高高举起亮银枪,枪尖直指天空,在朝阳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好!今日起,秦玉罗将军,便是我王家庄第一大将!诸位兄弟,皆为我王家庄手足!”

“参见主公!”秦玉罗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丝毫迟疑。

“参见主公!”她身后的五十名亲兵也齐刷刷下马,跪倒一片,动作整齐划一,声音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庄墙上,刘仁等人目睹此景,无不热血沸腾,忘记了疲惫,忘记了伤痛,齐声高呼:“参见主公!参见秦将军!”

欢呼声像浪潮般涌向四方,震得远处的树木都轻轻摇晃,连天空中的飞鸟都被惊得四散而逃。

剩余的夏军官兵,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最终在几个队官的带领下,默默地调转马头,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复杂的茫然,缓缓向着远方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烟尘之中。

一场可能毁灭王家庄的危机,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化为了巨大的转机!

秦玉罗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看着王临,眼神坚定:“主公,玉罗既已归降,此地便不宜再称‘王家庄’。庄者,小聚居也;主公既有庇护一方之志,当为基业立名,以显决心!”

王临握着手中的亮银枪,又望向身后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庄墙上的箭孔还在,地上的血迹未干,可庄民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柳轻眉正站在断墙前,笑着向他挥手,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边。他心中豪气顿生,仿佛有一股力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好!”他朗声道,声音传遍四野,“自今日起,此地便名——王家镇!我等在此扎根,独树一帜,不求称霸天下,但求护得一方平安!终有一日,要让这‘王’字旗,飘扬于整个河北大地!”

“王家镇!王家镇!”欢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响亮,庄民们互相拥抱,有的甚至喜极而泣——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号,有了一个真正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柳轻眉从断墙上跑下来,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麻布,走到王临身边,轻轻替他擦去脸上的尘土和血迹。“累了吧?”她声音温柔,眼中满是笑意,“我去给你煮碗热粥,再让伙房弄几个小菜,好好庆祝一下。”

王临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心中一片温暖。“不急,”他笑着说,“先让秦将军和兄弟们安顿下来,再说庆祝的事。”

秦玉罗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恢复了严肃:“主公放心,末将这就去整训防务。王家镇刚立,防务不可松懈。”

王临点头:“有劳秦将军。轻眉,你去安排一下,给秦将军和兄弟们准备住处和粮草,务必让他们住得安稳,吃得饱暖。”

“好。”柳轻眉应了一声,又看了王临一眼,才转身去安排。

秦玉罗的归降,如同给王家镇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她带来的不仅是五十名精锐骑兵,更有丰富的治军经验和多年征战积累的威望。她当天就接手了王家镇的防务整训,雷厉风行:先是重新划分了防御区域,将五十名亲兵与庄内的护卫队混编,分守四门;然后亲自示范枪法和马术,手把手地教庄丁们实战技巧;甚至还根据王家镇的地形,设计了一套新的防御阵型——短短一个上午,王家镇的防务就焕然一新,原本疲惫松散的护卫队,竟透出了几分正规军的模样。

庄民们看秦玉罗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警惕变成了敬佩——这个女将军虽然严肃,却真的在为王家镇着想。

而就在王家镇上下欢欣鼓舞,忙着适应新的变化,准备迎接新的发展之时,远处的大路上,一支风尘仆仆的队伍正缓缓走来。赵锋骑着一匹瘦马,走在队伍最前面,他的左臂用麻布吊在脖子上,脸上还带着一道未愈合的伤疤,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战斗;雷虎跟在他身边,身上的甲胄破了好几个洞,手里拿着一根断裂的长矛,时不时回头催促身后的庄丁:“快点!都快点!早点回到镇上,让兄弟们好好歇着!”

队伍中间,是几十辆装满粮食的牛车,牛车上的麻袋鼓鼓囊囊,散发着新麦的清香——这是他们冒着风险,从北面的粮仓抢回来的,是王家镇接下来几个月的口粮。

当他们走到距离王家镇还有半里地的时候,赵锋忽然勒住了马,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雷虎也跟着停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也愣住了。

只见王家镇的庄门上方,原本那面略显破旧的“王”字旗,此刻换成了一面崭新的旗帜,红底黑字,在风中猎猎作响;庄门前,肃立着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兵,个个手持长矛,腰挎弯刀,气势凛然——那不是他们熟悉的庄丁,而是一群陌生的面孔!

“王大哥……这是……”赵锋一脸茫然,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说……王家镇被人占了?”

雷虎也挠了挠头,一脸困惑:“不能吧?咱们走的时候,王大哥还在跟李家庄打仗,怎么才几天功夫,就冒出这么多精锐骑兵?”

就在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王临笑着从庄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柳轻眉和秦玉罗。他快步上前,拍了拍赵锋的肩膀:“回来就好!一路上辛苦了!”

赵锋看着王临,又看了看他身后英姿飒爽的秦玉罗,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王大哥……这、这位是?”

王临哈哈大笑,指着秦玉罗介绍道:“来,见过我们王家镇新任大将——秦玉罗将军!”

秦玉罗上前一步,对着赵锋和雷虎微微颔首,语气沉稳:“秦玉罗,见过二位兄弟。”

赵锋和雷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不是那个之前差点攻打王家镇的秦玉罗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王家镇的大将?

雷虎咽了口唾沫,小声对赵锋嘀咕:“锋子,我是不是在外面打仗打傻了?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吧?”

赵锋没说话,只是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看来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柳轻眉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走上前道:“赵大哥,雷大哥,路上肯定饿了吧?我让伙房煮了热粥,还有刚蒸好的馒头,快进去歇歇吧,慢慢跟你们说。”

赵锋和雷虎这才回过神来,跟着王临走进庄内。看着庄内焕然一新的防务,听着庄民们口中“王家镇”的新名号,两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恨不得立刻拉着王临问个明白。

阳光洒在王家镇的土地上,温暖而明亮。这个刚刚经历过战火,又迎来新生的小镇,正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朝着新的未来前进。而王临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有柳轻眉的陪伴,有秦玉罗的辅佐,他就有信心,让王家镇的旗帜,真正飘扬在河北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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