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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谦跳过了她给的选择,皱眉问道:“你不回陶氏?”

又想劝她,陶令仪却不耐烦地先一步道:“崔使君说了,让我就留在谢家。除他之外,不让我跟任何人回浔阳!”

说到这里,陶令仪有意停顿一瞬,又盯着他的双眼:“前两日崔使君在一线天遭遇埋伏,险些丧命的事,三叔公应该听说过吧?”

陶仲谦以为她在怀疑陶氏,立刻沉脸道:“陶氏还没有胆大妄为到这等地步!”

“我自然知道陶氏还没有胆大妄为到这等地步,”陶令仪看他满脸戒备的模样,忽然笑了一下,“我只是想提醒三叔公,他们连崔使君都敢杀,对我这个找到了那部分书信不说,还意外找到腰牌和脚印的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我不愿意回陶氏,就是不相信陶氏能护得住我。”

陶仲谦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她是什么意思,要崔述性命的人是郑元方?

如果是郑元方,那夜他们遭遇的行刺岂不是也是郑元方的手笔?

“没错。”陶令仪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好心提醒,“崔使君在一线天收集了近五百支铁箭,这代表着什么,想必不用我提醒三叔公。另外,郑长史虽被崔使君软禁了,但他还有同伙在外面。”

“陶氏既想与郑长史斩断往来以求自保,那么郑长史的同伙会不会为此报复陶氏,谁也不敢保证。所以三叔公回去之后,最好让陶氏加强防范。”

陶仲谦抓着扶手,骇得跌坐回去,满目惊惧:郑元方要杀崔述?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忽然想到二十二日凌晨,郑元方突然前来陶氏,满口威胁他们若不想陶氏落得跟谢家一样的下场,就赶紧除掉陶令仪,让案子就此结束,以及他们胆敢将他拿武氏族学的名额做买卖一事透露出去,亦要让他们落得跟谢家一样下场的那些话,还有他说这些话时狰狞的表情,陶仲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郑元方这样有恃无恐,莫非那些私造铁箭,也与酷吏有关?

如果当真如此,那陶氏该怎么办?

陶氏……

陶氏绝对不能和酷吏扯上任何关系!

陶氏先前虽然用她的亲事和诬告她的方式,获取了入武氏族学的名额,但他们也只是想将陶氏优秀的子孙送到一个更容易出头的地方。

该如何出头,能不能出头,依旧得靠他们自己努力。

可和酷吏扯上关系就不一样了。

如今酷吏当道,和酷吏扯上关系,纵然能快速出头,但当今陛下虽是女流之辈,却并不昏庸,重用酷吏的同时,也重用着大批的能臣。

一旦这些能臣当道,那么就是清算酷吏的开始。

陶氏若与酷吏扯上了关系,必将在清算首列。

而且私造铁箭三十支,就当判绞刑。

上次遇刺加上这次伏杀,已有六七百支铁箭,这么庞大的数量,与谋逆何异?

谋逆,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只是……

与郑元方,与酷吏撇清关系,纵可保陶氏不被灭族,但郑元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陶氏。

陶氏该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呢?

陶仲谦思绪纷杂,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做何抉择,想要问一问陶令仪,在发生一线天伏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来,却见屋中早已无人,惊诧之下,赶紧追了出去。

陶令仪自认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已算仁至义尽,见他久久没有什么回应,就扶着春桃先走了。

“叔公。”

“三叔公。”

看到陶仲谦急匆匆出来,陶墨钧、陶惟慎快步迎上来,见他面色有异,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陶仲谦推开他们:“大小姐呢?”

“德音妹妹已经走了。”陶墨钧回答。

“走哪里去了?”陶仲谦责备,“怎么没有拦着她?”

如今能帮陶氏渡过眼前难关的人,唯有崔述。

而在崔述跟前能说上话的陶氏人,只有她。

虽然先前给她的那些补偿,是为借她的手,向崔述表明陶氏真心悔改的诚意,但那些补偿是扎扎实实落在她手里的,她必须担负起庇护陶氏的责任!

他也必须弄清楚,在一线天发生伏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陶墨钧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陶仲谦也知道让他拦着陶令仪,着实是为难他,便着急地一跺脚,赶紧招手叫来守在书房门口的谢家下人,“我们大小姐暂住在何处,还劳你给我们带个路!”

谢氏的下人看他急得额头都挂满了汗,稍稍犹豫一瞬后,料想他们都是陶令仪的家人,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带着他们去了陶令仪暂住的迦陵馆。

陶令仪刚换好衣裳,听到动静,还以为是谢临舟来了,快步迎出来,看到是他们,瞬间顿住脚步。

陶仲谦看出她的不喜,连忙说道:“我有要事想要请教大小姐。”

陶令仪转身进了屋。

依旧让陶墨钧、陶惟慎、陶攸和及一众下人等在外面后,陶仲谦独自进了屋。

陶令仪请了谢临舟过来说她要去黄岩寺的事,实在不想再跟陶仲谦扯什么废话。因而在陶仲谦开口之前,先一步把话挑明了:“我一会儿有事,三叔公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陶仲谦原还想问一问她有啥事,看她一脸不耐,只好咽回到嘴的话,转而说正事道:“崔使君在一线天遭遇伏杀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大小姐可否告知?”

陶令仪掀眼看着他。

陶仲谦知道她不见兔子不撒鹰,也抱定了一线天的伏杀,必然是发生了让郑元方也无法解决的事。咬一咬牙,又狠一狠心,决然地把他们预备用来同崔述谈条件的底牌,透露给了她:“大小姐既知道陶氏三番五次同郑长史做买卖,都是为了入武氏族学的名额,应当也知道,陶氏不会相信郑长史空口白话的话吧?”

陶令仪面色微微一沉,她知道他们有诸多算计,不肯完全交底,但不知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他们还敢拿这个来要挟她。

到底是蠢,还是吃定她不敢真弃陶氏于不顾?

“三叔公可以走了。”陶令仪冷声道。

“那大小姐安心养病,我就不打扰了。”陶仲谦笑两声,起身就走。

他还就不信了,有此诱饵在,她不上钩!

陶令仪瞧着他成竹在胸的模样,讥讽地勾一勾嘴角,她倒要看看,她不出声,他是不是真敢离开!

果然,陶仲谦出了门,迟迟不见她出声,便越走越慢,走至院中,还不见她的声音,快走到院门口,依旧不见她出声,知道这一招唬不住她了,只得搓一搓脸,扬起笑脸转过身,一路小跑着回来道:“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先前问大小姐的话,大小姐都还没有回答呢,这要是回去,少不得又得挨你祖父一顿骂了。”

陶令仪冷笑两声。

“是我的错,大小姐大病初愈,就该好好静养才对,我却如此唠叨,我来,我来,”陶仲谦全然没有长辈的架子,夺过周云归提来的热茶,给她添好之后,又在旁边坐下来,“大小姐大人大量,且原谅三叔公这一回。”

陶令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接触的生意人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意人都这么……‘没皮没脸’。

偏偏他又占了个长辈的身份,让她想让他滚,都说不出口。

陶仲谦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越发没有长辈架子地夸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翻白眼都比别人好看。”

陶令仪气笑了。

觑两眼他,又看谢临舟还没有到,又怕他们再犯蠢的做出什么连累她的事,只能冷哼两声道:“也不怕告诉你,你们要找的那部分书信,就藏在香果树群落。”

陶仲谦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瞬间倾倒出来,泼到了他的手上。忙拿帕子出来擦,却不防手肘又撞翻了茶碗,茶水顺着茶几,嘀嗒嘀嗒,全落在了地毯上。

陶仲谦见状,干脆将帕子往怀里一揣,也不管手上的红肿了,战战兢兢地看着她道:“那部分书信怎么会在,在,在香果树群落?”

“因为他们私会的地点就在香果树群落。”陶令仪直接道。

陶仲谦看向拂云,面色不善:“不是在石门涧飞瀑吗?”

陶令仪淡声道:“那是苏见薇和郑行之知道香果树群落是皇家禁林,怕她们说漏嘴,特意以石门涧飞瀑代称。”

这是拂云带他们前往香果树群落时,给她的解释。

陶仲谦用力拍一把扶手,又痛得赶紧缩回手道:“这个贱人,既知道是皇家禁林,还敢往里面闯,我看她是存心想毁了陶氏!”

又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没在香果树群落做什么吧?”

“倒是没做什么,”看着他惊恐万状的模样,陶令仪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只不过留下了一枚腰牌和十余枚他们的脚印罢了。”

陶仲谦心脏骤然一缩:“谁的腰牌?”

陶令仪轻轻敲了两下茶几,才慢条斯理道:“郑行之的长随松烟。”

陶仲谦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转瞬,他又头皮一紧,难怪郑元方要伏杀崔述。凭他和酷吏的关系,仅是谋害谢瑶一事,稍稍运作一下,也不是没可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擅闯皇家禁林,就是酷吏也保不住他了。

幸好呀,幸好前几日郑元方到陶氏要挟他们时,他们没有服软,否则……

陶仲谦后怕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此事得立刻转告宗族其余人!

陶仲谦迅速站起来,匆匆留下一句‘大小姐好好养病,我明日再过来看望’后,便疾步走了。

走出迦陵馆,碰见赶来的谢临舟,他也只点了点头,便对围上来的陶墨钧及陶惟慎道:“立刻回陶氏!”

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停下来,转身看向陶攸和:“你留下来照顾大小姐!”

陶攸和自知没有拒绝的余地,恭敬地应了声是。定住脚步,目送他们走远,才转过身,看一眼迦陵馆后,又回到了先前的亭子中坐下来。

谢临舟来找陶令仪,必是有急事。

她还是等一等再进去吧。

谢临舟不同意陶令仪前往黄岩寺。

听完她的想法,他只让墨郎即刻去请崔述前来谢家,无论陶令仪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她去黄岩寺。

“如果你的猜测属实,”谢临舟拒绝得很干脆,“那么外面一定藏着不少行刺你的人。无论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还是为了……”

谢临舟停顿一瞬,知道等闲的话劝不住,干脆抬起满是水疱的双手:“为了我为救你而烧出的这些伤,你都不能出去。”

陶令仪惊讶地看他两眼,似没有料到他为阻止她,竟‘挟恩以报’。

谢临舟勾一勾嘴角:“如果这双手的伤不够,我还有腿上的伤。”

“那你有没有想过,”陶令仪似笑非笑,“为了不辜负你为我受的这些伤,我才更应该去黄岩寺。”

“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谢临舟依旧抬着手,“我只知道,崔使君离开之前说过,你不能单独离开谢家。”

陶令仪笑了:“我怎么记得崔使君说的是,不能单独回浔阳?”

谢临舟也跟着笑了:“是吗,那可能你听错了吧。”

陶令仪叹一声,打算继续游说他,谢临舟却先一步吩咐砚青道:“去跟双进说一声,让他去知会门房,还有马厩,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放陶小姐离开谢家,也不准给陶小姐备马或者马车。”

陶令仪急了,起身叫住砚青后,又看向谢临舟:“我知道去黄岩寺有危险,可就是因为有危险,我们才要去解决他,而不是杜门不出!而且,我昏迷了两日,这两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谋划了什么大计,不赶紧将他们找出来,只怕后面危险更大!”

谢临舟先让砚青赶紧去通知双进后,才看着陶令仪,轻叹道:“你说得很对,但你有没有想过,崔使君以前是做什么的?”

陶令仪皱眉:“这与他做什么有什么……”

谢临舟温和道:“崔使君以前是大理寺少卿,经他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能想到的,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够想到。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地坐下来,等崔使君来了,我们问清楚了,再做决定好吗?”

陶令仪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是……

砚青到迦陵馆外,将谢临舟的话转告给双进后,看到远处独坐于亭中的陶攸和,歪一歪头,回来说道:“陶七小姐在外面。”

谢临舟紧绷着的心弦瞬时一松,飞快瞥两眼陶令仪后,吩咐道:“速去把她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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