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消散了。”
江无缺道了一句,算是对这件事有了结果。
端木炎体法双修,生命力顽强,按理来说,若不使用领域,即便是江无缺,想杀掉他,也需要耗费一番手脚。
可对方就败在了狂妄自大上面,直面江无缺的神魂攻击,直接被重创,所以江无缺才如此轻松的就杀掉了他。
眼看端木炎被老者带走,沧澜仙朝这边的人员一个个傻了眼,开始仓皇逃命。
但凌云阁这边的长老执事却不敢离去。
他们的太上长老邓宇还在这里,若是不能将其救出,那凌云阁也算是完了。
毕竟他们宗门就只有邓宇一个大帝。
可又该怎么救,跟这样一尊杀神谈判?恐怕刚过去,小命就得丢在那里。
凌云阁的长老执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陷入了一根筋两头堵的状态,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饶我一命,我邓宇愿意当牛做马!”
眼看江无缺的身影愈发靠近,邓宇强打着力气,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边说边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给我一个饶了你的理由。”
“我从未出手过,刚才也只是在一旁观看,若是能饶我,我会把我能给的,都给你!”
邓宇因为过于惊恐,就连声调都变得奇怪起来。
凌云阁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不免的感到荒诞。
他们凌云阁的太上长老,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在宗门内无人能忤逆他。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位大帝,在面对生命危险时,也会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像一条野狗一样跪地求饶。
“你的理由不能说服我,你还是去死吧。”
在邓宇听来,这句话仿佛是淬了冰碴一样,使得他全身止不住的发冷。
“为什么!你能放走端木炎,而不能放走我!?”
此话说完,就连邓宇自己都感到可笑,人家端木炎有国师保命,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只能抹去所有尊严在这里求饶。
江无缺轻声道:“谁告诉你,端木炎还活着?”
“可他明明被……”
话说了一半儿,邓宇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了一般。
他想清楚了一切,归根结底,沧澜仙朝的国师还是想保住一些面子罢了。
堂堂帝境六层的端木炎都死了,那他这个只有帝境二层的家伙,恐怕也难有活路了。
“噗呲!”
吞天噬月瞬间洞穿了邓宇的头颅,随后刀身上爆发奔涌的雷霆,迅速泯灭了邓宇所有的生机。
“死了!”
“太上长老邓宇死了!”
这幅场景给人带来的冲击简直无法想象。
一尊叱咤风云的大帝就这么死了?!
死在了这个以前听都没听过的人身上?!
凌云阁众人一时间都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这群人,江无缺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随后便一个闪身,来到了之前的阁楼上。
“邓宇死了,这个凌云阁还有什么作用吗?”
江无缺对着还在呆愣的白问雅说道。
“怎么了,这么惊讶?”
“只是,从未想过,公子的实力竟达到这种地步。”
对战比她境界还高的邓宇,江无缺捏死对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确实让她这个大帝境界的新人震惊不已。
即便上次与郑源战斗,双方好歹也打斗了数个回合,而这次演都不演了,两招就将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上次,恐怕是隐藏了实力。
“凌云阁确实还有些作用,公子暂时不用动这些长老执事,不过你放心,敢针对公子,我一定会将他们的肥油全榨出来。”
白问雅愤愤不平的说道,不过在江无缺看来,白问雅表情反倒是有些娇憨。
“那就交给你了,我等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
江无缺还没说完,就看到白问雅的小脸垮了下来。
“什么重要的事情,刚刚战斗完毕,公子就不休息一下吗,顺便陪陪我。”
白问雅这次放在手头上的事情,从合欢宗赶过来,最主要的就是见江无缺一面,缓解一下心灵的寂寞。
毕竟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白问雅每天想着江无缺,思念过后就拿出一些从柳嫣然那里顺来的画像,和一些雕塑。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排解那些情绪,上百个寂寞的夜晚,没有江无缺陪在身边,白问雅都快发疯了。
现在才刚说上几句话,江无缺就又要离开了。
所以白问雅感到委屈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无缺看着对方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也不是他想离开,主要是月桂仙树被刚才那老头拔走,不用多说,花芷魅肯定急坏了。
这毕竟玩意儿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可是她们一族守护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仙树。
他得赶快把仙树送回去。
正当他犹豫之时,白问雅温柔的贴了上了来,软玉入怀,带着几分甜腻的气息。
尤其是那大道果实,把江无缺的胳膊都深深埋了进去,江无缺越想将其拔出,白问雅就越攥的紧。
“就一晚上,真的就一个晚上,陪着我,好吗?”
白问雅那绝美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薄红,既有急切,又有羞恼,尤其是那长睫,盖着清亮如溪的眸子,但江无缺分明能够看到,那双眸子深处所蕴含着的,能烧穿他衣物的火焰。
但这时,那眼神突兀的一变,充满了恳切,一眨一眨地望着江无缺,像是迷路后迷茫的小女孩,带着几分无助的祈求。
只能说,无愧于合欢宗宗主,天底下最会魅惑男人的女人,先前的时候,白问雅尚不能做出如此勾人心神的表情。
恐怕是这几个月内,加急补课的成果吧。
“真的……不行吗?”
白问雅眸子迅速眨巴了几下,那祈求的语气,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好吧,看来是问雅烦扰公子,耽误公子的正经事,本来就是问雅的错。”
白问雅眼角泛红,眉峰蹙起,那是一种即便受了委屈也甘愿吞下所有后果的倔强,她的眼眸也不再清亮,反而泛起一层水雾。
“唉,陪你就是了。”
“嗯,公子真好。”
白问雅再次上前一步,缩进江无缺的怀中,顺带在江无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门口的妙儿比了几个手势。
陈妙儿相当清楚那个手势的意思。
简单概括就是:“公子已经被我轻松拿下,今晚吃饭的时候,我要骑着你吃。对了,我还要吃十顿,吃到天亮为止。”
陈妙儿暗叹一声:“宗主真是个醋坛子啊,只是可怜我,要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