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瑜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唇齿间还留着清甜的果香,她放下酒杯,目光落在那只装着酒的小木桶上,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喜爱:“这酒口感清冽、香气绵长,真是难得的好酒!你这酒,打算对外卖吗?”
林兮瑶心想,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林兮瑶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语气坦诚:“卖酒需要官府核发的‘酒引’,我们林家只是普通农户,既没有门路去办,也没精力长期酿酒售卖。这桶酒是我自己琢磨着酿的,本就是自家偶尔尝尝的闲趣。我早就听说天香楼的西域葡萄酒名气大,这次来,也是想看看市面上的葡萄酒是什么样,跟我酿的有没有差别。”
“‘酒引’的事情好办。” 林安瑜想也没想便接了话,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天香楼在京城经营多年,跟官府打交道的门路还算通畅,若你愿意卖酒,我可以让人帮你把酒引办下来,后续天香楼还能帮你代售,保准不让你吃亏。”
林兮瑶猛地一愣 —— 她原本还想着,等林安瑜夸完酒,顺势提出卖酒方的事,没成想对方竟直接提出要帮忙解决酒引,还主动邀约合作。这份诚意,倒让她有些意外。
林安瑜何尝不想要酒方?可方才尝过林兮瑶酿的酒,她便知道,这方子绝不是普通的市井配方,口感、香气都透着 “传世” 的潜力。若是直接开口要方子,一来显得天香楼仗势欺人,毕竟她是县令夫人,林兮瑶还是老爷有意收徒的人,二来也失了体面。寻常方子她倒能直接谈价,可面对未来可能称她一句师娘的,她实在拉不下脸去强要,只能先提合作,看看林兮瑶的意愿。
林兮瑶很快回过神,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多谢夫人好意,只是我们林家现在根基太浅,实在担不起长期酿酒的事。酿酒需要稳定的原料、场地,还得应付各种杂事,我们眼下没这个能力支撑。”
“你这孩子,这么好的酒不卖,实在可惜了。” 林安瑜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勉强,转而换了个思路,“既然你不想酿酒,那不如这样 —— 你们要是愿意供应酒,我天香楼每年定个固定的量跟你收,价格就参照西域葡萄酒的收购价,每坛再加五两,如何?‘酒引’的事不用你们管,我全包了。”
这话一出,林兮瑶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 —— 长期供货、价格还比西域酒高,这可是稳赚不赔的长期收益,足够让林家彻底摆脱贫困。可她转念一想,又冷静了下来:盐、茶、铁、酒是古代税收的 “四大支柱”,每一样都被官府严格管控,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上麻烦。林家现在人单力薄,就算有林安瑜帮忙,也未必守得住这份收益,万一被人眼红算计,反而会招来大祸。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摇了摇头:“多谢夫人体恤,只是供货的事,我们还是不能应。不过……” 她话锋一转,终于提到了来意,“不知夫人是否愿意买这葡萄酒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