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何而来？”
【青铜树】现身直播间前，它只存在于口耳相传的传说里，七大界域无人真正见过，所以极有可能来自于……
“雾界。”
她指着天花板，食指转了个圈：“大概是五十年前，它‘休’地一下，就来到了七大界域。”
果然如此，
许夜问了个关键问题：“它怎么修补、加固结界？”
“很简单，只要收回散落在外的部分，重新结成完全体，就有办法了……比如这样。”
话音刚落，许夜就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附近的空间变得更加牢固。
“真是神奇……”他忍不住感叹，心中也更加相信了她。
而谈话进行到这里，自己基本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于是站起身来便准备告辞。
忽然洛水君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
“那个……”
她放在小腹前的十指来回交叉着，犹豫道：“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呢，就一小会儿。”
“当然可以。”
许夜不假思索地答应，
但是看样子，她的腿脚并不好，要怎么将她带出去呢，总不能使用序列之力飘出去吧……好像不太雅观。
这时她指了指一旁的轮椅。
“……”
许夜将她抱上轮椅，平稳下了楼梯。
上午的暖阳照拂着病院，其他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病人，也陆续开始出来活动。
有的打着太极，有的溜着石头……
他在身后推着，而洛水君坐在轮椅上，手头继续织着羊毛衣。
“谢谢，”
她道谢说：“平常都是小稻推着我出来的，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很善良的孩子。”
能将外人眼里，极度危险的A级序列当作孩子，还很“善良”的，估计就她一个人了吧。
许夜想找个话题聊聊，思来想去，想到了他直播间的帐号［夜幕社］，好奇地问：
“那天是谁给我刷了火箭？”
当时他吓了一跳，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拿去买煎饼果子的话，能加很多鸡蛋！
“是我。”她举手。
震惊，榜一大哥竟在自己面前！
摇摇脑袋，许夜打消了突然冒出的跪舔榜一，然后想办法让她多爆爆金币的，庸俗至极的想法……
不过提到礼物，洛水君担心：“我听说平台有抽成，到你手上的其实不多。”
“现在你长大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出门在外总要花销的，那样的话，我手头倒还有一些钱……”
“不用。”
“真的不用吗，我自己完全有余的，你不用担心我。”她转头仰视他，眼里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真不用。”
许夜无奈，虽然内心很想要，但他还是忍住了，除了买卖序列外，自己平时也不怎么花钱。
洛水君又问：“现在你的工作呢，还好吗？”
“工作，指鉴序直播吗。”
许夜想了想，回答她家长里短的问题：“也还好，正在稳步上升。”
“能养活自己吗？”
“可以。”
“很厉害啊！”
她夸奖：“只要喜欢又能养活得了自己，那就好好地干下去吧……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是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说，虽然我可能不太懂，但说出来就好受些了。”
“知道啦～”
许夜无奈拉长声音，结束了让自己不适应的对话氛围。
就在这时，他的【噬神空间】里有了动静——
天使生气地湖面上跺脚，也想要出来晒晒太阳，并大喊着“补公平”！
“是‘不公平’啦！”
她那翅膀太明显，性格又太调皮跳脱了，许夜担心会打扰到病人休息，所以就没让她出来。
洛水君：“让孩子出来吧，一个人待在里面太闷了，多晒晒阳光总归是好的。”
“那行，既然你都这么说……”
等等？！
许夜的笑容消失了，低头看着她，震憾地无以复加，她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噬神空间】！！！
“抱歉啊。”
她局促地交叉握拳，放至胸口，“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天生就能看到这些，装作不知道的话，就是在欺骗你……”
“没事……”许夜苦笑。
“呼～”听到这，她才放心下来，害怕他会因此生厌。
又补充道：“这儿是精神病院，外界没有权力调查这里，所以不用隐藏自身。”
既然如此，许夜就放心地让天使出来了，但在那之前，他还是反复地嘱咐她，不要乱跑，更不要打扰到别人。
“唔呣～”
天使出来后呼吸着新鲜空气，那双翅膀已经跃跃欲试了。
“哇，好大的鸡翅膀！”
一位路过的精神病人忍不住惊叹。
“你神经病啊！”同伴不屑地反驳他：“鸡翅膀有那么白吗？分明是鸭翅膀才对！”
“嘻～”
天使先是欢快地扑向自己，因为身体的密度远比人类低，所以全身上下才100斤的体重，很是轻盈。
紧接着，她一手拉住许夜，后仰上身，好奇地微微张嘴，打量地这位让她出来玩的女人。
她知道大家对待这人不一样，所以自己得小心翼翼……
“天使吗，你名字很好听！”洛水君夸赞着摸着她的脑袋。
“唔呣～”
她的手虽然瘦，但摸着很舒服，天使瞬间喜欢上她了，乖巧地蹲下来，让她更方便地抚摸。
但这没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她又耐不住性子，在院内四处飞着玩。
“关于你那个空间，”
洛水君想了想，说道：“那是你的半领域技，是这个名字，没说错吧？”
许夜又震……咳咳，他多少已经免疫了，于是肯定地点点头。
【领域技】——到达S级才有可能领悟出的终极杀招！
由于每个人的感悟、体质、战斗方式都不一样，所以最终领悟出来的技能不尽相同。
像莫卡娅，A级巅峰的她，怪胎般领悟出不属于这一等级的半领域技【极道】。
而许夜自己，虽然也在S级之前领悟出来，但直到现在仍处于半成品状态，始终无法完善。
没法子啊！
到了他这一实力，完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能教他的已经不多了。
他要上哪去找这么一个人？
“那个，”
洛水君柔声：“虽然我只是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
“但我见识过很多【领域技】，也勉强学会了一个，也许我可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