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小家的第六个月,春天踩着梧桐叶的嫩芽来了。苏晚蹲在阳台,小心翼翼地把向日葵种子埋进土里,陆屿站在一旁帮她扶着花架,指尖沾了点泥土,却笑得格外认真:“记得多浇水,但别浇太多,上次你把多肉浇死的教训忘了?”
“哪有!”苏晚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这次我查了攻略,向日葵喜阳耐旱,肯定能养活。等开花了,我们把花插在客厅的花瓶里,每天都能看到。”
陆屿点点头,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好,等开花了,我帮你拍照,放进我们的绘本里,就叫‘阳台的向日葵约定’。”
春风吹过阳台,带着梧桐叶的清香,两人的笑声混着鸟鸣,落在刚发芽的向日葵幼苗上,温柔得像一幅会动的画。
夏天来得很快,几场雨过后,阳台的向日葵就长得比苏晚还高,金黄的花盘朝着太阳,把小小的阳台染得格外明亮。每天傍晚,苏晚就窝在沙发上,枕着陆屿的腿改绘本画稿,电视里放着星空纪录片, narrator 温柔的声音和蝉鸣交织在一起。
“这里的梧桐叶画得太密了,”陆屿指着画稿,指尖轻轻划过纸面,“上次我们去捡梧桐叶,叶子的间隙是疏疏落落的,这样更自然。”
苏晚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知道啦,我的‘光影顾问’。”
陆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冰好的草莓布丁:“画累了吧?吃点布丁,降降温。”
苏晚接过布丁,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她看着陆屿收拾画具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简单的日常——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事,有一屋两人的温柔。
秋天的第一个周末,陆屿带着苏晚去学校的梧桐林捡落叶。金黄的梧桐叶铺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苏晚蹲在地上,仔细挑选形状好看的叶子,陆屿则拿着笔记本,帮她记录每片叶子的纹路和颜色:“这片边缘有锯齿,适合画进绘本的秋天章节;这片颜色偏橙红,像夕阳下的梧桐林。”
“你比我还细心,”苏晚笑着说,把选好的叶子放进收纳盒里,“回去后我们把叶子压平,做成标本,贴在绘本的扉页上,肯定很特别。”
陆屿点点头,突然从背后拿出一片心形的梧桐叶,递到她面前:“刚发现的,像不像我们的爱情?”
苏晚接过叶子,眼里满是惊喜:“太像了!我要把它做成最精致的标本,放在绘本的最后一页。”
回到家,陆屿找出厚重的词典,把梧桐叶一片片夹进去。苏晚坐在一旁,画着秋天的插画——画里的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铺满落叶的梧桐林里,头顶是金黄的枝叶,脚下是沙沙作响的落叶,连空气里都飘着秋天的味道。
“好了,”陆屿把压好的叶子递给她,“等过几天干透了,就能贴在绘本上了。”
苏晚接过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收纳盒里,心里满是期待。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清晨醒来,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苏晚兴奋地跑到阳台,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陆屿则在厨房煮着热可可,浓郁的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别冻着了,”陆屿走过来,把厚厚的围巾裹在她身上,“快进来,热可可煮好了,我们边喝边画雪景。”
苏晚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客厅。两人坐在书桌前,苏晚画着雪景里的梧桐林,陆屿则帮她调颜料——白色里加一点浅蓝,画出雪花的通透;棕色里加一点灰色,画出梧桐枝桠的苍劲。
“突然觉得冬天也很好,”苏晚放下画笔,喝了口热可可,“有雪,有热可可,还有你。”
陆屿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以后每个冬天,我都陪你看雪、煮热可可、画雪景,让你每个冬天都暖暖的。”
正说着,陆屿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暖手宝,塞进她手里:“别冻着我的小画家,手冷了画不好画。”
苏晚握着暖手宝,心里暖暖的,比热可可还暖。她靠在陆屿怀里,看着窗外的雪景,突然说:“明年冬天,我们就能在新房子里看雪了。”
“嗯,”陆屿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看好了一套带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上梧桐树和向日葵,冬天我们就能在院子里堆雪人,夏天就能在梧桐树下乘凉。”
苏晚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当然,”陆屿刮了下她的鼻子,“等绘本出版了,我们就付首付,把小家换成大家,以后还要在院子里给我们的孩子留个小画架,教他画星空。”
苏晚的脸颊瞬间发烫,赶紧低下头改画稿,却忍不住偷偷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家里的温馨越来越浓。某天整理书桌时,苏晚无意间拉开了陆屿的抽屉,发现里面藏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封面是梧桐叶做的,上面写着“恋爱日记”,字迹是陆屿熟悉的笔迹。
她好奇地翻开,第一页写着:“今天在梧桐林捡到一支画笔,画得很好看,不知道是谁的,希望能再见到它的主人。”
第二页:“今天联动展,终于见到画笔的主人了,叫苏晚,笑起来很好看,像向日葵。”
第三页:“陪苏晚去山顶看星空,她说明年还要来,我们约定每年都来这里看星星,画星空。”
……
一页页翻过去,苏晚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日记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笨拙的记录——“今天她画了日出,比朝阳还美”“她做的糖醋排骨,酸了点但我全吃完了,她很开心”“她收到画廊签约邀请,比我自己获奖还激动”“今天订婚,她哭了,我也差点哭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她”。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陆屿的温柔和用心。
陆屿下班回家,看到苏晚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他的恋爱日记,眼里满是慌乱:“你怎么看到这个了?我……我写得不好,就是随便记记。”
苏晚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写得很好,我很喜欢。陆屿,谢谢你这么用心地记录我们的故事,谢谢你这么爱我。”
陆屿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满是温柔:“傻瓜,我们的故事值得被记录,以后我还要写下去,写我们的婚礼,写我们的孩子,写我们白发苍苍时的样子。”
苏晚点点头,埋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这些看似平凡的日常,这些细碎的温柔,才是爱情最珍贵的样子。
周末的时候,两人一起把压好的梧桐叶标本贴在绘本的扉页上。苏晚小心翼翼地涂着胶水,陆屿则帮她固定叶子的位置,偶尔帮她擦去多余的胶水。
“好了,”苏晚放下胶水,看着绘本上的梧桐叶标本,眼里满是满意,“这样绘本就更完整了,既有我们的画,又有我们的标本,还有我们的故事。”
陆屿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等绘本出版了,我们就去办签售会,把我们的故事分享给更多人。对了,我妈说下周要来看我们,给我们带她做的草莓蛋糕,还有给你织的毛衣。”
“太好了!”苏晚笑着说,“我正好想阿姨了,还想尝尝她做的草莓蛋糕。”
陆屿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他看着阳台的小梧桐苗,已经长得很高了,枝叶繁茂,在风里轻轻摇晃。他知道,等春天来了,小梧桐苗会开花;等夏天来了,他们会搬进带院子的房子;等秋天来了,他们的绘本会出版;等冬天来了,他们会一起看雪、煮热可可。
而他心里,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秘密——他已经联系好了装修公司,要把新房子的院子按照苏晚喜欢的样子布置,种上梧桐树、向日葵,还有她喜欢的草莓;客厅的墙上要挂着他们的画稿,卧室的天花板要做成星空的样子,阳台要留一个大大的画架,让她能每天画日出、画星空。
苏晚靠在陆屿怀里,看着窗外的梧桐林,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她不知道,陆屿已经为他们的未来规划好了一切,只等着和她一起,把这些温柔的日常,过成一辈子的幸福。
夜色渐深,小家里的灯还亮着。苏晚趴在陆屿的腿上,看着他写恋爱日记,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着他们今天的日常——“今天和苏晚一起贴梧桐叶标本,她笑起来很好看,像春天的向日葵。”
属于他们的四季温柔,还在继续;属于他们的幸福故事,还在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