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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玄宸的指尖悬在我伤口上方,檀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夫人,”他声音低哑,“凌二小姐的账,该清了。”

凌雪瘫坐在地,突然尖叫:“是产婆!当年是产婆……”

我猛地攥紧碎玉,易玄宸却按住我的手,眼神冷得像寒渊的冰。

“让她说。”

土地庙的空气凝固了,带着腐朽尘埃、浓重血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檀香。这檀香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硬生生压住了庙内方才还狂暴肆虐的妖力余烬,也压住了凌雪喉间未尽的尖叫。

易玄宸站在门口,玄色衣袍几乎与门外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张脸在昏暗天光下显出冷硬的轮廓。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凌霜肩头那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伤口上,也没有看瘫软如泥、面无人色的凌雪。他的视线,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精准地锁定了凌霜(烬羽)那双刚刚平复下来、却依旧深不见底的眼眸。

“夫人。”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玉石,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清晰地撞在死寂的庙堂里。这称呼,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扭转了某种微妙的、危险的平衡。凌霜瞳孔深处,那刚刚沉淀下去的幽潭,骤然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涟漪——惊愕,警惕,还有一丝被强行按捺下去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妖异戾气。

易玄宸的目光终于缓缓下移,落在凌霜肩头那狰狞的伤口上。暗红的血正沿着她苍白的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冰冷地砖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色。他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停在伤口上方寸许,并未真正触碰。一股奇异的、带着凉意的气流,如同最轻柔的纱,拂过那灼痛的皮肉。

凌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那气流并非纯粹的人体内力,它带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仿佛能安抚躁动灵魂的奇异力量。体内那股被强行压制的、如同岩浆般翻滚的妖力,竟在这股气流拂过时,发出一声细微的、类似满足的喟叹,彻底沉寂下去。伤口处那火烧火燎的剧痛,也奇异地减轻了几分,只剩下钝重的闷痛。

檀香,就是从易玄宸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沉静,带着一种古老而肃穆的气息,此刻却与浓烈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窒息的氛围。这味道钻入凌霜的鼻腔,让她混乱的头脑被迫清醒了几分,也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了更深的、几乎本能的忌惮。

“凌二小姐的账,”易玄宸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低哑,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该清了。”

他的目光终于转向了瘫坐在地、抖如筛糠的凌雪。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纯粹的冰冷。仿佛凌雪在他眼中,已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等待清理的、污秽的垃圾。

“啊——!”

凌雪像是被这眼神彻底刺穿了灵魂,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她猛地抬起头,那张精心描绘、此刻却因极致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惨白如纸,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她看着易玄宸,又惊恐地转向凌霜,最后,她的目光死死钉在凌霜手中紧握的那半块碎裂的玉佩上。

“不……不要杀我!不要!”凌雪语无伦次,身体疯狂地向后缩,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泥塑神像底座上,再无退路。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什么救命稻草,“是……是产婆!当年……当年是产婆!是她……是她收了柳姨娘的钱!是她……是她调换了生辰八字!是她……是她告诉柳姨娘……说……说霜儿是……是克母的灾星!是她……是她……”

她像是被自己的话语彻底吓住,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推卸责任的替罪羊,尖叫着,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产婆”两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绝望。

“产婆”两个字,如同两道撕裂夜空的惊雷,狠狠劈在凌霜(烬羽)的耳膜上!

轰——!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尘封的记忆碎片,带着血腥和腐朽的气息,汹涌而至!

是那个夜晚!产房外,烛火摇曳,柳氏那张虚伪而焦急的脸,还有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身材干瘦、眼神闪烁的产婆!产婆手里似乎捏着一张黄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柳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然后,就是生母苏氏日渐衰弱、最终香消玉殒的苍白面容……还有柳氏抱着襁褓中的凌雪,在父亲凌震山面前哭诉“霜儿命硬克母”的尖利哭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是什么命格相克!不是什么天意难违!是谋杀!是精心策划的、利用愚昧和偏见的谋杀!柳氏买通了产婆,用一张生辰八字,就轻易地夺走了生母的命,也彻底毁了她作为“凌霜”的人生!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炽烈!体内那刚刚被易玄宸的奇异力量安抚下去的妖力,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金黑交错的诡异光芒,再次在她瞳孔深处疯狂旋转、燃烧!肩头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情绪波动,猛地撕裂开来,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襟!

“嗷呜——!”

一直警惕地挡在凌霜身前、对着易玄宸龇牙低吼的雪狸,也感受到了主人身上那股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它猛地发出一声充满警告和焦躁的低吼,全身的银白毛发根根倒竖,碧绿的兽瞳死死盯着凌雪,仿佛随时要扑上去撕碎这个罪魁祸首。

凌霜(烬羽)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妖力的冲击而剧烈颤抖起来。她猛地攥紧了手中那半块碎裂的玉佩!冰冷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刺痛传来,却丝毫无法抵消心口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剧痛!她死死盯着瘫在地上、只知尖叫推诿的凌雪,喉咙里滚动着野兽般的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产婆……在哪?”

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索命符。那双燃烧着金黑火焰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杀意!她要找到那个产婆!她要亲手撕开那张伪善的脸!她要让所有参与谋害生母的人,都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就在凌霜周身杀意沸腾、妖力即将彻底失控、雪狸也蓄势待发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覆在了她紧握碎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的手背上!

是易玄宸!

不知何时,他已经跨越了那几步的距离,站在了凌霜身侧。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那只手,宽厚,干燥,带着一丝奇异的、能抚平躁动的温热,牢牢地按住了她的手。

一股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精纯的、带着清冽檀香的奇异力量,瞬间从他的掌心涌入凌霜的手臂,如同一条冰冷的溪流,强行冲刷着她体内那沸腾的、狂暴的妖力洪流!

“呃……”凌霜闷哼一声,身体剧震。那股力量并不温和,带着一种强硬的、不容置疑的压制感,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将她体内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妖力死死锁住!金黑的火焰在她眼中疯狂挣扎了几下,最终不甘地、极其缓慢地平息下去,只余下眼底深处一片深不见底的、燃烧着余烬的幽暗。

易玄宸的手依旧稳稳地按着她的手背,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凌霜那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侧脸上。他的眼神,冷得像寒渊最深处、万年不化的玄冰。没有安慰,没有劝解,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让她说。”他开口,声音低沉依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凌雪那刺耳的尖叫,也压过了凌霜体内妖力不甘的咆哮。

这三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凌雪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她猛地打了个寒噤,尖叫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她惊恐地看着易玄宸,又看看被易玄宸按住手、眼神依旧冰冷如刀的凌霜,终于意识到,推诿和尖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在易玄宸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注视下,在凌霜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杀意笼罩下,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产婆……产婆她……”凌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她……她叫王婆子……当年……当年收了柳姨娘五十两银子……就……就跑了……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真的不知道!柳姨娘……柳姨娘可能知道……可能……”

她语无伦次,眼神空洞,像一条被抽掉了脊骨的软泥,瘫在地上,只剩下本能的求饶和恐惧。

王婆子……五十两银子……跑了……

凌霜(烬羽)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将那半块玉佩捏碎。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线索断了?不,不会的!柳氏一定知道!那个蛇蝎毒妇,她怎么可能不留下后手?!

易玄宸按在她手背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分。那股清冽的檀香气息,似乎更浓郁了一些,强行将她心中翻腾的杀意和焦躁再次压下几分。

他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看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凌雪,而是重新落回凌霜脸上。那双冰冷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情绪,快得如同错觉。

“夫人,”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低哑,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此地不宜久留。随我回去。”

“回去?”凌霜(烬羽)猛地抬眼,眼中瞬间燃起警惕的火焰。回去?回哪里?回那个她恨不得用妖力夷为平地的凌家将军府?还是回他易玄宸的府邸?她体内沉寂的妖力,再次因为这强烈的抗拒而隐隐躁动。

易玄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蛊惑人心的磁性:

“凌二小姐的账,只是开始。”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凌雪那张惨白绝望的脸,最终定格在凌霜眼中那翻腾的怒火之上,“凌震山,柳氏……还有,那个王婆子……”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该算的账,一笔,都不会少。”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凌霜的心头。每一笔账,都对应着她刻骨的仇恨。他似乎知道她想要什么,甚至……在引导她?利用她?

凌霜(烬羽)的呼吸微微一滞。肩头的伤口在易玄宸那奇异力量的安抚下,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许多,但心口那被仇恨灼烧的痛楚,却丝毫未减。她看着易玄宸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眼眸,里面没有温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和掌控。

然而,她现在需要力量。需要压制体内这随时可能将她反噬的妖力。需要找到王婆子,需要扳倒柳氏和凌震山。眼前这个男人,神秘莫测,手段诡异,似乎……能提供她暂时需要的“帮助”。

一种冰冷的、近乎交易般的念头,在凌霜(烬羽)心中迅速成型。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碎玉的手。那半块染血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她布满血痕的掌心。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只是用那双沉淀着无尽风暴和冰冷决绝的眼眸,深深地看了易玄宸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警惕,有猜忌,有恨意,但深处,却隐藏着一丝在绝境中不得不暂时依附的、带着毒刺的妥协。

易玄宸似乎读懂了这沉默中的含义。他直起身,不再看她,目光投向庙外沉沉的夜色。

“走。”他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转身,玄色的衣袍在破败的庙门处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率先迈步走入黑暗。那清冽的檀香,如同他的影子,萦绕不散。

凌霜(烬羽)最后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如同死狗般抽搐的凌雪,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半块染血的玉佩。生母的遗物,此刻冰冷刺骨,却又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灵魂。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血腥、檀香和腐朽庙堂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幽暗。

她跟了上去。雪狸紧随其后,碧绿的兽瞳警惕地扫过易玄宸的背影,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充满威胁的呜咽。

破败的土地庙,再次被死寂吞没。只有地上那滩刺目的暗红血迹,和凌雪那绝望的、如同破碎布偶般的身影,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疯狂与背叛。

夜色更深了。城西的荒野小路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沉默地前行。清冽的檀香,始终萦绕在凌霜鼻端,像一道无形的锁链,也像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引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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