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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的人马踏碎天牢外的寂静时,凌霜正站在马车旁看易玄宸吩咐暗卫。秋日的风卷着落叶扫过靴面,她肩头的雪狸突然竖起耳朵,朝着凌家的方向望去,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远处天际的一抹灰霾——那是抄家的兵卒举着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

“陛下已下旨抄凌家。”易玄宸走到她身边,指尖拂过她肩头未干的纱布,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安抚,“我让人先去拦着,给你留些时间去柳氏房里看看。”他知道凌霜没放下,柳氏临终前那句“不该害你母亲”像根细刺,扎在她心头,不拔出终是难安。

凌霜点点头,翻身上马时,指尖的木片硌得掌心发疼。那半块刻着云纹的木片被她用锦帕裹着藏在袖中,与衣襟内侧的玉佩隔着布料轻轻相触,像是在无声地呼应。雪狸蜷在她怀里,爪子紧紧勾着她的衣襟,仿佛也感知到了那座朱漆大门后即将揭开的沉重过往。

凌家门前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抄家的兵卒举着刀枪守在门口,将试图靠近的人拦在三尺外。朱红的大门被踹开,门楣上“凌府”的匾额歪歪斜斜地挂着,边角还沾着兵卒的刀痕。凌霜勒住马缰时,恰好看见管家被兵卒推着出来,怀里的账本散落一地,泛黄的纸页被风卷着飘到她马前,上面“军饷”二字刺眼得很。

“易夫人。”领头的御史见到易玄宸身边的凌霜,连忙拱手行礼,眼中闪过几分复杂。谁都知道这位前凌家大小姐如今是易玄宸的夫人,更是掀翻凌家的关键人物,此刻她出现在这里,没人敢拦。

凌霜没说话,翻身下马径直往里走。庭院里一片狼藉,名贵的兰花被踩断在石阶下,古董花瓶摔得粉碎,碎瓷片上还沾着干涸的水渍。几个丫鬟仆妇抱着包袱蹲在墙角哭,见到凌霜走过,哭声突然停了,眼神里有畏惧,有怨怼,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怜悯——曾经她们侍奉的大小姐,如今成了看着凌家覆灭的“外人”。

柳氏的卧房在东跨院,抄家的兵卒刚搜过这里,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衣物首饰散落满地。柳氏躺在冰冷的拔步床上,脸色青灰,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黑血,显然是毒发而亡,却不知是自戕还是被人灭口。床前的矮凳上放着半碗未喝完的汤药,药渣沉在碗底,散发出苦涩的气味。

凌霜走到床前,雪狸从她怀里跳下来,爪子在床底扒拉着什么。她的目光落在柳氏枯瘦的手指上,那双手曾无数次拿着簪子想扎她,曾在联姻宴上怨毒地瞪着她,此刻却僵硬地蜷缩着,指缝里还夹着半张揉皱的信纸。

“这老虔婆倒是会藏。”雪狸叼着个樟木小盒跑过来,盒子上的锁已经被兵卒砸坏,里面空无一物,只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凌霜弯腰捡起柳氏指缝里的信纸,纸张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柳氏病重时写的,墨渍晕染得厉害,有些字都模糊不清了。

“苏氏……守渊人……皇室灭口……我是帮凶……”断断续续的字句跳进眼底,凌霜的手指突然发起抖来。信纸的边缘被泪水洇得发皱,“那年太子派人送药……我端去给苏氏……她看我的眼神……我这十几年都做噩梦……”后面的字迹越来越乱,最后只剩下“霜儿恕罪”四个字,笔画扭曲得像是要将纸戳破。

雪狸蹭了蹭她的脚踝,抬头时正好看见她眼底的红。凌霜没哭,只是死死攥着信纸,指节泛白,纸边嵌进掌心,割出细细的血痕也浑然不觉。她想起十四岁那年,柳氏端着一碗“补汤”走进她的小院,说“你娘走得早,我替她疼你”,那时她还傻傻地喝了下去,夜里疼得满地打滚,后来才知道那汤里加了让人虚弱的药材。

原来从那时起,柳氏就带着愧疚在害她。或者说,柳氏这十几年的刻薄与刁难,不过是想掩盖当年亲手送药害死苏氏的恐惧——她既怕皇室灭口,又怕凌霜长大后复仇,只能用尖刻的外壳将自己裹起来,直到油尽灯枯时,才敢在纸上写下半句忏悔。

“在找这个?”易玄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个被兵卒遗落在廊下的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封口的火漆已经干裂。凌霜转头看他,阳光从他身后的门框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将他眼底的凝重衬得格外清晰。

信封里是一封未寄出的信,收信人是柳氏的娘家兄长。字迹是柳氏年轻时的笔锋,娟秀却带着几分凌厉,显然是苏氏刚死时写的。信里写得比那半张残纸更清楚:“苏氏确为守渊人,太子亲令灭口,我为保凌震山前程,亲送毒汤。今得一子,凌家地位稳固,然苏氏临终前握有守渊人信物,恐为后患,需寻机取回……”

“守渊人信物是什么?”凌霜的声音很哑,像是蒙着一层细沙。她想起凌震山说的木盒,里面有守渊人信物和半块玉佩,可木盒如今下落不明,柳氏的信里也没提信物的具体模样。

易玄宸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柳氏的尸体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是一枚刻着寒渊纹路的令牌,能调动守渊人的后裔。”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信上“太子”二字,“赵珩的祖父曾是‘镇渊使’,专司看守寒渊,皇室选守渊人祭祀的事,就是由镇渊使一手操办。你母亲当年不肯祭祀,不仅得罪了太子,还坏了镇渊使的规矩。”

凌霜的心猛地一跳,赵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珩一直盯着她,不仅因为她是守渊人后裔,更因为他的家族与镇渊使的渊源——赵珩想拿到守渊人信物,想掌控寒渊,甚至想复刻当年皇室选守渊人祭祀的规矩,让自己成为新的“镇渊使”。

“木盒里的半块玉佩呢?”她突然想起凌震山的话,两块玉佩合在一起能找到寒渊的生门。她摸出自己怀里的玉佩,温润的玉质在掌心泛着淡淡的光晕,边缘的云纹与袖中木片的纹路完美契合。

“被赵珩的人拿走了。”易玄宸的声音沉了下去,“我的暗卫查到,凌雪带着赵珩去粮仓前,曾偷偷回府过一次,从凌震山的书房拿走了木盒。后来凌雪被你救下,木盒就落在了赵珩手里。”

雪狸突然炸毛,对着窗外低吼。凌霜走到窗边,看见抄家的兵卒正抬着一幅苏氏的画像出来,画像被尘土蒙得看不清面容,画轴却被兵卒粗暴地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那是苏氏生前唯一的一幅画像,还是凌霜五岁那年,凌震山为了讨苏氏欢心,请画圣画的,后来苏氏死了,柳氏就把画像锁在了库房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凌霜快步冲出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画像。画轴断口处的木刺扎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用袖口轻轻擦拭着画上的尘土。苏氏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眉眼间竟与凌霜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更温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是幼时的凌霜。

“这画像……”兵卒见她是易玄宸带来的人,不敢上前阻拦,只能讷讷地解释,“是从库房搜出来的,不是故意摔的……”

“我带走。”凌霜抱着画像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阳光透过庭院的梧桐叶落在画像上,苏氏的笑容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在看着遥远的寒渊方向。凌霜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那句“落霞深处,有渊可守”,或许从一开始,母亲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也知道她未来要走的路。

回到柳氏的卧房时,易玄宸正站在床前看着什么。凌霜走近才发现,床板的夹层被人撬开了,里面藏着个小小的锦盒,盒子里没有信物,只有一缕乌黑的发丝,用红绳系着,下面压着张纸条,写着“苏氏之发,聊表忏悔”。

“柳氏到死,都在怕你母亲。”易玄宸拿起那缕发丝,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她藏了这发丝十几年,既不敢烧,也不敢扔,就像藏着自己的罪孽。”

凌霜没说话,只是将画像放在梳妆台上,轻轻抚平画轴的断口。梳妆台上还摆着柳氏年轻时的珠钗,钗头的珍珠已经泛黄,旁边放着个小小的胭脂盒,是当年苏氏送给柳氏的嫁妆。那时她们还是情同姐妹的姑嫂,柳氏还会挽着苏氏的胳膊去逛庙会,谁能想到后来会走到这般地步。

“镇邪司的人最近在查落霞寺。”易玄宸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的暗卫查到,赵珩派副统领去了落霞寺,说是要‘清理妖物’,实则在找老僧要一样东西。”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凌霜怀里的画像上,“我猜,他们要找的是守渊人的祭祀图谱,有了图谱,就能找到寒渊的封印之地。”

凌霜的心沉了下去。柳氏的信、凌震山的供词、赵珩对落霞寺的觊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寒渊。她抱着画像的手臂紧了紧,怀里的画像像是有了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掌心,温暖而坚定,像是母亲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镇渊笔记的存档在镇邪司。”易玄宸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拂过画像上苏氏的眉眼,“撕去的那几页,记载着守渊人祭祀的真相,还有寒渊封印的弱点。赵珩想拿到图谱,就是为了找到弱点,打开封印。”他转头看向凌霜,眼底带着几分郑重,“要拿到存档,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查镇邪司的贪腐案,扳倒副统领。”

凌霜抬头看他,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突然想起在天牢外,他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温柔,想起他挡在她身前对抗暗卫时的决绝,想起他明明知道她有妖力,却从未有过一丝忌惮。他们的婚姻始于交易,却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渐渐生出了超越交易的信任。

“我帮你。”她轻声说,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上,“但我要知道全部真相,关于守渊人,关于寒渊,关于你。”她知道易玄宸还有秘密,他对寒渊的了解,对镇渊使的认知,都远不止他说的这些,就像他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扇骨里藏着的不仅是镇妖符,还有他未曾说出口的过往。

易玄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头:“等拿到存档,我什么都告诉你。”他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画像,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先把画像带回易府吧,这里的事,交给御史台就好。”

走出凌家大门时,抄家的兵卒正在搬最后一批箱笼。百姓的议论声从身后传来,有说凌震山罪有应得的,有叹柳氏可怜的,还有人提起凌霜,说她是“报应的化身”。凌霜没有回头,只是紧紧跟着易玄宸的脚步,怀里揣着那封染血的残信,掌心握着母亲的玉佩。

雪狸突然从她肩头跳下来,跑到路边的梧桐树下,叼起一片沾着泥土的彩色羽毛。羽毛的颜色与凌霜上次在易府秘库看到的“七翎彩鸾”竹简上的颜色一模一样,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邪祟气息——那是镇邪司符咒特有的味道。

凌霜捡起那片羽毛,指尖刚触到,衣襟内侧的玉佩突然发烫,与羽毛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她抬头看向易玄宸,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赵珩已经找到了彩鸾的踪迹,而寒渊的封印,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脆弱。

马车驶离凌家时,凌霜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熟悉的宅院。朱红的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梧桐树叶在秋风里簌簌落下,盖住了地上的碎瓷片和散落的纸页。这座承载了她所有痛苦与仇恨的宅院,终于彻底成为了过去。但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寒渊的风,已经吹到了京城的上空,而她,注定要成为守护寒渊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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