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分钟后,全院的各家基本上都有人来到了中院,按照全院大会的样子,该坐的坐,该站的站,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当然,这里面没有易中海家,因为此时的易中海还在医院躺着呢。
陈浩的打算是在易中海伤势好了后,再给他来一下,依次循环,先让他在医院躺上一年再说,治治他嘴贱的臭毛病。反正就是玩儿。
“都别吵了,开会了。”刘海中拿手使劲的往方桌上“啪”一拍,唾沫星子溅了半尺远。院里街坊全部安静了下来,闫埠贵揣着手,眼神直盯站在人群中间的傻柱、贾东旭。俩人刚打完架,傻柱领口歪着,贾东旭腮帮子还红着,都梗着脖子不看对方。
“今天的全院大会,就是说他俩的事儿!”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后又抬头瞪向傻柱和贾东旭说,“你们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打架,像什么话?咱们四合院要邻里和谐,要和睦,懂不懂?”
“懂,”四合院邻居有人起哄道。
“说,为什么打架。”刘海中又大声的质问二人。
傻柱先对贾东旭“哼”了一声后,忍不住的说,“二大爷,今可不是我挑的事,是贾东旭先动的手。”
“二大爷,今儿是我先手,可是是傻柱先耍流氓的,我才动手的。”贾东旭立马反驳道。
“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闫埠贵见傻柱跟贾东旭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便问向四合院众人。
“三大爷,这事我知道。”许大茂这时从人群跳了出来。
“许大茂,你说。”闫埠贵扶了扶眼镜。
“三大爷,事情是这样的,秦淮茹在院子洗衣服,傻柱就一直盯着秦淮茹的腚看。”
许大茂讲到这里时,突然被傻柱打断,“许大茂,你放屁,我没看。再敢瞎说,我整死你。”
“傻柱,你放肆,给我闭嘴站好。”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接着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接着说,有二大爷在,傻柱他不敢打你。”
许大茂见傻柱没有过来打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说,“傻柱一边盯着秦淮茹看,一边傻笑,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然后就被从屋里出来的贾东旭发现,他俩办了几句嘴后就动手打了起来。”
许大茂说完,急忙跑到人群里,躲到了陈浩身后。秦淮茹更是捂着嘴流着眼泪,转身跑回了贾家。
“许大茂,我整死你。”听了许大茂的话,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拔腿就朝着许大茂追去。
傻柱跑到陈浩身前,就想扒拉开挡在许大茂身前的陈浩,去抓许大茂。
陈浩眼疾手快,当即攥住傻柱伸出的手,稍一使劲扭转。傻柱瞬间被疼得变了脸色,身子跟着转了过去,随后陈浩一手扭着他的胳膊,一手抓牢后脖领子,把他稳稳拎回了他最初站的位置。
放下傻柱后,陈浩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傻柱,开会呢,别乱动,给我站好了。”
傻柱顿时慌了神,彻底没了往日的横劲,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周围的邻居们也被陈浩这股惊人的力气震住,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对,陈处长说的对,傻柱你给我站好了。”刘海中立马跟着附和,接着又笑着对陈浩说,“陈处长,您看着怎么处理。”
“老刘,你们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你们说的算。”陈浩说完就回了人群中继续看戏。
“老闫,你说这事怎么办?”刘海中看向闫埠贵。
“我要傻柱赔钱,傻柱给了我一下,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屁股蹲两瓣了。”贾张氏急忙说道。
“贾婶子,人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人群中的路人甲喊。
“哈哈哈,”人群一阵哄笑。
“各位街坊邻居都听着,今天这事咱得按规矩来,还得本着治病救人的道理办。”闫埠贵清了清嗓子,手指在桌面轻轻点了点,“首先,傻柱,你得赔贾张氏两块钱,这是理。其次,往后你可不能再在院里东瞅西看,老盯着各家女同志瞧,这是规矩。再者,傻柱和贾东旭都动了手,不管谁先起的头,动手就不对,俩人一起罚,让他俩把咱这四合院打扫上一个月,也让你们长长记性。”
“对,老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刘海中附和说。
闫埠贵、刘海中刚说完,贾张氏立马堆起笑,忙不迭点头:“还是管事大爷明事理,这两块钱该赔,我接受处理结果。”
傻柱耷拉着脑袋,虽满脸不情不愿,却也没反驳,闷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贾东旭攥着拳头瞥了眼傻柱,终究还是皱着眉点了头。
院里的众人听完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许大茂站在陈浩身后,嘴角藏着掩不住的笑,幸灾乐祸的对陈浩说,“陈叔,瞧瞧,傻柱现在那傻样。
陈浩嘿嘿一笑没有接许大茂的话。
刘海中见几人都接受了处理结果,起身站了起来,板着脸抬高声音:“在这里,我再强调一遍,往后院里谁都不准再动手打架,邻里之间得讲和睦,别总闹得鸡飞狗跳的。”
这话刚说完,傻柱就翻了个白眼,嘴一撇怼了回去:“你还是先回家打儿子去吧,少在这儿操心别人的事。”
傻柱说完,也不管刘海中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往自己家走去,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去拿钱赔给贾张氏了。
贾张氏生怕傻柱反悔,忙迈着小碎步追上去。
刘海中被傻柱那句呛得脸都青了,手指着傻柱的背影,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话,最后只能憋出两个字“散会”,甩着袖子气冲冲往后院走去。
院里众人见没了热闹看,也三三两两地散开,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议论着刚才的事。
“陈叔,再去我家,我陪您喝点啊。”许大茂跟在陈浩的身边说道。
“今儿,不喝了,下次再说,”陈浩拒绝完,就往自己家走。
“那行,听陈叔的。”许大茂的声音从陈浩身后传来。
晚上,八点多,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陈浩家西厢房。
西厢房的灯亮着暖光,陈浩率先开嗓,一首《青藏高原》起调便惊艳全场,高亢辽阔的嗓音裹着股子劲儿,从窗缝里飘出去,连院角的枣树都似被震得晃了晃。待他最后一个高音落下,屋里立马响起清亮的女声合鸣,媳妇们默契地接唱《痒》,柔婉婉转的调子缠缠绵绵,和方才的豪迈形成妙趣横生的反差。
没等余韵散尽,陈浩又抄起股利落劲儿,一段《双截棍》的节奏炸响,“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的说唱带着活力,把气氛又推向热闹处。紧接着,媳妇们的歌声再度响起,《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旋律缓缓流淌,温柔又饱含深情,听得人心头熨帖。
就这样,一人领唱、众人合鸣,一首接一首的歌在西厢房里流转,时而激昂、时而柔缓,足足唱了两个钟头。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轻轻落下,屋里的歌声才渐渐歇了,西厢房恢复了安静,整个小院也随之沉进夜的静谧里,只剩月光悄悄洒在窗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