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雄再次点头,表示感谢。他把符纸小心地放进另一个口袋里,与瓷瓶分开放置,以免相互碰撞。而慧明和尚则对马英雄父子道了句佛号就离开了。
唐糖和李玄真道长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马家父子的视线之中。
三人跟着幽夜疾行在公路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公路上只有少量的疾驰而去的快车,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在公路上疾行,并且由于幽夜黑色皮毛的掩饰,没有人会看到一只几乎飞起来奔跑的黑猫。
在三人紧紧跟随幽夜急速前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幽夜突然毫无征兆地在宽阔的公路中央戛然而止。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稳稳地伫立在原地,身上原本柔软的短毛此刻却根根竖起,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与此同时,幽夜的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唔唔唔”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它的四肢紧绷着,似乎随时都准备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猛扑过去!
站在幽夜身后不远处的唐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异常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她在冥府时经常能够嗅到,那是一种阴冷而腐朽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李玄真道长和慧明和尚也停止了疾行,慧明和尚从布袋里拿出上次唐糖给的紫金钵,他把佛力输入钵里面,顿时一阵金色的光罩把他笼罩起来。
唐糖在这异样气息感觉到的时候就把储物袋里的砍鬼刀拿出来了,李玄真道长也感知了环境的异样,虽然他的乌金剑不在身上,但他用灵力凌空画符,一个淡金色的结界把他的身体笼罩起来。
就在他们三人刚刚准备好的时候,突然间,前方的公路上涌现出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小孩。这些小孩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幽冥地府飘过来一般。
仔细看去,每个小孩的双眼都流淌着鲜血,那猩红的颜色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口中还不断地吐出黑色的烟雾,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侵蚀。
这些小鬼们的脸上都挂着阴森森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幽夜毫不犹豫地率先冲向了这群漂浮的小鬼。它的利爪在空中划过,每一次挥动都能精准地击中一个小鬼。被利爪击中的小鬼瞬间变成了一股黑烟,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紧接着,幽夜又以惊人的速度咬住了一个小鬼,然后仰头将其吞下。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唐糖的方法则相对简单粗暴一些。她手提砍鬼刀,毫不畏惧地冲进小鬼群中。每一刀挥出,都能准确地砍中一个小鬼。被砍中的小鬼在瞬间被唐糖的掌心雷击中,然后也化作了黑烟消散在空中。
而李玄真道长则展现出了他深厚的道家功力。他将灵力汇聚于手掌,瞬间手掌化作利刃。只见他轻轻一挥,掌风呼啸而过,所过之处,几个小鬼立刻被化成了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慧明和尚灰布袍下摆扫过地面,手中紫金钵散发的金光笼罩着他,钵身刻满梵文,在残月下泛着暗哑光泽。
腥甜腐臭的气息从公路排水沟窜出,紧接着是孩童般的尖啸。皮肤青黑的小鬼们正从阴沟里钻出,四肢反折如蜘蛛,指甲缝渗出黑血,朝着和尚面门扑来。它本该是孩童大小,却顶着颗不成比例的硕大头颅,五官模糊如融化的蜡像。
慧明眼皮未抬,左手食中二指并拢,紫金钵地一声离地三尺,钵口朝下对准小鬼。刹那间,钵身刻痕迸出金光,梵文如活物般流转,形成半透明的金色光罩。小鬼撞在光罩上,发出被热油烫到的滋啦声,在地上翻滚嘶吼,青黑皮肤冒出缕缕黑烟。
孽障。慧明终于开口,声音像古钟撞响。他踏前一步,紫金钵随其手势倾斜,钵内洒出数滴甘露般的清水,落在小鬼身上竟燃起蓝色火焰。小鬼们在火中痛苦蜷缩,渐渐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泥,唯有两点猩红眼珠在泥中沉浮,死死盯着和尚手中的紫金钵。
慧明拇指在钵底一旋,钵口骤然扩大,一股无形吸力将黑泥连同那对眼珠一并吸入。待钵身恢复原状时,他已将钵盂捧回胸前,闭目诵经。
没有多少时间,三人一猫就把那密密麻麻出现的小鬼消灭殆尽。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条巨大的黑色触手从公路中央破土而出,向着唐糖狠狠抽去。唐糖反应迅速,侧身一闪,砍鬼刀顺势斩向触手。然而,这触手异常坚韧,砍鬼刀仅仅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更多的触手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将四人一猫团团围住。李玄真道长急忙加大结界的灵力输出,幽夜则警惕地弓起身子,随时准备出击。慧明和尚口中念念有词,紫金钵再次发出耀眼的金光,试图驱散这股邪恶的力量。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地底下缓缓升起,那是一个身形如山的恶鬼,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它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众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唐糖握紧了砍鬼刀,掐诀大喝:“雷诀:雷击!”
一道异样粗壮的雷电凭空出现,它狠狠地击中恶鬼,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幽夜的身体开始变大,变的和恶鬼一样大,它张的大嘴,一口咬下恶鬼的头颅,利爪撕碎了恶鬼的身体,转眼间,庞大的恶鬼就消散无踪影。
唐糖回头看向李玄真道长和慧明和尚,问道:“你们怎么样了,还有灵力吗?”
李玄真道长和慧明和尚同时摇头:“没有多少灵力了”
唐糖皱眉:“你们先回去,我和幽夜去抢回我们的东西”
李玄真道长摇头:““我怎能让你和幽夜涉险,虽灵力不多,但我还能帮上些忙。”李玄真道长坚定道。慧明和尚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亦愿同往,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
唐糖摇头:“不可以勉强去,你们还要回去看看宫家父女怎么样了,我怕那些降头师会对付他们,毕竟他们见过宫家父女”
李玄真道长听到这里 ,里面点头,他道:“好,那我和慧明先走,你自己当心,注意保存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降头师最擅长对手的用过的东西下咒!”
唐糖点头:“你放心,我还一个身份,那些鬼怪奈何不了我!”
李玄真道长和慧明和尚这才放心离去。唐糖唤上幽夜,继续沿着公路前行。没走多久,前面行驶着一辆大卡车,邪祟的气息从里面弥漫而出。唐糖警惕起来,与幽夜小心翼翼地靠近。刚靠近卡车,卡车下就跳下几个弥漫着腐烂气息在人,这些人动作僵硬却速度极快,张牙舞爪地朝唐糖扑来。唐糖挥舞砍鬼刀,幽夜则纵身一跃,冲入人群中。就在唐糖奋力对抗僵尸时,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降头师从卡车里现身,他口中念念有词,一只巨大的毒蝎凭空出现,朝着唐糖狠狠蛰去。唐糖一个闪身躲开,同时掐诀召唤出一道雷击,朝毒蝎击去。毒蝎被雷电击中,发出嘶鸣,神秘降头师见状,眼神一狠,又准备施展更厉害的邪术。唐糖深知不能再拖延,她集中精神,将体内灵力汇聚于砍鬼刀上,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砍鬼刀化作一道光刃,朝神秘降头师斩去……
刀锋划过,降头师的头被砍了下来,然而,那被砍下的头颅竟未死去,而是咧开嘴诡异一笑,头颅竟悬浮起来,嘴巴一张,吐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气。唐糖连忙屏住呼吸,侧身闪避。幽夜则发出一声怒吼,喷出一道黑色的火焰,头颅化为黑烟。
就在这时,卡车停了下来,车里又窜出几个降头师,他们手持各种邪器,念念叨叨,从他们的身体里窜出一条条五彩斑斓的毒蛇。这些毒蛇吐着信子,嘶嘶作响,迅速朝着唐糖和幽夜游来。唐糖手持砍鬼刀,不断挥舞,砍杀着靠近的毒蛇。幽夜则灵活地跳跃着,用爪子拍打着毒蛇,每一次攻击都能让一条毒蛇毙命。
然而,降头师们不断召唤出更多的毒蛇,唐糖和幽夜渐渐有些应接不暇。就在这时,唐糖突然发现一个降头师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散发着诡异光芒,她猜测那瓶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糖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盯着正在与毒蝎、毒蛇激烈缠斗的幽夜,焦急地喊道:“幽夜!一定要缠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有逃跑的机会!我这就打开冥府的传送通道,把这些可恶的家伙统统赶进去!”
幽夜听到唐糖的呼喊声,立刻发出一声响亮的“喵唔”叫声作为回应。紧接着,它的身体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再次膨胀变大。眨眼之间,幽夜已经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猫,威风凛凛地矗立在原地。
只见幽夜猛地挥动它那粗壮有力的爪子,狠狠地拍向身旁的毒蛇和毒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毒蛇和毒蝎被直接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一时间难以动弹。
然而,这并没有让幽夜停下脚步。它身形敏捷地在众多降头师之间穿梭,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每一次挥动爪子,都会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凡是被幽夜的利爪划过的降头师,身上都会立刻升腾起阵阵黑色的烟雾,仿佛被幽冥之火灼烧一般。
与此同时,唐糖也没有闲着。她迅速取出幽冥令,通过特殊的灵力波动与徐城取得联系。在简短的交流之后,徐城明白了唐糖的意图,并表示会立刻接应她,共同对付这些降头师。
就在这时,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宛如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唐糖见状,毫不犹豫地将自身的灵力汇聚成一道道绳索,如同灵蛇一般缠绕住那几个还在负隅顽抗的降头师。
这些降头师虽然拼命挣扎,但在唐糖强大的灵力束缚下,根本无法挣脱。唐糖手臂一挥,那些被捆住的降头师就像被扔垃圾一样,被她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黑色旋涡之中。
随着最后一个降头师被扔进漩涡,在地上的毒蝎和毒蛇都变成黑烟消失了,唐糖跳进漩涡,幽夜变小了也跟着进漩涡。
冥府的徐城身穿黑色西装,手中锁魂链如墨蛇般游走。五名降头倒在地上后立刻站起来,周身黑气缭绕,蛊虫在腐肉中蠕行,咒符在半空组成血色莲花。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首降头师边说边枯爪一扬,万千毒蜂化作黑雨扑来。徐城冷哼一声,锁链骤然暴涨,链身符文亮起幽蓝鬼火,毒蜂触及即化为灰烬。左侧降头师趁机祭出尸油血咒,地面裂开无数血口,伸出惨白手臂欲拖其入地。
徐城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血手之间,锁链横扫,将三名降头师抽得筋骨寸断。右侧两人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血雾中浮现百鬼夜行图,凄厉鬼哭直刺神魂。徐城双目寒光一闪,左手结字诀,锁链末端化作勾魂索,精准刺入两名降头师眉心。
啊——!惨叫声中,两团青黑魂魄被强行拽出,在锁链上痛苦挣扎。剩余三名降头师祭出本命蛊,金蚕、飞头、蜈蚣蛊化作三道流光袭向鬼差后心。鬼差不闪不避,锁链回环成网,将三蛊连同降头师一同捆缚。
冥府律令,罪魂当拘!鬼差声如洪钟,锁链符文大盛,五道半透明魂魄被硬生生从躯体中剥离,在幽蓝火焰中蜷缩成蚕蛹状。五具躯体瞬间干瘪如树皮,轰然倒地化为飞灰。鬼差抖落锁链上的魂茧,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下空气中弥漫的腐臭与焦糊味。
唐糖进入冥府时,就看到徐城已经将这五个降头师已经被徐城干净利落的干掉了,她再一次感叹炼气期的力量和筑基期的力量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