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北州市之前,唐糖先去白云观找李悟明一起去北州市,毕竟对于精怪,还是李悟明这样从小修炼的熟悉一点,像唐糖这样半路修炼的,对于精怪真的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懂啊!
而为什么不选择李玄真,因为李玄真老啊!和李悟明一起做任务比较养眼,更重要的是,李悟明年龄和徐峰差不多,年轻人肯定有共同语言,不像唐糖这个快要50的老阿姨,怎么和这些年轻人交流都不知道了。
走之前,唐糖还把幽夜也带上了,用它来和那狐狸精交流应该可以的,同样是精怪,共同语言应该也有。
把幽夜塞入身前的背包,唐糖跨上摩托车就向白云观的方向驶去,驾驶摩托车半天时间到达白云观的山脚下。
把车停下后,唐糖朝记忆里上次来的路走去,走啊走,唐糖走了一小时也没有走到记忆里那个山梯,唐糖疑惑的向上看去,山上也没有类似道观的建筑,只有一望无际的树木,唐糖忽然涌起淡淡的忧伤……
她掏起手机拨打李悟明的电话,恩……,电话打了三次,才有人接。
“你好,唐道友”电话那头是李悟明的声音。
唐糖:“李道长,有件事请您出山帮忙,不知道可以吗?”
“唐道友,可以问是什么事吗?”李悟明道
“李道长,事情是这样的,我受人所托,帮忙驱赶一个在北州市的狐狸精,它骚扰一个人类,有人摆脱我把它赶跑,李道长见多识广,我一个武夫,打打杀杀还可以,这嘴皮子活感觉你应该挺适合的,它若实在不愿意离开,我再上场”唐糖道
“北州市的狐狸精?是什么样的狐狸?说不定我还认识”李悟明道
“好像是一只白狐,据说有两百年道行了,本来可以化形了,因为建国后的规定,没有办法化形,后来不知道的得了什么机缘,灵魂出窍附身在一个刚死了的人类身上,说要报恩,就一直纠缠一个人类以身相许,我的委托人没有想要杀它,只想要赶走它”唐糖道
“北州市的白狐吗?这好像没有认识的,但我认识一只东州市的十万大山里一只白狐,也是有百年道行的,同样因为建国后的规定不能化形,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李悟明道
唐糖心里欣喜,她就知道这件事找李悟明没有找错:“那李道长的意思是?”
李悟明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北州市看看,不过我现在不在白云观,我在外地处理一些事情,大概三天后才能弄好,你先去北州市等我,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再来北州市和你汇合”唐糖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答应。
挂了电话,唐糖只好往山下走去,先出发去北州市。
云州到北州市骑摩托车,唐糖白天走,晚上就找了个旅馆休息,就这样走了两天到了。
唐糖根据资料上徐峰家的地址,就近找了个小酒店住下,她办完入住手续就进房间倒头就睡。
等她睡着睡着,感觉肚子上有东西踩来踩来醒过来时,外面已经阳光灿烂了,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她大概睡了十二个小时,哦,现在这个季节是北州市的冬季了,唐糖向窗外看去,北风卷着雪沫子抽打玻璃窗,街边的老榆树裹着半米厚的雪甲,枝桠间积的雪团被风掀下来,地砸在雪堆上。路面早被碾成紧实的雪壳,公交车碾过时溅起两道雪雾,车轮碾过冰棱的脆响顺着街面滚远。
穿军大衣的老头儿缩着脖子扫雪,竹扫帚刮过路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响,扫出的雪堆里露出半截褪色的烟头。墙根下的积雪被太阳晒得半化,又在夜间冻成冰碴,踩上去作响。包子铺的热气混着白雾涌出门帘,在玻璃上凝成霜花,隐约看见穿花棉袄的老板娘正用抹布擦柜台。
几个戴狗皮帽子的孩子追着滚雪球,红脸蛋冻得像熟透的山楂,棉鞋踩在雪地里陷出深深的脚印。卖冻梨的三轮车停在街角,车斗里的棉被下露出黑黢黢的梨,摊主揣着手跺着脚,羊皮袄上落满了细密的雪星。
唐糖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个城市的景色,现在这样景色让一个从来没有看见过雪景的南方人变成了土包子。她感觉到了肚子饿了,就揣起幽夜放包里出去找吃的了。
唐糖裹紧了米白色的羽绒服,假装怕冷的样子,帽子拉得低低的,只露出鼻尖和紧抿的嘴唇。东北的腊月,风跟刀子似的刮过光秃秃的树梢,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生疼。她站在街边的路灯下,手里捧着一袋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塑料袋被热气熏得有些发软。
“呼——”她对着手指哈了口白气,赶紧缩回袖子里暖了暖,这才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栗子。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甜香混着焦糖味瞬间钻进鼻腔。她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烫得舌尖直打转,却舍不得吐出来。栗子又面又甜,温热的暖流从喉咙滑下去,一路暖到了胃里,这栗子真的好甜好软糯啊!
街上没什么人,偶尔有辆出租车驶过,卷起地上的残雪。唐糖缩了缩脖子,加快了剥栗子的速度,滚烫的栗子壳在路灯下泛着油光,她把剥好的栗子肉都攥在手心里,然后放到幽夜的嘴边,幽夜居然一口就吞了下去。
把栗子塞羽绒服口袋里,唐糖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饭,雪粒子敲打着玻璃窗,东北小饭馆里蒸腾的热气在冰花上凝成水珠。唐糖把驼色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她对面的空椅上蜷着只黑猫,纯黑的毛丝绒般泛着暗光泽,金绿色的瞳孔在暖黄灯泡下像两盏小灯。
幽夜不爱待在猫包,前爪搭着椅面,尾巴圈住半张脸,只留双眼睛警惕地扫过邻桌划拳的汉子。铁盘里的锅包肉刚端上桌,糖醋香气混着煤炉味飘过来,它鼻尖轻轻抽动,耳朵却纹丝不动——这猫从不馋人类的食物,除非唐糖用指尖蘸了点甜酱递到它嘴边。
“再来碟拍黄瓜。”唐糖冲后厨喊,声音被电视里的二人转盖过一半。老板在围裙上擦着手应好,瞥见那黑猫时愣了愣,又很快熟稔地转身切菜。
幽夜忽然竖起尾巴。邻桌醉醺醺的男人挥着手差点扫到唐糖的碗,它弓起背发出低低的呜咽。唐糖伸手按住猫背,掌心下的肌肉紧绷如弦。“没事。”她轻声说,指尖顺着猫脊椎揉了揉,幽夜喉咙里立刻滚出咕噜声,尾巴却依旧竖着尖刺,像柄收不回鞘的小黑剑。
玻璃窗上的冰花化出蜿蜒的水痕,把外面的雪光揉成一片模糊的白。唐糖夹起块锅包肉,幽夜的目光跟着她的筷子起落,直到那块金黄的肉送进她嘴里,才懒洋洋地垂下眼皮,把脸埋回蓬松的尾巴里。饭馆的喧闹像层厚棉絮,裹着这一人一猫,在角落酿出个安静的小世界。
胃口大好的唐糖又点了个鱼头吃,当鱼头上来的时候 ,着实吓了唐糖一跳,好家伙!这鱼头足有小脸盆那么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张着大嘴,仿佛在诉说着它生前的“勇猛”。唐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准备开动。就在这时,幽夜突然从椅子上跳到唐糖边上,眼神看着大鱼头,又看看唐糖,意思很明显,它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