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的小脚揉着,只是用圆润的脚趾非得恶劣的堵住。
看着万斯年仰头红着眼眶求她的样子,她终于如他所愿,加重力道。
良久她玩够了,还恶作剧一样,踩在他的唇瓣。
可万斯年睫毛颤了颤,竟然没躲。
这个变态。
时愿心里那点恶劣的快意散了,脚一缩收了回来,却被他伸手攥住脚踝。
他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咬着。
“该我了。”
时愿这才后知后觉慌了,却被他拽着腿往身前带。
他俯身压下来:“刚才不是很能耐?”
时愿偏头躲开:“你你别亲我。”
她脚做了什么,他还亲,脏死了。
万斯年低声笑了,低头,呼吸唇瓣擦过她的唇角。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知道她在意什么,偏要逗她。
果然下一秒时愿就张嘴开骂。
万斯年眼底的笑更深了:“再骂,就伸舌头。”
屋里安静。
“乖,我亲亲别的小嘴。”
不一会,时愿断断续续的求饶声音从小屋传出来。
估计有她母亲丈夫的事情。
时愿小手颤抖着往枕头下抓大蒜和小木剑。
有朝一日,一定整死他。
半夜,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
万斯年看着孤立他,自己卷着所有的被子睡的正香的时愿。
将大蒜和小木剑塞进一个包裹里,系在她腰间裙子上。
一个响指打在她的耳边。
时愿猛地睁开眼,大脑宕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窗外的月光照见万斯年侧躺在外沿,背对着她,呼吸匀长,睡得很沉。
时愿想起子时那三声敲门声,还有木牌上手持红烛的话。
蹑手蹑脚地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被子从自己身上剥下来。
看着他的后背,低声骂了句碍事,真挡路。
她抬起一条腿,小心翼翼地从他腰侧跨过去,僵着身子等了几秒。
他没动,很好。
她松了口气,另一条腿也跟着跨过去。
可刚要落地,万斯年翻个身,自己手忙脚乱中坐在他腹肌上。
还好反应过,胳膊撑了。
万斯年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没乱。
时愿小声嘟囔着:“腹肌怎么这么硬。”
她挪了挪小屁股,这才敢继续往下爬,脚刚沾地,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溜。
手碰到门闩时,她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月光下,他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时愿不知道他下身什么时候盖上的被子。
她摇摇头,难道自己踢的。
院门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炕上的万斯年缓缓睁开眼。
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她坐过的地方,翻个身抱紧被子。
……
时愿跑出院子,就见家门口段斐他们蹲在那里。
“出来困难吗?”
时愿摇摇头,盯着王猛通红的脸,单眉气喘吁吁的胳膊腿,还有刘洋男女两个人抱在一起搀扶的样子。
她显然知道他们晚上出来必然遭受一番波折,她想到自己的遭遇咬牙。
“先走吧。”
段斐回头看了一眼万家,点头。
“木牌上说手持红烛,蜡烛呢?”
路池雨看向他们,她虽是备选山神的未婚妻,但未过门还住在路家。
根本没有红色的蜡烛。
段斐从翻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半截红烛,是白天从镜中怪物老巢里翻出来的:
“这个能用。”
段斐举着红烛,刚走一会,烛芯自己燃了起来。
红烛的火苗忽明忽暗。
时愿缩在段斐身侧往前走,眼角余光扫过地面,忽然顿住脚。
他们明明是八个人,影子多出来一双脚。
正在他们的影子前面,一步步往前走。
明明在前面走着,可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踏踏踏”的脚步声,和他们步调一致,甚至他们停,它也停。
“跟着它。”
走走停停,那脚印最后于郊外的枯坟不动了。
单眉咽了口唾沫,一路飙泪:“女鬼难道在里面?”
“不对,为什么坟头摆着镜子!”
几人一阵恍惚。
时愿再次睁眼,只见自己坐在花轿里。
手中一个木牌。
【1、请记住今天是你的婚礼】
【2、你不认识你的新郎,但你要装作认识他】
【3、不要惹新郎生气】
【4、新郎可能不会理你,不要介意,他只是睡着了】
【5、在入睡后可能会有窒息感,不要在意,请继续保持睡眠】
【6、不要大力揉搓衣服和首饰,它们很脆弱的】
【7、最重要的一点,请记住你是自愿的!自愿的!!自愿的!!】
时愿看着消失的木牌,猛的看了眼腰间的小包。
它还在!
看来自己是变成了新娘,其他人呢?
轿子被敲了敲。
“新娘子,该下轿了。”
外面传来个粗犷的“女声”,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时愿掀开车帘一角,往外一看。
差点没叫出声。
站在轿旁的丫鬟穿着身水红袄裙,梳着两个小辫子,硕大的脸上还扑了腮红。
这不王猛?
等等。
他旁边另一个高大的小丫鬟不是段斐是谁?
他本就生得清俊,扮成姑娘竟没太违和,只不过没见过190身高的娇俏小丫鬟罢了。
王猛看到她,正用口型朝她比:
“别露馅。”
这哪是露馅的问题,这是明明眼睛要瞎的问题。
但规则在前,她只能硬着头皮,由段斐扶着下了轿。
脚刚落地,就见前方站着个穿喜服的老人。
穿着喜服的老头,目光露骨的看过来:“我儿于堂前等你,儿媳随我进去。”
爸了个根的,时愿小手都快掐烂裙子了。
回头就把他眼珠子扣下来。
段斐扶着她往前走,趁没人注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快速说:
“刘洋,单眉他们也都进来了,别害怕。”
他指着门口充当石狮子的两个门神。
到了堂屋,就见正中站着个大公鸡。
老头回头眯着眼:“快去见过你夫君。”
时愿想起规则第二条,赶紧低下头,装作羞怯的样子。
让她管勾勾哒叫夫君,她下次就吃它全家。
“新郎”没应声,只是梗着脖子在原地踱了两步,翅膀扑棱了两下。
老头在旁嘿嘿笑,声音像破锣:“新娘进房,待酒宴结束,可要随我儿入洞房。”
时愿被段斐和王猛一左一右扶着往新房走,后背还能感觉到那老头黏糊糊的视线。
糟老头子,只有挂墙上才老实。
想到这一左一右瞪了他们一眼,会喘气的都不老实。
王猛这胖丫鬟憋得脸通红,只能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撞时愿:“这新郎……挺精神啊。”
时愿没好气地用胳膊肘击他一下。
段斐将她送进屋里,站在门口叮嘱:“把门锁好,酒宴结束前,没有我们出声,自己一定要小心。”
时愿伸手摸向腰间的小包,捏了捏里面硬邦邦的大蒜。
“知道了。”
婚房里。
时愿和一只鸡大眼瞪小眼。
想到规则三,不可以惹新郎生气。
她突然笑了,小梨涡隐隐若现。
新郎回头:
鸡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