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炸开的瞬间，反物质穿甲弹像毒蛇钻进剑身。
紧接着，第二枪。
“砰！”
这一次，直奔祝融胸口。
“噗嗤！”
子弹像穿纸一样扎进它身体，没停，直接没到心脏位置。
“谢默言——引爆重剑！”
“是！”
司优自己也同步触发了枪弹的自爆程序。
两道爆鸣，几乎同时炸响。
先是重剑，再是弹头。
两股反物质洪流猛地撞在一起，中间像被撕开一个黑洞，疯狂吸扯周围一切物质，转眼就变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死亡漩涡。
新粒子疯狂诞生，新爆炸接连引爆，连锁反应快得像核聚变失控。
富士山？
那玩意儿连渣都没剩。
整座山，上千米高，一眨眼化成青烟，像被橡皮擦从地图上狠狠抹掉。
祝融更惨，连惨叫都来不及，整个人被炸得连灰都不剩，只剩满天飘着发绿的尘埃。
司优和谢默言喘了口大气，瘫在驾驶舱里。
干掉个二级异能体，搞成这样，代价真不是一般的大。
回去得把两台机甲全拆了重造，还得加产十台才行。
他抬眼，看着底下一片狼藉的东京，刚想说走人——
脚下的地，忽然开始抖。
不是晃，是“砰砰”往下沉的那种抖。
“院长……地震了？”谢默言声音都变调了，“还是说……还有别的玩意儿冒出来了？”
司优没说话，盯着检测仪——没警报。
附近没异能生物反应。
但这震感，哪是地震能有的？
八嘎国本来就地震多，可这……是地底被掏空了！
他眼神一沉：“下面有东西。”
目光死死盯住原本富士山的位置。
烟尘里，隐隐有光。
不是火光，是……水光？
“那……是海？”谢默言也发现了，声音发颤，“富士山底下……怎么可能有海？！”
司优眉头拧成死结。
正常情况，山下是岩浆库，是地热核心。
就算炸平了，那也是高温熔岩，不是……一片绿油油的咸水？
他还没想明白，谢默言忽然嘶声大喊：
“院长！东京……东京在往下陷！”
司优猛地扭头。
果然，整个城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地底沉。
原本只炸掉一半的东京，现在另一半也连同摩天楼、高速公路、地铁站，一块儿被黑暗的海水吞没。
哭喊声、爆炸声、建筑物倒塌的轰响，混成一片地狱交响曲。
活人被埋，被淹，被压，被卷进漩涡。
八嘎高层全军覆没，剩下的人拖家带口拼命往外围跑，像蚂蚁搬家。
半小时后。
方圆百里，已成一片诡异的绿海。
海水泛着幽光，像腐烂的荧光藻，一看就不是天然产物。
而在正中央——
一座三百多米高的石雕，缓缓浮出水面。
八颗头，八条尾，鳞片斑驳，眼窝深陷，像是从远古坟墓里爬出来的怪物。
八岐大蛇。
“这……这不是神话传说吗？”谢默言喉咙发紧，“真……真有这东西？”
司优盯着那石像，眼神像在看一具棺材。
“神话？不。”他缓缓开口，“这玩意儿，是欧罗巴遗民做的基因造物。”
“他们拿魔方当实验室，拿人当试验品，造出一整套怪物档案。”
“八岐大蛇，不是传说——是产品。
当年它搅乱八嘎，不是天灾，是灭族计划。”
“问题是……”他声音更低了，“它现在是石头。
没能量波动，没生命特征，检测仪一片空白……怎么死的？被封印了？”
他冷笑一声：“管它怎么死的。”
“炸了它。”
“立刻，马上。”
两人同步启动机甲全部武装，火箭弹、粒子炮、超频电浆枪——全数锁定那座石像。
“开火！”
“轰——！”
“轰——！”
反物质弹、激光束、高能粒子流，全砸在那尊石像身上。
结果呢？连个坑都没砸出来，连块石头屑都没掉。
“卧槽！这玩意儿是用宇宙最强合金铸的吧？！”谢默言瞪大眼，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立刻驾着机甲往前冲，想靠近点看个清楚。
结果刚飞到几百米远，整台机甲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往下栽，扑通一声砸进海里。
司优反应快，一拧操纵杆，立马冲过去接住他。
可就在机甲稳住的瞬间——
脑海里“叮叮叮”一阵狂响，全是弹窗！
【检测到无线木马正在入侵光驱系统！】
【启动清除程序……失败！】
【警告！木马等级过高，系统无力应对！】
【正在执行关机倒计时——10、9、8……】
司优脑门瞬间冒冷汗。
女娲要关机？！
开什么玩笑！他和女娲早就绑定在一起了，她一死，他连魂都得跟着凉！
这啥病毒？还能隔着空气传染？还特么是无线的？！他连防病毒软件都没装过！
意识开始发飘，像被抽了魂儿，眼前发黑，手脚发软。
完了……这就要瘫在这儿？
不对！
他猛一咬牙——不能倒！
拼最后一口气，他抓起谢默言的机甲，准备拖着这家伙往回跑！
可就在他意念快散的瞬间——
“嗡！”
一道白光，毫无征兆地炸开！
光芒里，一个小小的魔方正慢悠悠地转着，像在跳舞。
紧接着，刚才那些催命的弹窗全换了：
【新驱动加载中……】
【驱动激活成功！】
【正在清除入侵木马……】
【清除完毕。
系统恢复正常。】
“叮——”
一声清脆的响，脑子瞬间清明！
司优猛一瞪眼，立刻操控鏖魔机甲，一把拽起谢默言，撒腿就跑，一口气冲回原地才敢停。
谢默言的机甲也慢慢有了反应，操控屏重新亮了起来。
“靠靠靠！这破石像会黑电脑？！”谢默言满嘴脏话，“刚才我差点当场原地升天！”
司优没搭腔，死死盯着那座石像。
不对劲。
石像头顶，站了个人。
模模糊糊，像隔了层雾，看不清脸，也分不出是男是女。
可那双眼睛——分明在盯着他。
不是看，是……在打量。
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呵……原来魔方，在你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