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马华骑着自行车来到95号院，车筐里装满旧书：师父，按您说的找来了这些，您看看合不合适？
何雨柱掀开包裹细看，最上面静静躺着一本厚重的《本草纲目》。
华子见师傅拿起书，连忙解释：这是1955年的新版，共六册。
老版有五十二卷太多，这套内容齐全，只是编排略不同。
何雨柱并不意外。
他之前买的《神农本草经》也是新版本，旧版恐怕更厚重。
这书不错，很实用。
他放下《本草纲目》，继续翻检桌上的书堆。
华子确实用心了，几乎涵盖了所有需要的类别。
何雨柱突然皱眉，抽出一本古旧的线装书，书脊上赫然写着《道藏精华录》。
旧书摊淘的，不值几个钱。
华子笑道，想着您爱看古代传奇，这书神神秘秘的，就顺手带了回来。
没人看见吧？何雨柱仍有些顾虑。
虽未到最严苛时，但破除旧俗的运动始终未停，沾上宣扬迷信的嫌疑总归麻烦。
您放心，华子压低声音，那掌柜是我老相识。
真要有人问起，就说当场烧毁了，谁还能追究？
有你的。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查看其他书籍。
机械加工类的资料也没落下，他抽出一本仔细翻阅。
师傅，咱厨子学这个干啥？华子不解。
别小瞧任何本事，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艺多不压身。
不过你现在先把厨艺练扎实。
下周一我回去要考核，不合格有你好看！
嘿嘿，这几天我可没偷懒，从早忙到晚。
华子挤出笑脸，肥仔才离谱，您不在他就撒欢，人影都见不着。
管好你自己。
要真能比肥仔用功，将来入室 ** 就是你。
何雨柱语气平淡。
华子立刻挺直腰板：我肯定比他拼命！心里盘算着回家加练——没菜可切就空练刀工，没灶台就用沙子颠锅，总有办法精进。
最后，何雨柱示意妻子收好书，掏出十块钱递给华子：说到做到，再信你一回。
夫妻俩相视一笑。
师傅这钱我不能要！华子把钱拍回桌上，哪有徒弟孝敬师父还收钱的道理？
少贫嘴，你挣点钱容易？何雨柱硬将钱塞进他口袋，往后还指望你给我淘书呢。
次次让你垫钱，你那点薪水够买几页纸？
知识的价值始终不可小觑，无论哪个时代。
这里的既指知识本身，也包含书籍的成本。
即便是几十年后，普通书籍也要几毛钱一本，稍好的需几块钱，成套的大部头更要花费不少。
马力华人带回的那包旧书虽然价格略低，但数量众多，折后也要十元左右。
何雨柱从商城取出一包红枣、蘑菇干和柿饼等物准备出门。
这些山货在商城售价低廉——若非批量售卖粮肉易惹人注目，单凭积分商城就足以让他发达。
先前送出的野味既稳妥又新鲜，如今市面所见肉类多为野味：飞禽、野兔、野猪，更多的是河鱼。
至于正规养殖的猪 ** 肉，往往还未上市就被内部消化了。
这些土产带给叔叔婶婶，代我问好。
何雨柱将东西递给李安宁。
她整理着包裹说：等我身体好些，请赵叔来好好吃一顿。
这些乡土特产既能表心意，又能佐证野味的来源，比显露财富更妥当。
师父，我带这些回去怕是要挨骂。
马力华人盯着糖霜柿饼咽口水，却面露难色。
尽管拿，有事找我。
何雨柱笑着挥手，快走吧，可不留你吃晚饭。
马力华人欢天喜地蹬车离去，到家后竟未遭责备。
马父心知这是维系交情的好机会。
柿饼烤得真劲道。
马母满口甜香。
我还是馋肉。
马力华嚼着柿饼嘀咕，特别是师父处理的野猪肉和熊肉......
贪心鬼！马母戳他脑门，野味是天上掉的不成？
马父啜着红枣冷哼：普通人见着黑熊腿都软了。
山里毒蛇猛兽横行，打猎要那么容易，野兽早绝种了。
马妈妈叹息着说：如今的世道，谁都不容易啊。
何雨柱对马家的烦心事全然不知，即便知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马华走后，他便埋头苦读，手捧一本专业书籍全神贯注地研读。
虽然清楚副本空间的时间流逝与真实世界不同，不会折损寿命，但考虑到副本冷却和新副本生成都需要时间，他盘算后决定白天主要在现实中用 ** 习，只在夜间抽空提升副本空间的技能熟练度。
此刻他正钻研机械加工方面的着作。
虽然已有相对稳定的原料渠道，但他明白终究要仰赖他人供给，一旦出岔子便会棘手。
他并不奢望达到易中海那样的八级工匠水准，只求掌握获取资源、制造物品的手段，若有余力再学会冶炼钢铁或锻造工具的本事，就足够用了。
李卫兄弟，那晚你说许大茂的事还记得吗？
什么事？
痴石追问道：就是你说许大茂该在我面前抬不起头，这话从何说起？
其实痴石与许大茂并无深仇，只是自幼性情不合。
经年累月下来，每次碰面非得拌几句嘴才能化解那份尴尬。
他借着话头继续道：
许大茂成亲几年了？李询问道。
痴石答：总有一两年了吧。
李卫东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多年还没个一儿半女，你说奇不奇怪？说着不禁暗自得意。
许大茂折腾这些年毫无收获，反观自己在聋老太太家留宿那晚后就有了转机。
要不是那次机缘，怕是真要断了香火。
问题出在哪儿？莫非是二丫头不能生？老土根插话道。
那年头若夫妻无子，人们总先疑心是女方的问题。
哈哈，哪儿最要紧？二丫头？娱乐报的记者凑热闹。
看哪儿最能生？是嘴还是别的？
庄户人家评判女人生育力先看臀型。
二丫头福相足，自小没吃过苦，那身段照理说不该怀不上。
李卫东故意捉弄老土根，因他不懂这些门道。
搁在现代社会，只怕三岁孩童都听得出是胡诌。
可那个年代的人们心思纯粹得多。
兴许，他们压根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要是二丫头能生，许大茂怎么就成了不下蛋的公鸡？天下孩子难养活，难道都怪娘们？
说这话莫非是愚昧？也不尽然。
毕竟从古至今，这口锅都是女人在背。
浅显的道理：女子生育本事不济罢了。
其实在李卫东看来，生育与男人无关的说法同样站不住脚。
老卫认为要确认**的情况，必须回医院详细检查。
他心里其实更怀疑许大，因为他觉得老二更可能是问题所在。
如果李卫多想改变现状，就该劝小二姐去医院检查，证明她身体没问题。
除非确实是许大胖有问题，否则后果只能由他自己承担，这样李卫多就能继续在妻子和邻里间维持强势形象。
老土子出了个馊主意，但具体会不会实施他并不关心，反正他已经想好了，而且确信这办法绝对可行。
李卫多对结果心知肚明，也不算冤枉许大胖。
“明白了，我回去就找小二姐。”
面对这个决定，老土根子只迟疑了片刻。
最近被老三多次挤兑，他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决定付诸行动。
“好兄弟，这次可真得谢谢你！等查清楚原因，我一定重重谢你！”
“不必了，只要你答应不透露是我的主意就行。”
“放心，就算我把自己卖了，也不会说出去。”
老土根子斩钉截铁地保证。
两人酒足饭饱后，李卫多起身回家。
路过秦淮如门口时，酒劲上来，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的酒量一般，和老**喝了一斤半，此时已经头晕眼花。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门突然被急促推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进来，迅速反手锁上门，生怕被人发现。
“秦淮茹，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家干什么？前几天不是说没急事别来找我吗？”
李卫东认出她后，语气里带着责怪。
秦淮茹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不然我半夜敲门干什么？我没那么蠢。”
但相处久了，她知道李卫东爱面子、嘴硬，便没再争辩，顺手拿起暖壶，往盆里倒了热水，又兑了些凉水试试温度，这才走到李卫东身边。
见他醉得几乎站不稳，便蹲下来帮他脱鞋袜。
熟悉的气息中混杂着淡淡的**味，但她没嫌弃，动作利落地把李卫东的脚放进温水里，仔细清洗。
温暖的触感让李卫东精神稍振，他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淮茹。
她衣着朴素，可能因为没生炉子，夜里显得格外冷。
不过有些细节还是变了——她的棉袍比往常短了一截，蹲下时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肢，衬出诱人的曲线。
李卫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秦淮茹身上，脑海中闪过昨日夸赞邻座女子丰腴的背影。
此刻他不自觉将两人作比，只觉得眼前这位生养过三个孩子的妇人更显饱满风韵。
虽无杂念，但这微妙的对比让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心底泛起的异样。
秦淮茹替他擦干双脚，正欲起身时却被他突然唤住。
男人绷直的脚趾泄露了紧张，按按！这声低哑的吩咐惊得她险些打翻铜盆。
犹豫片刻，她还是拉过矮凳，任由那双还带着水汽的脚掌贴上自己腿面。
这般逾矩的亲近原该令人难堪，却成了特殊情谊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