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秘书从外面走进来，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过去：“这是高笙勉明天要见的合作方资料，他家和高振辉，二十几年前有过过节。”
她看着他接过纸条，补充道，“高总，我们可以从对方下手，搅黄了合作。”
高小羽捏紧纸条，纸角被攥得发皱。办公室里又陷入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场心照不宣的破坏计划做倒计时。
高小羽接过杨梦婷递来的咖啡，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背，嘴角噙着惯有的轻佻笑意：“谢谢你，杨秘书，这阵子辛苦你了。”
“对了，你有好消息了吗？”
杨梦婷穿着一身合身的职业套装，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闻言却没像往常那样欠身回应，只是垂着眼帘，指尖在文件夹边缘反复摩挲，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高部长，还没有。”
高小羽见她神色异样，挑了挑眉，松开攥着她的手，顺势往办公桌边一靠：“怎么了？没有就没有吧，我们俩还年轻，慢慢来。”
杨梦婷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期待，“好。”
高小羽看着杨梦婷坚定的眼神，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想太多，我们先把高笙勉的合作搅黄。”
杨梦婷点点头，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这时，高小羽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高振宁的助理发来的消息，说高振宁让他过去一趟。
高小羽皱了皱眉，掐灭刚点燃的烟，整理了下衣襟，推门出去。
高振宁的办公室里弥漫着茶味，他正对着一份海外市场报表出神。见高小羽进来，抬了抬眼皮：“城西项目电子版的补充资料，你看了？”
“看了，爸。”高小羽在对面坐下，语气尽量平静，“供应商那边，高笙勉好像已经有眉目了。”
“哦？”高振宁放下报表，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哪家？”
“中伟电子，郭中伟的厂。”高小羽盯着父亲的脸，“听说跟高家是旧识，还沾点亲戚。”
高振宁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郭中伟……二十多年前跟你大伯有过过节，后来加入了高辉集团。高笙勉倒是会选厂，找了个与他爸有过节的，不用我们出手了，哈哈哈哈……”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眼神沉了沉，“这步棋，走得妙啊。”
高小羽没接话，也笑了起来。
“好了，你回去吧，多留意高笙勉的动向。”
“好的，爸。”
从高振宁办公室出来，高小羽立刻给杨梦婷发了条消息：“下班了不要回家办公室里等我，晚上我陪你吃饭。”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他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杨梦婷看到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透着一丝复杂。
下班后，她留在办公室静静等待。高小羽推门而入，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走吧，我知道一家餐厅很不错。”
到了餐厅，高小羽殷勤地为她点餐，杨梦婷高兴的拉着他的手。
餐厅的灯光暖黄柔和，映得杨梦婷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高小羽刚把菜单递给服务生，她就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这家环境真好，谢谢你啊，小羽。”
高小羽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笑意里带着刻意的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菜刚上齐，门口的风铃忽然叮当作响。高小羽下意识抬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谢知柔正站在玄关处，一身剪裁得体的风衣，手里拎着包，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