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手指一点飞天舞女眉心：“截个图，调到最大，看看水里藏了啥。”
他自己也盯着那块地方，眼神发亮。
他挖出来的时候知道是水胆水晶，可压根没想到——水里头，还藏着个更吓人的玩意儿。
弹幕立刻炸成刷屏，几十人疯狂截图、拉清晰度、调对比度。
“我好像……看见一小坨紫影？”
“我正在调色差……等一下！”
五秒后。
“卧槽！！！！！”
“我靠！！佛！佛头！！是佛头！！！”
“我眼花了？！快重播！重播！！”
其他人一头雾水：
“哪有佛？我怎么看不见？！”
项明不慌，遥控无人机，咔嚓一拍，直接放大推到全屏。
画面清清楚楚。
就在那透明水囊正中央，悬浮着一颗小小的、通体晶莹的佛头。
不似雕刻，更像是天然凝结。
眉眼低垂，唇角微含，仿佛刚从禅境中睁眼，又似早已在此凝视千年。
没人说话了。
弹幕静得像深夜坟场。
两秒后。
“……佛……佛祖在水里？？”
“我的手机怎么突然发烫？”
“我奶奶信佛，她临走前说见过佛光……现在信了。”
“我现在想跪着给主播磕三个头。”
“这不是水晶……这是天开的眼。”
没人再提价格。
因为三千万，已经不配了。
——这不是商品，是遗落在人间的圣物。
【我靠，这水胆里头居然藏了个水晶佛像？！要不是我亲眼盯着看，我真以为谁p图p到天上去了！】
【我也是！我刚才差点以为直播间的特效开太大了！】
【这哪是大自然，这简直是仙人开挂吧？太吓人了！】
矿石李星瘫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整个人都快炸了。
之前看那块巨大的水胆水晶，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能碰上一次都算祖上积德。
结果你猜怎么着？里头还套了个活脱脱的佛头！连五官纹路都清清楚楚，跟庙里供着的一模一样！
他呆呆盯着屏幕，心里头那点念想“啪”一下全碎了。
完了，这玩意儿……我连摸都摸不到。
跟他一样心里拔凉拔凉的，满屏幕都是收藏圈的老玩家和地质教授。
水胆水晶他们还能咬牙凑一凑，可这内嵌佛像的——门儿都没有。
价格？怕是得用“亿”字打底。
孙锵的助理缩在边上，眼睛都直了：“老板，这……这到底值多少啊？”
孙锵没说话，先叹了一口气，像把肺里最后一口空气都挤出去了。
“值多少？”他苦笑着摇头，“没法估。
无价之宝，真真正正的无价之宝。”
一块石头，里头裹的东西不一样，身价就能差出几千倍。
不是石头值钱，是那“唯一”太烫手。
他望着屏幕，低声说：“除了那种一挥手就能砸出几个亿的主儿，别人连做梦都别想碰它。”
助理忍不住了：“不至于吧？它不就是块石头里头有个像佛的影子？再玄乎也是水晶啊！”
孙锵转头看他，眼神像在看一个还没开蒙的孩子：“你不懂。”
“这不是石头，是天给的彩蛋。
一百万人里头，可能只有一人能撞上。
它唯一的价值，就在于——天下就这一个。”
“有钱人图什么？不就是独一无二？”
“再加上……”他顿了顿，“这东西，是那个年轻人亲手雕出来的。”
“就这一层，值钱的地方就翻了十倍不止。”
“没戏了。”他喃喃，“真没戏了。”
助理垂头丧气：“那……神农架的机票，退了吗？”
孙锵猛地一拍大腿，眼神一横：“退个屁！老子这就飞过去！不亲手摸一摸，我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果然，直播间的富豪们一个接一个冒头了。
好几个以前在项明那儿蹭过饭的，二话不说，直接开价。
八千万。
弹幕炸了。
【卧槽八千万？？？这他妈是水晶还是金佛啊？！】
【主播是开了天眼吗？随手一雕就卖八千万？】
【我刚才还说主播太低调，现在我跪了！每次以为他到顶了，他直接掀翻天花板！】
【可……可为什么里头多一个佛头，价格就直接翻一倍？这逻辑我接受不了啊！】
弹幕乱成一锅粥，项明还没开口，【林荫白雾】直接甩了个火箭。
“因为它独一无二。”她的声音清冷又坚定，“它不是普通佛像，是天然长成的佛首，还让项明亲手雕出了衣袂飘飞的样子。
三重天赐的机缘，凑在一块，这就是传世之物。”
她顿了顿，直接刷新价格。
“一亿。
我买。”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两秒。
项明都愣了。
他猜到这东西价值不菲，但真没想过，有人能一句话拍到一亿。
他沉默几秒，摇头：“抱歉，这东西……暂时不卖。”
全场哗然。
【……一亿都不卖？？】
【主播是看不起钱，还是这玩意儿值十个亿？】
【我心跳都漏了半拍……一亿不要，他疯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夸他清高，还是该说他疯魔了……呜呜呜】
底下顿时哀嚎一片。
【主播，为什么不能卖？价格我们还能加！】
【要不要拍卖？底价一亿，我第一个举牌！】
【你别这样啊……这么稀世的东西，你就忍心留着自己看？】
【我心脏受不了了，主播，求你再想想，我愿意加到两亿！】
可项明看着那座静静躺在光里的飞天舞女，心里头轻轻一动。
这是他第一件雕出来的东西。
像刚生下的娃。
舍不得，真舍不得。
项明一把扛起那尊飞天舞女像，哐当一下搁在堂屋神龛边儿上。
“哎，放这儿正合适。”
他搓了搓手，对着镜头乐了：“兄弟们，真不是我不卖，这玩意儿我得多瞅几天，心瘾犯了，暂时不挂牌。等我酒店开门那天，专门摆出来让大家看个够！”
镇上的“项明大酒店”早就支起了架子，水泥地都压得溜平了。
他原先还想踅摸点稀罕玩意儿，开业时撑撑场面，现下有这尊雕像，那阵仗，直接拉满。
弹幕立马炸了：
【建得咋样了？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