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嗨？”西里斯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该说不愧是教父子吗？第一反应都差不多。
没人吭声，西里斯急匆匆地向哈利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哈利无辜回望。
西奥多显然没料到这点，他看着西里斯，表情陷入长久的空白。
然后他默默转头：“好吧，我也没招了，德拉科，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吧。”
德拉科更绝望了。
又恰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他们实在是在寝室里耽误太久了。
“马尔福？诺特？扎比尼？你们还好吗？”
是级长埃弗里。
他敲门的动作急促而且迅速，显然不符合斯莱特林中日常来往的礼仪。
布雷斯意识到了什么，默默站直了。
德拉科心中一跳，和西奥多对视一眼：恐怕斯内普教授已经来了。
哈利和西里斯在地下管道里搞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每个教授都紧绷着一根弦。
不等几人开口回应，门就已经被暴力轰开了。
斯内普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握着魔杖，第一时间看到了三个学生，确认他们都没问题之后，斯内普才看向这个寝室里不该出现的人。
斯内普的脸皮扭曲了一下，嘶嘶地开口：“波特……还有蠢狗布莱克。”
西里斯一秒进入战斗状态，他露出了一个颇具嘲讽意味的笑容：“真是巧，又见面了，斯内普。”
斯内普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脸色黑如锅底：“不巧，布莱克，假如你脖子上的东西还在正常工作，你就该知道，你现在应该和你的宝贝教子待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他迅速打量一遍二人，面无表情：“而不是脏兮兮的出现在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的寝室里！”
西里斯的嘴唇动了动，他想对着斯内普喷回去，但是一想到他刚和哈利做了些什么，又闯出来了多大的祸——
西里斯难得有些气短了。
斯内普冷笑一声，用圆滑的声音说道：“well，布莱克，看来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是不是？”
西里斯眉毛一跳，火气噌地上头了。
哈利连忙扯住西里斯的衣角，西里斯下意识低头看去，父子二人对视间，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如出一辙的心虚。
哈利尴尬地笑了一声，把西里斯往身后拽了拽，避免当场他冲上去和斯内普拼命。
“那个，斯内普教授，我可以解释的……”哈利非常有礼貌地开口。
“够了，波特。”斯内普粗暴地打断，“比起向我解释，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和邓布利多解释吧。”
西里斯的眉毛高高扬起，手已经摸到了魔杖上，哈利急忙阻拦。
斯内普保持警觉，眯起眼睛威胁：“你们最好祈祷刚才的大动静和你们没关系。”
西里斯的火气又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一只凤凰抓着纸条出现在几人之间，并把纸条扔到了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面无表情，扬了扬手里的纸条：“校长室，请吧，二位。”
哈利和西里斯绝望地相互对视一眼，在斯内普的低气压下，磨磨蹭蹭的跟着他出了寝室，在公共休息室里众多学生古怪的目光中，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众人向两位勇士致以最诚挚的注目礼。
西里斯唉声叹气，哈利抿唇垂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虽然可能闹得有点大了……
但是这种和亲人一起闯祸的感觉，多轻松愉快……已经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就哈利自己的感觉来讲，其实还挺不错的。
反正，他付得起闯祸的代价。
心里打小算盘的时候他有多淡定，真站到校长室里和邓布利多面面相觑的时候他就有多气短。
毕竟他和西里斯轰炸地下管道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哈利和西里斯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看老校长那无语的目光。
“哈利啊……”邓布利多深深叹了口气，“我很好奇，霍格沃茨刚才为什么会地动山摇，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呃……啊。”哈利尴尬地张了张嘴，“哈哈。”
“是这样的，教授。”哈利谨慎地组织措辞，“您知道的，格兰芬多总是热爱探险的……而我和西里斯在夜游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小小的，非常有意思的事——”
“我们找到了一个密道，它通向斯莱特林的密室。”哈利挑挑拣拣地把事情的一部分真相告诉了邓布利多，“那里有一条蛇怪，所以我和西里斯同蛇怪展开了一场大战。”
哈利逐渐眉飞色舞：“我们强强联手，把蛇怪打的抱头鼠窜，我们在又丑又脏的水管里追杀它，然后我们成功打败了它！”
西里斯也被哈利的讲述感染的热血沸腾，连连点头附和：“没错！邓布利多教授，你知道吗？哈利真是太优秀了！”
藏在哈利袖口的蛇怪发出不满的嘶嘶声。
邓布利多的眉头微微跳了一下，他似乎只是有点好奇：“哦？好吧，那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是说，让整个霍格沃茨都地动山摇？”
哈利和西里斯没声了。
二人对视一眼，在哈利期盼的目光中，西里斯莫名就领悟到了他的意思。
西里斯：“……”
他有些无奈，但他也大概能理解。
暴不暴露的对于哈利来说并不那么重要，可他以前应该没有像这样的闯祸机会。
要知道，西里斯他自己还小的时候都因为各种原因在家里闹过天宫。
除掉伏地魔的碎片和抓住蛇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哈利应该玩的很高兴吧。
于是西里斯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这段时间，休伯特找人给他恶补的话术课程还是很有效果的。
“嗯，一些小手段。”西里斯避重就轻，“您知道的，校长，蛇怪实在太危险了，我必须确保哈利不会因此受伤。”
“所以为了让蛇怪丧失行动力，我不得不动用一些相对粗暴的手段。”
西里斯神态平静：“至于对霍格沃茨造成的损失，我会赔偿的，校长。”
如果让西里斯用以前那种，最直白的说话方式来表达，那大概就是——“对，没错，都是我干的！”
但是现在嘛。
嗯，有那味了。
哈利挑眉：看来休伯特的培训效果不错。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似乎是在观察西里斯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开口：“我循着霍格沃茨的提示查看了管道里的部分痕迹。”
“西里斯，我想你知道那有多危险。”
“当然，校长。”西里斯从善如流，他现在也是能听懂言外之意的人了，“我不可能在霍格沃茨待太久的，我在银日也有自己需要负责的部分。”
虽然能听懂了，但西里斯依然算得上是个诚恳的人，所以他直说了：“您大可不必担心我留在霍格沃茨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他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杀人魔，校长，我不会对孩子们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