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驱蝠方式……简单粗暴但有效！科技改变生活啊！】
【蝙蝠都被吓跑了？刚才那景象……跟黑云爆炸似的。】
【小牛深藏不露啊！居然还会这一手！】
【主播都愣住了哈哈哈，看来她也不知道小牛有这准备。】
【干得漂亮！危机解除！可以继续探索了！】
【牛哥：没想到吧？（淡定脸）】
唐禾确实愣住了。
她定定地看着小牛，眼里满是惊异和探究。
她昨晚和今早绝对没有对小牛下达过任何指令。
所以……它是自己判断情况，自行准备了工具，并选择在最关键的时刻介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程序拟人化”或者“执行指令灵活”能解释的了。
这更像是……具备一定自主判断和应急处理能力的智能体行为。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洞穴深处的威胁暂时解除，探索可以继续。
唐禾压下心中的波澜，对小牛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涛，
“我们继续，小心地面和残留的蝙蝠，注意空气。”
林涛也从小牛突然“发威”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洞穴深处一片狼藉，地面和低矮的石笋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灰黑色的散发着浓烈氨水气味的物质。
层层叠叠的蝙蝠粪，堆积了不知多少年。
“还好戴了防护面罩！”
林涛看清地面上的粪便，很是嫌弃。
弹幕上也是一片呕吐的表情包。
唐禾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又用工具拨开表面新鲜的部分，看了看下层已经干燥板结的粪便。
她眼睛一亮。
直播间的粉丝一看她那表情就头皮发麻，浑身难受，表情扭曲。
【不！这个真的不可以！哪怕你是唐禾！】
【附议…这是屎啊…我真的不行…】
【先闭嘴，昨天还不够打脸的吗？虽然…呕～】
林涛也怕啊。
从没这么怕过。
内脏蛇啊那至少不是拉出来的。
唐禾要真把这东西端上餐桌，他…实在是想象不出。
“蝙蝠粪……这可是好东西啊。”
唐禾转头对林涛说，语气里夹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高兴。
林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然后他就听到唐禾说:
“干燥陈化的蝙蝠粪，是上好的天然磷肥，钾含量也高，对植物开花结果特别好。而且，这么多，积累这么久，说不定还混着它们捕食昆虫后的甲壳残渣，微量元素丰富。”
植物开花结果？
林涛猛地松了一口气。
网友也是脱力般瘫软在椅子上。
【还好还好】
【我就说还不至于】
唐禾没注意到这古古怪怪的氛围。
她想着西山的果园还有开辟出来的种植区，这看似恶心气味不佳的蝙蝠粪，简直是改良土壤，提升作物品质的宝贝。
当然，需要经过妥善的收集干燥和发酵处理才能安全使用。
“先记下这里。”
唐禾站起身，环顾这个已经被“清空”的地方。
空间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虽然气味暂时不佳，但通风过后，稍加平整，还是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临时营地或储藏点。
而且，发现了蝙蝠粪这种“副产品”，也算意外收获。
清理了蝙蝠这个因素后，两人一机继续向前。
强光手电探照下，洞穴深处显得更加寂静。
只有靴子踩在碎石和厚厚粪层上的细微声响，以及回荡的呼吸声。
两人一机谨慎前行，脚下的蝙蝠粪层逐渐变薄，露出了下方原始布满碎石和细沙的地面。
一种更陈腐的死寂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前行一阵，洞穴变得更加开阔，高度也增加，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穹顶大厅。
手电光扫过岩壁，能看见水流侵蚀的痕迹和一些暗淡说不出名目的矿物反光。
手电光扫过平台边缘时，两人一机的脚步顿住了。
只见地面一处凹陷的角落，一堆灰白色的东西半掩在碎石和尘土中。
光柱定格。
一具白骨化的骸骨出现在眼前！
网友也被吓得一激灵。
【我靠！！！死人啦！！！】
【这种地方出现个变异兽都不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尸体！？】
【妈呀，要不是跟着主播一道进来的，我八成得以为这是在做戏】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邪灵退散邪灵退散】
骨骼保存相对完整，以蜷缩的姿势侧卧着，身上的衣物早已腐朽成深色的碎片，粘连在骨头上。
骨骼附近散落着一些同样布满灰尘的零碎物件——一个瘪掉的水壶，几颗疑似纽扣的东西，还有……
唐禾的视线落在了骸骨手臂环抱处。
那里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她示意林涛警戒，戴上手套小心靠近。
用刀轻轻拨开覆盖在上面的浮土和碎布。
那是一个扁平大约两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表面有简单的几何纹路，但同样锈迹斑斑。
盒子的一角似乎被骸骨的手臂压住。
唐禾试图更仔细地观察，她的防护服袖口无意中碰到了盒子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手持仪器的物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内部结构彻底碎裂的响声响起。
那本就布满裂纹的仪器，竟直接裂开了，几块碎片掉落在尘土里，露出里面完全锈死，甚至有些部分已经氧化成粉末的电路和微型元件。
它彻底“死”了。
唐禾心中一凛，动作更加小心。
她移开那碎裂的仪器残骸，露出了被它和骸骨手臂半压在下方的盒子。
唐禾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个做过防腐蚀处理的复合材料制成的薄袋，颜色灰扑扑的，几乎与尘土融为了一体。
薄袋口没有封死，只是简单折叠。
唐禾极其轻柔地将那薄袋抽了出来。
抖落灰尘，她小心地打开袋口，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对折的纸。
她将这张纸小心取出，展开。
手电光下，上面的字迹清晰浮现，笔迹有些潦草，但每一笔都带着一股快疯了的力道：
“哈哈哈哈我曹那个坑爹…我不是来做主角的吗…不可能死在这儿吧…算了…还是说个遗言吧。
后来者，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生机’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或者……他们成功了，这个世界吃枣药丸。”
“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联邦最高议会第七席，代号‘灰塔’的阿斯塔，他早已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