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共享单车，张非凡穿梭在杭城清晨的街道上。
他没有再去昨天那片区域，而是特意绕到了城市的另一端。
“目的地已到达，目的地在您左侧，感谢使用缺德导航！”
听到手机提示音，张非凡向左侧看了看。
这家店，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巷口，招牌上的字都有些褪色了。
店主是个戴着老花镜、正在打磨银饰的老奶奶。
张非凡停放好车子，拿出最小的一份金坨坨，走进店铺，装作急切的样子。
“奶奶，收金吗？家里急用钱，老人以前留下的。”
老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拿出专业的火枪和试金石验了一下，又拿出一个小秤称了称。
过程很慢，但很细致。
“成色不错，就是熔得有点糙！”老奶奶擦了擦自己的老花眼镜，“610一克，卖不卖？”
“行，谢谢奶奶！”张非凡爽快答应。
“50克，也就是3万五百块。”老奶奶从抽屉里数出三万多现金给他。
接下来几个小时，张非凡按照计划，在不同的街区，去了几家从未去过的、但看起来靠谱的小店，将剩下的850克黄金分批售出。
价格略有浮动，但基本都在605-615元\/克之间。
除了第一家，其他都是手机转账。
当最后一笔款项到账，张非凡看着手机里新增的五十多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手术费和前期治疗费已经绰绰有余，甚至能覆盖相当一部分术后康复的费用。
剩下的金豆，可以等以后慢慢出手。
经济上的重压暂时缓解，让他能够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两件事上：
一、陪伴林悦，让她安心手术。
二、升到三级，彻底治好林悦。
他立刻赶往医院。
病房里，林悦刚做完一轮术前检查，脸色比昨天更苍白了一些，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看到张非凡进来，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非凡，你来了。”
“嗯，感觉怎么样？”张非凡快步走到床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触感依旧冰凉。
“还好，就是有点饿。”林悦轻声说，按照规定，她已经开始禁食。
张非凡心里一酸，温声道，“悦悦，我又挣了50万！所有费用都够了，你什么都别想，安心准备手术！”
闻言林悦的瞳孔微微颤动，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张非凡。
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力道很大，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她低下头，轻声道，“……辛苦你了。”
这句“辛苦”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她不知道张非凡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就凑齐了200多万。
但她明白，张非凡一定背负着她无法想象的沉重。
而她能做的，仅仅是信任和配合。
“不辛苦！”张非凡摇摇头，语气坚定，“只要你能活着，我做什么都值得！”
下午，张非凡寸步不离地陪着林悦。
主治医生过来进行了最后的术前谈话，详细讲解了手术流程、风险和术后注意事项。
张非凡听得无比认真，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住。
护士也过来做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病房里的气氛凝重而充满希望。
张非凡能感觉到林悦的紧张，他不停地找话题聊天。
回忆两人童年时的趣事，畅想着手术后一起去旅游、去吃遍美食的未来。
林悦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露出浅浅的笑容，但紧紧抓着张非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夜幕降临，林悦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睡去。
张非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林悦沉睡中却依旧微蹙的眉头，眼神中满是心疼。
他轻轻抚平她的眉心，终于在下定了决心。
“悦悦，你放心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升到3级！彻底治好你！”
夜色渐浓，张非凡确认林悦睡熟后，蹑手蹑脚的走出病房，轻轻带上病房门。
穿过满是病人和陪护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厕所。
蹲在蹲坑上，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开始独属于他工作。
凌晨已过，系统的次数已然刷新。
【叮！每日次数已刷新！】
【百分百抢福袋次数：5\/5】
【真实承诺次数：1\/1】
看了眼经验值，决定试验一下昨晚的猜测。
很快，他锁定了一个目标。
直播间标题：【孩子为什么要随父亲姓？集美们，雄起！】
刚开始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张非凡有点不敢相信。
这女拳已经打到这么离谱了吗？
真的有人能支持主播吗？
满是无语的点进直播间。
便看到女强人模样的主播，正在激烈的演讲：
“集美们！孩子谁生的？谁照顾的？家里谁打理的？”
“想想看，嘴里说着什么男女平等，但孩子要跟父亲姓，而不是跟母亲姓！”
“这不是在赤裸裸的歧视咱们女性吗？”
“所以咱们得团结一心，推倒男权！让孩子随母亲姓！”
“集美们，你们如果要结婚，一定要把条件提成，房、车、彩礼、孩子随母姓！””
直播间里，女主播情绪激昂，弹幕也飞速滚动，大多是被忽悠瘸了的女性用户在附和：
“主播说得对！我同意！凭什么！”
“我生的孩子当然要跟我姓！”
“现在的男权社会，压迫了我们太久了！”
“支持主播！我们要争取自己的权益！我以后的结婚条件，就按主播说的办！”
看着这些无脑的弹幕和评论，张非凡只感觉三观尽碎。
这些人……难道都是傻子吗？
但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也有一部分理智的女性在反驳主播：
“随母姓的有啊！只要女方出房、出彩礼，招个上门女婿，孩子不就随母姓了！”
“楼上说的对！主播你一边要男方出房、车、彩礼，一边让孩子随母姓。那男的不是光付出，还啥都捞不着，那谁愿意拼命赚钱养家！”
主播看到还有有女性在反驳她，顿时气的双眼喷火，厉声道。
“别说我不给你们那些，习惯了男权压迫的女性们机会，我现在就打开连麦功能！”
“有胆……你就上麦反驳我！看看集美们骂不骂你就完事了！”
看着主播依旧在挑动男女对立，一些脾气暴躁的女性忍不住了。
直接上麦，骂骂咧咧道。
“主播你妈xxxx！你是不是脑xxxx！你tm在这瞎xxxx说啥呢！”
“我就想问问主播，你是随你爸姓，还是随你妈姓？”
“你的孩子是随你姓？还是随你丈夫姓？”
“还有，以后你自己的孙子，是准备让他随你儿子姓？还是随你儿媳妇姓？”
“你如果能承诺，你随你妈姓！你孩子随你姓！”
“你孙子以后随你儿媳妇姓，并把身份证、户口本这些证据拿出来，那我以后就不骂你了！”
“而且，我会向你道歉！”
说完，不等主播回话，这位脾气火爆、理智清醒的女网友就挂断了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