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联合市秋意渐浓，全球文化产业论坛的会场外，林渊正与周明通电话。身后的路透社记者举着相机抓拍，而他的注意力全在手机那头的资本动态上：“‘东海文旅城’的产权过户手续必须在月底前完成，法务团队要盯紧瑞科的债务剥离进度，不能让他们留下任何隐性风险。另外，资本部门的架构搭建得怎么样了？我回来后要看到完整的团队名单和分工方案。”
挂了电话，文旅部的随行人员快步走来：“林总，论坛马上开始了，刚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代表还问起‘封神宇宙’的资本运作模式，他们很感兴趣文化Ip如何通过资本手段实现全球扩张。”林渊整理了一下西装，目光投向会场内的各国代表：“今天的演讲不仅要讲文化输出，更要让全球资本看到我们的商业价值——这也是为后续的资本操作铺路。”
论坛演讲中，当林渊展示“封神宇宙”的盈利数据和全球化布局时，台下的资本大佬们纷纷点头。他特意提到与迪士尼的技术授权合作和港股上市计划，话音刚落，高盛的亚太区总裁就举手提问：“林总，渊渟是否考虑通过资本并购加速海外扩张？比如收购欧美本土的文娱公司，快速获取渠道资源。”林渊笑着回应：“我们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资本部门，正在评估多个并购项目，同时也在关注跨界领域的投资机会——比如文旅地产，这是文化Ip落地的重要载体。”
这个回答并非即兴发挥。早在八月的盈利复盘会后，林渊就注意到房地产行业的微妙变化。周明提交的行业报告显示，受政策调控影响，多家高负债房企陷入资金链危机，而瑞科地产的“东海文旅城”只是冰山一角。“很多房企为了粉饰业绩，存在财务造假行为，这既是风险，也是我们的机会。”林渊在资本部门筹备会上强调，“我们进入资本领域，不是盲目跟风，而是要围绕‘封神宇宙’的核心战略——文旅地产是Ip落地的载体，狙击问题房企既能低价获取优质资产，又能积累资本运作经验。”
联合市论坛结束后，林渊没有直接回国，而是绕道香港，与新成立的资本部门核心成员会面。会议室设在中环的高盛大厦，墙上挂着港股房企的股价走势图，其中瑞科地产的股价曲线格外刺眼——自从半年前被曝光财务问题后，股价从每股3.2港元跌至1.1港元，市值缩水70%。“这只是表面现象。”资本部门副总张磊指着图表上的异常波动，“瑞科在股价暴跌后，通过关联方‘左手倒右手’的方式制造交易假象，让股价在1.0-1.2港元之间震荡，试图迷惑投资者。”
周明补充道：“我们拿到的最新尽调报告显示，瑞科的实际债务比之前披露的高30%，达到10.4亿元，其中有4.2亿元是通过‘信托贷款+表外融资’的方式隐藏的。更可疑的是，他们最近突然偿还了2亿元的高息贷款，资金来源不明。”他递过一份银行流水明细，“这几笔资金来自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背后实际控制人很可能是瑞科董事长王立东的侄子。”
林渊指尖敲击着桌面，目光停留在瑞科的资产负债表上：“王立东这么做，是想通过‘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维持股价，等待政策回暖或者找到接盘侠。但他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文旅地产项目的改造需要持续投入，而瑞科的现金流已经断裂，‘东海文旅城’的二期工程已经停工三个月，预售协议的违约金就高达8000万元。”他突然抬头，“我们不能只满足于拿到‘东海文旅城’，必须彻底清理瑞科的遗留问题，否则会影响我们的文旅战略布局。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们资本部门的第一次实战，必须打出漂亮的一仗。”
实战的第一步是摸清瑞科的资本底牌。张磊带领团队用一周时间完成了深度尽调，梳理出瑞科的三大致命弱点：一是财务造假痕迹明显，2022-2023年虚增营收23亿元，涉及伪造销售合同127份；二是关联交易泛滥，通过15家空壳公司转移资产3.8亿元；三是土地储备存在瑕疵，旗下三块土地的使用权已被抵押，却未在财报中披露。“这些证据足够让瑞科的股价再跌50%，但我们需要更精准的时机。”张磊在汇报时强调，“目前瑞科正在筹备定向增发，计划募集5亿元资金，如果我们在增发前曝光证据，效果会事半功倍。”
时机的选择很快有了线索。周明收到消息，瑞科将在十月中旬召开投资者说明会，宣布定向增发方案，同时公布“与某大型文娱企业合作开发文旅项目”的虚假消息——这里的“文娱企业”显然是指渊渟。“王立东想借我们的名气抬升股价，方便增发圈钱。”周明气得拍了桌子，“他还对外放风说‘渊渟将注资瑞科’，已经有三家机构联系我们核实情况了。”
林渊却觉得这是绝佳的机会：“我们顺水推舟，先不否认也不承认，让市场保持预期。同时，资本部门要在两周内完成做空仓位的布局，联合我们的b轮投资方高盛和红杉，形成做空联盟。另外，让法务团队准备好律师函，在增发方案公布当天发出，指控瑞科虚假宣传，同时向港交所和证监会举报其财务造假行为。”他顿了顿，补充道，“动作要隐蔽，所有交易都通过第三方机构进行，不能留下渊渟的直接痕迹。”
做空布局悄然展开。张磊团队通过12家离岸公司在港股市场秘密建仓，累计做空瑞科股票8000万股，持仓成本控制在每股1.15港元。为了避免引起市场警觉，他们采用“分笔小额”的交易方式，每天的交易量不超过市场总成交量的5%。高盛和红杉也同步行动，通过旗下的对冲基金累计做空5000万股，形成了合计1.3亿股的做空仓位，占瑞科流通股的15%。
与此同时，尽调团队发现了更致命的证据。瑞科为了掩盖资金链危机，将“东海文旅城”的部分产权重复抵押给了三家银行，涉及金额3.5亿元。“这已经构成了欺诈。”法务总监拿着抵押合同的复印件，“三家银行都不知道彼此的抵押情况，一旦瑞科破产，三家银行都会陷入纠纷。我们可以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其中一家银行，引发连锁反应。”
林渊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的目标是狙击瑞科，不是引发金融风险。把这个证据留给证监会，作为举报材料的核心内容。另外，让财务部门核算一下，如果瑞科股价跌至0.5港元，我们的做空收益能有多少？”李薇快速计算后回答：“扣除交易成本和保证金，净利润大概在5200万港元，足够覆盖‘东海文旅城’的改造尾款了。”林渊摇头：“收益不是目的，我们要通过这次操作，向市场传递一个信号——渊渟不仅能做内容，还能在资本场上精准出击，这对我们明年上市的估值很重要。”
十月中旬，瑞科的投资者说明会如期举行。王立东穿着定制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身后的大屏幕展示着“定向增发5亿元，携手知名文娱企业打造文旅新标杆”的标语。“我们已经与渊渟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对方将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参与增发，共同开发‘东海文旅城’的二期工程。”他举起酒杯，“有了这笔资金，瑞科将摆脱暂时的困难，重回行业前列！”
台下的机构投资者纷纷鼓掌，瑞科的股价在盘中直线拉升，一度涨至1.3港元。就在此时，瑞科的公关总监突然脸色惨白地跑上台，在王立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立东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酒杯差点摔在地上——港交所刚刚发布公告，暂停瑞科的定向增发，同时收到证监会的调查通知，原因是“涉嫌虚假宣传和财务造假”。
几乎在同一时间，渊渟发布了澄清公告：“本公司从未与瑞科地产就任何合作达成意向，瑞科的相关表述属于虚假宣传，本公司已委托律师事务所提起诉讼，追究其法律责任。”公告附带了律师函的扫描件，瞬间在资本市场引发轩然大波。瑞科的股价直线跳水，从1.3港元跌至0.8港元，成交量暴增10倍，换手率达25%。
张磊在交易室里盯着实时行情，对团队说：“按计划加仓，再做空2000万股，把股价压到0.6港元以下。”交易员快速操作，屏幕上的卖单瞬间涌现，瑞科的股价在半小时内再次下跌17%，跌至0.66港元。此时，证监会发布了初步调查进展，证实瑞科存在“未披露关联交易”和“资产重复抵押”的问题，宣布对王立东采取限制出境措施。
消息一出，瑞科的股价彻底崩盘，当天以0.58港元收盘，单日跌幅达55%，创下港股房企单日跌幅纪录。多家机构发布看空研报，将瑞科的目标价下调至0.3港元。王立东在说明会结束后被证监会带走调查，瑞科的董事会陷入混乱，临时召开会议宣布暂停所有经营活动，启动破产重组程序。
林渊在办公室里看着瑞科的股价走势图，周明推门进来，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王立东在接受调查时，举报了恒信地产的董事长赵明，说两人合谋通过‘高息拆借+虚假交易’的方式转移资产，涉及金额5亿元。恒信的股价今天也下跌了18%，多家银行已经停止向其放贷。”林渊眉头微皱：“恒信是我们‘封神宇宙’主题酒店的合作方，不能让它出问题。让法务团队评估一下恒信的风险，如果风险可控，我们可以考虑注资成为第一大股东，把主题酒店项目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个决定让团队有些惊讶。张磊提出质疑：“恒信的债务问题也很严重，截至目前，总负债达80亿元，资产负债率超过90%。注资风险太高，可能会拖累我们的现金流。”林渊解释道：“恒信的核心资产是位于京市、海市的五块商业用地，其中三块就在我们主题酒店的规划区域内，收购恒信能让我们整合资源，降低土地成本。而且恒信的酒店管理团队很专业，我们可以保留核心团队，只更换管理层，风险是可控的。”
李薇补充道：“从财务角度看，注资恒信是可行的。我们上半年的净利润有18.7亿元，现金流充裕，拿出5亿元注资不会影响主营业务。而且如果恒信破产，其资产被拍卖，我们再收购的成本可能更高。现在注资，还能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获得更优惠的条款。”林渊点头：“就这么定了，资本部门和法务部门联合制定注资方案，要求获得恒信51%的股权，同时剥离其非核心资产，降低负债。”
瑞科的崩盘还引发了连锁反应。多家与瑞科有合作的房企被曝光存在财务问题，房地产板块整体下跌，港股市场出现恐慌情绪。高盛的亚太区总裁给林渊打来电话：“这次狙击瑞科的操作非常漂亮，既达到了目的，又没有引发系统性风险。现在很多机构都想跟我们合作，一起发掘市场上的问题企业。”林渊笑着回应：“我们的核心还是围绕‘封神宇宙’的战略，不会盲目参与投机。不过，如果有与文旅、文娱相关的优质资产，我们很乐意合作。”
此时，资本部门的尽调团队又有了新发现。在梳理瑞科的关联企业时，发现一家名为“鑫源资本”的投资公司，其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是王立东的儿子王浩，而这家公司持有多家文娱公司的股份，其中包括一家动画工作室和一家游戏发行公司。“这家动画工作室曾经参与过《封神演义》动画的外包制作，技术实力不错。”张薇看到尽调报告后兴奋地说，“如果能通过瑞科的破产重组，低价收购这家工作室，就能强化我们的动画制作能力。”
林渊立刻安排张薇和张磊对接此事。经过谈判，渊渟以1200万元的价格收购了鑫源资本持有的动画工作室100%股权，同时获得了其旗下的3个动画Ip。“这笔收购太值了。”张薇在复盘时说，“这家工作室的核心团队有15年的动画制作经验，擅长古风场景渲染，正好弥补我们的短板。而且他们手里的3个Ip可以融入‘封神宇宙’，丰富世界观。”
十月底，瑞科的破产重组方案公布。渊渟以“债权人”的身份参与重组，凭借对瑞科的5200万港元债权和“东海文旅城”的产权，获得了瑞科旗下另外两块商业用地的使用权。这两块用地位于长三角核心区域，正好用于建设“封神宇宙”的区域运营中心和衍生品生产基地。“通过这次狙击，我们不仅解决了‘东海文旅城’的遗留问题，还获得了3块优质土地和1家动画工作室，资本运作的收益远超预期。”周明在月度总结会上说。
但林渊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注意到，在瑞科的破产清算中，有一笔2亿元的资金去向不明，相关的财务凭证全部缺失。“这很可能是王立东转移资产的关键线索。”林渊要求尽调团队深入调查，“如果能找到这笔资金的去向，就能彻底查清瑞科的财务造假链条，也能为我们未来应对类似的资本风险积累经验。”
调查很快有了突破。尽调团队通过追踪银行流水，发现这笔资金最终流入了王立东的海外私人账户，而转账凭证上的签字是伪造的。“这已经构成了职务侵占罪。”法务总监表示，“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债权人提起民事诉讼，要求王立东返还这笔资金。同时，这个证据也能进一步巩固我们在瑞科重组中的权益。”
十一月初，渊渟正式与恒信地产签订注资协议，以5亿元现金获得恒信51%的股权，同时任命周明为恒信的董事长。在恒信的管理层会议上，周明宣布了重组方案：“剥离所有非核心的住宅开发项目，聚焦文旅酒店业务，与渊渟的‘封神宇宙’深度绑定。未来三年，我们要在全国十大城市打造‘封神宇宙主题酒店’，与文旅城形成联动。”
这个方案得到了恒信核心团队的支持。恒信的原总经理激动地说：“我们早就想转型文旅酒店，但一直缺乏Ip和资金支持。与渊渟合作后，我们的酒店可以引入‘封神宇宙’的主题客房、沉浸式体验项目，竞争力会大幅提升。”李薇补充道：“财务部门已经为恒信制定了债务重组方案，通过资产剥离和债务展期，预计一年内能将资产负债率降至60%以下。”
狙击瑞科的战役完美收官，但林渊知道，这只是渊渟资本布局的开始。在资本部门的战略会议上，他提出了“双轮驱动”的战略：“内容业务是‘压舱石’，提供稳定的现金流和Ip价值；资本业务是‘加速器’，通过并购、投资等方式整合产业链资源。未来，我们要围绕‘封神宇宙’，在全球范围内布局文娱、文旅、科技等相关领域，打造真正的文化产业帝国。”
会议结束后，张磊带来了一个新的投资机会：“我们发现一家专注于VR文旅技术的初创公司，其核心技术能将虚拟场景与实景完美融合，比我们现在使用的技术领先一代。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团队实力很强，但目前缺乏资金扩大生产。我们可以以‘战略投资+技术合作’的方式入局，获得其技术授权。”
林渊接过商业计划书，翻到技术参数页，眼睛一亮：“这个技术正好能用于‘封神宇宙主题酒店’的沉浸式体验项目。投资部门尽快拿出尽调报告，我要在下周看到具体的投资方案。”他望向窗外，香港的夜景灯火辉煌，资本的浪潮在夜色中涌动。渊渟的文娱帝国，正在内容与资本的双轮驱动下，驶向更广阔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