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你好好养身体，有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住院期间一切开销和损失都由我们来承担！”
陈灵灵没有再拒绝。
桑与这才是从病房里面出来，看着程立的时候，想到他对陈灵灵的所做的事情，眼神也变得格外的复杂，所以，其实他或许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坏吗？
乐乐扑了过来：“妈咪，你出来了，你没事吧？”
桑与笑着摇头：“妈咪没事。”
话刚落音，她远远就看到身着蓝色连衣裙的妈妈出现在医院走廊，依旧很优雅端庄大方，此时正静静地盯着她。
远远看着妈妈不再像前几天那般尖酸刻薄，神情扭曲可怕的模样，尤其是此刻看向她的眼神中，竟带着几分不自在。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张烁的话，没有人天生会当母亲。
母亲，也是一个职业。
甚至是一个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
或许，妈妈也还没有学好如何当一个妈妈吧！
哪怕，她都当妈妈了！
但乐乐立马下意识的挡在了桑与的面前，就连一旁的程立也不动声色的挡着护在她的面前，父女二人这模样让桑与嘴角一扬。
她对程立说：“你带着乐乐下楼去玩一会儿吧，我跟我妈妈聊一会儿！”
程立不放心：“没事吗？”
桑与摇头：“没事！”
母女一场，有些话，她也想跟妈妈聊聊。
程立点头这才放心：“好！”
站在一旁的张烁若有所思地看着温馨的这一幕，突然之间明白程立为何答应让桑与去看陈灵灵的情况了，原来如此啊。
不得不说，程教授果然是一个天才。
他想到了《爱情和其他魔鬼》中的侯爵爱上了疯女人，他与父亲叫嚣说：“一个疯子，只要有人能接受他的逻辑，他就不能算是疯子。”（注：此段话为引用。）
程立能接受她的发疯，又如此的算无遗漏，谁能逃离他的掌控？
又或者是说他与桑与，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完美的被这样的一个智商超群的天才深深的爱上，不知道是一件幸事，还是一件不幸的事？
他也没有打扰桑与和她的母亲，很快就跟着离开，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二人，听说这一次是因为母女关系桑与才发的疯。
她们母女二人是需要好好聊聊的。
桑与知道她母亲要体面，把人请进来了她的病房，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套间，客厅布置的很温馨，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坐在那里并未曾说话。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这是她跟母亲相处的习惯，她不开口她就不能开口，否则她妈妈就会听为她不听话。
高娜也没有说话，直到是手中的水喝完，她这才是轻咳了一声，似乎有几分不自在的一样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桑与回答：“还好！”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
但这一次没有沉默太久，高娜就眼神复杂地看向了她：“阿与，妈妈要向你道歉，妈妈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你，更不应该把怒气撒在孩子身上。”
桑与没有说话，只听到妈妈变得理直气壮地说：“但你也别怪我，我听说程立新研究的项目被人撤资了，因为前期投资大，现在项目不能停，公司也不许他停，因此他把他名下所有的房子车子都给抵押出去了。”
“我打听过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周祈樾抢走了那个投资人，而且为了你，他现在处处跟程立的公司做对，就连程立公司做的所有的项目他都要抢。”
“他这是要毁掉我们的家！”
“阿与，你要明白，程立才是你的丈夫，是乐乐的爸爸，是你的天，是你的地，是你以后未来的依靠，也是我们母女二人的立身之本，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与这样子的人来往，我如何能放心，我如何能不生气？”
说到这里，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从原本的语重心长转为呵斥：“其实也就是程立心胸宽广，不然你看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那你也应该为了我，为了乐乐与他好好过日子，而不是整天想着别的男人，你这样是不道德的，没有教养的。”
听着她说这些话，哪怕桑与不想难过，但心还是感觉如同针扎似的疼，她忍不住解释：“我没有想着他，我与他只是偶遇，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那里！”
高娜压根就不信她的话，只是讽刺道：“那必然还是你给了他念想，你自己好好想想，他长得又不差，也算是有钱，若不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他怎么可能会对你念念不忘？”
桑与额前再一次突突的跳着，又是这样有罪论。
无论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将罪名完全的推到她的身上。
她看着眼前理所当然的母亲，突然问：“既然他也有钱，长得也不差，为什么妈妈非要让我跟程立在一起？”
高娜瞬间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要离婚不成？”
说完立刻指着她的鼻子骂：“我告诉你，桑与，你这样子的念头有都不有许，立马给我收回去，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桑与并不惧怕此时的她，而是问：“妈，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中吗？”
高娜一愣：“什么？”
桑与看着她：“我说，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程立的手中，所以才如此听他的话，帮着他一起控制我吗？”
高娜脸色一变，徒然之间拔高了音量：“你胡说什么呢？程立从你十四岁就开始照顾你，你怎么做人那么没有良心？”
桑与讥讽一笑：“可是，照顾一个未成年的女儿，不应该是母亲的责任吗？”
高娜这下子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冷厉地道：“怎么，你是没有爸吗，什么时候照顾孩子只是妈妈的责任了，谁他妈规定照顾孩子只是母亲的责任了？”
“你爸是死的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咆哮出声。
她最恨的就是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