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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最难熬的。

尤其当你知道,这寂静的山林里,危机像无数潜伏的蛇,正丝丝吐着信子,而你只能窝在这湿冷的废墟里,数着心跳,听着风声,什么都做不了。

被派往北边“黑石口”方向侦察的老兵叫山猫,人如其名,干瘦,机警,在林子里穿行的本事连胡四都佩服。他离开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按照脚程估算,如果他足够小心,迂回前进,这会儿应该刚能远远望见“黑石口”那一片区域的轮廓。回来,至少还要一个时辰。

驿站废墟里,时间像是凝固的胶。篝火添了最后一点能烧的朽木,火苗愈发微弱,光线昏暗,映得每张脸都明明暗暗。赵煜靠在担架边,身上盖着众人凑出来的、相对干燥的破布片,眼睛闭着,但睫毛不时颤动,显然没有真睡着。他在努力调息,配合胸口和掌心那两股温热的能量,对抗无处不在的虚弱和疼痛,同时强迫大脑运转,梳理着混乱如麻的线索和少得可怜的选项。

文仲坐在他对面,借着最后的天光,再次研读那几份皮质卷轴和驿丞急报的木片残片,试图从中找出更多关于“黑石口”或能量引导的细节,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张老拐守在赵煜身边,一会儿看看火,一会儿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焦虑全写在脸上。吴伯和疤子靠墙坐着,一个因为疲惫和惊吓而精神恍惚,一个则因为手臂的剧痛而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不断。

夜枭和落月守在偏房门口两侧,像两尊沉默的雕像。他们的伤只是草草处理,疼痛并未减轻,但长时间的生死边缘挣扎,让他们的感官依旧保持着猎豹般的警觉。胡四则带着另一个伤势较轻的老兵,在废墟外围悄无声息地巡视,加固那些简陋的预警装置,同时警惕着任何靠近的迹象。

“诱饵”已经布下,简陋得像个玩笑。那块暗褐色的小硬块,那枚暗红色晶体薄片,还有那枚暗铜色金属片,此刻还躺在后方冰冷的石台上,构成那个歪扭的三角。自那一次微弱的、近乎错觉的“牵引感”后,再无任何异状。它们就像几块真正的石头和垃圾,被遗忘在苔藓和雨水中。

时间一点一滴,在压抑的寂静和残雨的滴答声中滑过。

忽然,一直闭目调息的赵煜,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投向北方——正是“黑石口”所在的方向。他右掌心的温热搏动,似乎极其轻微地加快了一丝频率,心口那团盘旋的七彩微光,也仿佛被无形的风吹过,漾开一圈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有东西。”他声音嘶哑,低得几乎听不见。

几乎是同时,守在门口的落月耳朵也动了动,她侧过脸,凝神倾听。夜枭也立刻察觉到了她神色的变化。

“远处……有声音。”落月的声音紧绷,带着一丝不确定,“很轻微,像是……很多人在快速移动,踩过落叶和灌木,但离得很远,至少两三里外,在更北边的方向。不是朝着我们这边,是横向移动,或者……在汇聚。”

北边?横向移动?汇聚?

是“黑石口”方向!难道……那简陋的“诱饵”真的起了作用,把上游营地的一部分人吸引过去了?还是说,“黑石口”本身发生了什么,引发了那边的动静?

希望和更大的疑虑同时升起。如果真是“诱饵”生效,那他们暂时安全了一些。但如果是“黑石口”自身异动,那意味着另一个未知的威胁正在发酵。

“能判断人数和方向吗?”夜枭低声问。

落月摇头:“太远,声音被山体和林子过滤了,只能听出不是小股队伍,移动速度不慢,但似乎……不像是紧急行军或追击,更像是有目的的集结或包抄。”

有目的的集结……这听起来,可不太像是被一个偶然发现的能量信号匆匆引开的反应。

偏房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文仲停下了手中的卷轴,张老拐和吴伯也紧张地望过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极轻微的、连续三声模仿松鼠的短促叫声——是胡四约定的安全信号。紧接着,胡四和那个老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人脸色都有些异样。

“有情况?”夜枭立刻问。

胡四点点头,走进来,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刚才在后面的石台附近……感觉到一点不对。”

“什么不对?”

“说不上来。”胡四眉头紧锁,“就是觉得……那地方的气场,或者说感觉,变了。靠近那里的时候,皮肤有点发紧,像是有很弱的静电,又像是站在一个快要熄灭、但余温尚存的火堆旁边。而且……”他看了一眼赵煜,“我放在怀里的那个暗红色晶片,刚才突然自己发热了一下,很短暂,但确实热了。”

暗红色晶体薄片发热?石台附近有残留的、微弱的不适感?

这说明,那个简陋的三角阵列,并非毫无作用!它可能真的释放了某种微弱的、难以言喻的能量脉冲或者“印记”,并且效果在缓慢扩散或残留?而那晶体薄片作为“引导器”之一,对残留的波动产生了反应?

“那三样东西呢?”赵煜问。

“还在原地,没动过。”胡四回答,“看起来和放下去时一模一样。”

这就更奇怪了。东西没变,但环境感觉变了。这更像是某种效应正在缓慢酝酿或扩散,而不是一次性的爆发。

“先别管石台了。”赵煜果断道,“重点还是北边的动静,还有山猫带回的消息。”

众人按捺下心中的惊疑,继续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更加晦暗,云层仿佛压得更低了,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闷。就在众人几乎要按捺不住时,废墟外围负责监视河床方向的老兵,忽然发出了急促的警戒手势!

所有人瞬间绷紧。夜枭和落月闪到门边,胡四也握紧了刀。

但预料中的敌人并未出现。只见那个老兵连滚爬爬地跑回来,脸上不是恐惧,而是混杂着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

“胡头儿!河床……河床里!”

“河床怎么了?说清楚!”胡四低喝。

“水!河床里突然有水了!”老兵喘着粗气,“不是雨水积的,是……是从上游涌下来的!水流很急,颜色……颜色有点浑黄,但不像山洪那么猛,就是……就是突然就有了!而且,水声里好像……好像还夹杂着别的声音,像是石头滚动,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底下爬?”

河水突然涌下?这绝不是什么自然现象!上游营地那边,到底在干什么?挖掘?开闸?还是……触动了什么地下的东西?

联想到那黑色的烟柱和低沉的号角,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众人心中成形:上游营地的势力,恐怕不是在简单地扎营或运输,他们可能在进行某种大规模的、足以改变局部地形或水文的活动!是为了某个遗迹?还是为了进行某种大型的仪式?

危机,非但没有因为“诱饵”的可能生效而远离,反而以另一种更庞大、更不可测的方式,露出了冰山一角。

“山猫还没回来……”文仲的声音带着忧虑。派往“黑石口”的侦察兵,此刻正身处北方那片因未知动静而变得危险的区域。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与山林自然声响截然不同的“沙沙”声,从驿站废墟一侧的山坡上传来。声音很轻,很有节奏,像是在缓慢而谨慎地拨开灌木。

不是山猫约定的返回信号。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夜枭和落月已经将身体调整到最佳攻击姿态,刀锋和短刃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胡四和疤子也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偏房破损的窗洞边。

那“沙沙”声停在了山坡边缘,似乎也在观察。

死寂的对峙,持续了漫长的几息。

然后,一个压得极低、带着极度疲惫和沙哑的、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颤抖着飘了过来:

“……胡……胡头儿?是你们吗?我是……山猫……”

是山猫!他回来了!但听这声音的状态,显然极差,而且……他为什么没有走约定的隐蔽路线,而是直接摸到了山坡上?他遇到了什么?

“进来!快!”胡四立刻压低声音回应,同时示意众人不要放松警惕。

山坡上的灌木被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个身影几乎是滚落下来,踉跄着扑到偏房门口。正是山猫。但他此刻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身上的衣服被刮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泥浆和……一些暗绿色的、可疑的粘液痕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乌紫,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更骇人的是,他的左小腿裤管被撕开了一大片,露出的皮肤上,有几道深深的、边缘发黑溃烂的爪痕,正散发着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腥臭!

“你受伤了?!遇到什么东西了?”胡四一步上前扶住他,急声问道。

山猫被搀扶进偏房,瘫坐在火堆边,身体还在筛糠似的抖。他抓起旁边水囊,也不管是谁的,猛灌了几口,才稍微镇定了一点,但声音依旧抖得厉害:

“黑石口……去不了了……那边……全乱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恐惧更深:

“我还没靠近,就看到……看到天上,有东西在飞!不是鸟!是……是像大蝙蝠,但翅膀是破破烂烂的肉膜,浑身漆黑,眼睛发着红光!它们成群地在‘黑石口’那片山坳上空盘旋,尖叫声能刺破人耳朵!”

“地下……地下也不对劲!靠近那片区域,地面时不时就震动一下,不是地震,是……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底下翻身!我还看到好几处地面裂开了口子,往外冒着黑气,跟……跟永丰仓那边漏出来的‘秽气’很像,但颜色更浓!”

“而且,有人!很多穿着黑袍子、戴着诡异面具的人,在那片区域外围活动!他们好像……在布置什么东西,像阵法,又像是在挖掘引导那些黑气和地下的震动!我差点被一队巡逻的发现,躲进一个石缝里,结果那石缝里……石缝里突然伸出来一只长满瘤节、像树根又像人手的东西,抓了我的腿!我拼死砍断了它才逃出来……”

山猫的描述,让偏房内的温度骤降。盘旋的怪物蝠、地裂冒出的黑气、神秘的黑袍人、地下伸出的恐怖肢体……这“黑石口”哪里是什么简单的“汲能节点”或前朝遗迹,分明是一处已经活跃、甚至可能失控的蚀力污染源,而且,正有势力在那里进行着某种危险的“操作”!

黑色烟柱、诡异号角、突然恢复的河床水流、还有“黑石口”的恐怖景象……这一切,似乎都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上游营地的势力,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黑石口”!他们不是在躲避或调查,而是在主动介入,甚至可能试图控制或利用那个可怕的地方!

而他们那个简陋的“诱饵”,在这样一个庞大、诡异而危险的漩涡面前,显得多么可笑和微不足道。

赵煜躺在地上,听着山猫的描述,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亮得吓人,那里面翻滚着震惊、后怕,以及一种近乎冰冷的明悟。

他们无意中,似乎撞破了一个远比永丰仓事件更庞大、更黑暗的阴谋的一角。而他们自己,此刻正身处这个巨大漩涡边缘,一个名为“旧驿”的、随时可能被吞没的孤岛之上。

山猫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碎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短暂的死寂后,赵煜的声音响起,虚弱,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犹豫的决绝:

“这里不能待了。立刻准备,马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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