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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还是不挖?

这问题在赵煜说出“继续挖”三个字时,其实就没得选了。退路是什么?退回洞口,外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毒雾和那些没皮没脸的鳞爪怪物,守着一汪半天才渗几滴的水,眼睁睁看着山猫烂掉,等着自己油尽灯枯?那还不如赌一把,赌这石板后面,就算不是生路,也藏着点能让人死得明白、或者死前挣扎一下的东西。

胡四吐了口带泥的唾沫,搓了搓手,从旁边老兵手里接过那柄缺口短刀。“落月姑娘,你盯着点光,听动静。你们俩,”他对另外两个老兵示意,“跟我轮流上,动作轻点,从边上掏,别碰中间这符。”

命令下去,没人废话。求生的本能压过了对未知的恐惧。火把的光映在几张沾满泥灰汗水的脸上,明明暗暗。刀尖和石片小心地插入石板周围的泥土碎石,一点点向外扒拉。泥土很松,混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挖起来不算太费劲,但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耳朵竖着,眼睛死死盯着逐渐扩大的缝隙,和那从缝隙里顽固透出来的、青白色的冷光。

那光真怪。不像是烧什么东西发出的,没有温度,也不摇曳,就那么稳定地、冷冷地映出来,把挖掘者靠近的手臂和脸都照得泛着一层没有血色的青灰。随着洞口扩大,里面传出的声音也清晰了些——确实像是很多细小的金属薄片在缓慢摩擦、碰撞,叮叮当当,清脆又带着一种空洞的回响,间隔很有规律,不疾不徐。偶尔夹杂着一两下更沉闷的“嗡”声,像是某种沉重的机括在极深处缓缓复位。

赵煜被留在后面几十丈外的“营地”,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仿佛系在了那挖掘的声响和前方隐约传来的能量波动上。右掌心的温热搏动越来越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轻微的、被牵引般的悸动。心口那团七彩微光旋转的速度也加快了,仿佛在回应着什么。之前那种朦胧的“场”感,此刻变得具体了许多——它不再是无序的背景噪音,而更像是一个沉睡的、庞大的东西,正随着封印被触动,从最深的梦魇里,缓缓地……睁开了一丝缝隙。

他感到一阵心悸,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预警。那后面的东西,绝不是什么温顺的遗物。

“文先生,”他低声叫过文仲,“那符……卷轴里有类似的记载吗?”

文仲一直死死盯着胡四递回来的那块带符石板,额头见汗。闻言,他迅速翻动记忆和手中有限的卷轴残片,声音紧绷:“有相似的……但又不完全一样。卷轴里提到过几种用于‘封禁异常能量节点’或‘隔离危险实验区’的复合符纹,核心常有漩涡或锁链纹,周围辅以星点或刻度。这个……这个符的漩涡纹更复杂,旁边的点排列也古怪,像是……缺损了一部分?或者说,是某种更古老、更不稳定的变体?”

缺损?不稳定?

这意味着,这封印可能本来就不完整,或者因为年代久远、外力破坏,已经出现了漏洞?所以才有光漏出来,才有那种规律的金属声?

“继续。”赵煜只说了两个字。现在知道这些,只是让他们心里有个底,但改变不了行动。

挖掘的声音持续着,夹杂着泥土石块滑落的簌簌声。时间在紧张中变得模糊。后面“营地”里,山猫又开始无意识地呻吟,声音比之前更弱。张老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不断用所剩无几的清水给他润唇。吴伯抱着膝盖,眼神发直。疤子靠墙坐着,盯着黑暗深处那一点隐约的火光,不知在想什么。夜枭守在通往挖掘点的路径上,刀横膝上,闭目调息,但浑身肌肉依旧绷着。

终于,前方传来胡四一声压低的、带着喘息的:“通了!”

不是欢呼,更像是完成了一个艰巨任务后的吐气。紧接着,落月短促的声音传来:“退后些,我先看。”

一阵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息之后,落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凝重和……困惑?“都过来吧。小心脚下,洞口不大。”

成了!胡四几人互相搀扶着退了回来,个个灰头土脸,身上沾满泥土,但眼睛在黑暗里都亮得吓人。胡四对夜枭和后面挥了挥手,示意安全。

夜枭立刻起身,和文仲一起,扶起赵煜的担架。张老拐和吴伯也急忙架起意识模糊的山猫。疤子挣扎着自己站起来。队伍像一条受伤的虫,缓缓向前蠕动,向着那透出青白冷光、传来奇异金属声响的洞口挪去。

距离不远,但在黑暗和紧张中感觉走了很久。越靠近,那青白色的冷光就越显眼,将洞壁映照出一种冰冷的质感。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也越发清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中间那低沉的“嗡”声间隔时间似乎变短了些。

终于,他们来到了被挖开的洞口前。说是洞口,其实只是一个被扩大了的、约莫半人高、需要弯腰才能通过的裂缝。裂缝边缘,还能看到之前那块带符石板的残骸,以及更多嵌在泥土里的、刻有类似纹路的碎石块——这里原本应该是一堵用符文石板垒砌、后被塌方掩埋的墙。

现在,墙被挖开了一个口子。口子后面,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借着里面透出的冷光和手中火把的余晖,向内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光。来源并非想象中的发光宝石或灯具,而是来自这个空间的穹顶——那是一种嵌入岩石中的、密密麻麻的、米粒大小的淡青色晶体,它们自身散发出稳定而冰冷的微光,如同倒悬的星河,照亮了下方的景象。

这是一个大约有旧驿偏房两三倍大小的天然石室,但经过了明显的人工修整。地面相对平整,中央区域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方,悬浮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大约脸盆大小,结构异常复杂。核心是一个缓慢旋转的、由无数细如发丝的暗金色金属薄片嵌套而成的球体,那些“叮叮当当”的清脆摩擦声,正是这些薄片彼此刮擦、碰撞所发出的。球体周围,环绕着几圈同样缓慢公转的、大小不一的金属环,环上蚀刻着极其精密、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纹路。整个装置悬浮在半空,没有任何支撑,只是静静地、永不停歇般地旋转着,发出规律的声音。那低沉的“嗡”声,则来自石台内部,仿佛有某种动力源在深处脉动。

而在石室四周的岩壁上,开凿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方形凹龛,里面堆放着一些东西。距离太远,光线不足,看不太真切,只能隐约看到有些像是卷轴、书册的轮廓,有些则是各种形状的、蒙着厚厚灰尘的器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灰尘味,混合着极淡的、类似油脂和金属冷却后的气味。温度比外面的洞穴通道更低一些。

这里……像是一个前朝的、小型的……工坊?或者储藏室?而中央那悬浮的金属球体,显然就是一切的核心,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装置。

“没有活物。”落月已经快速将石室边缘检查了一遍,低声回报,“空气还行,除了灰大。那些壁龛里的东西,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了。”

众人稍微松了口气,但警惕丝毫未减。眼前这景象,超出了他们的常识。一个自我运转了不知多少年的前朝机械?这玩意是干嘛用的?为什么被封在这里?

赵煜被抬进石室,放在靠近入口的地上。一进入这个空间,他右掌心和心口的能量反应立刻变得强烈起来。掌心的温热搏动几乎与那金属球体旋转的节奏产生了某种同步,而心口的微光则活跃地流转着,仿佛在“阅读”这个空间中弥漫的、某种极其稀薄的能量信息。同时,他再次清晰感受到了那股“场”——源头正是中央那悬浮的球体!它是一个仍在微弱运行的、类似于“寮墟”阵图但规模小得多、也精密得多的“能量调节器”或“信标”!

“这……这难道就是前朝‘方技司’留下的某个观测点或者……维护站?”文仲的声音带着颤抖,既是震惊也是兴奋。他小心地靠近中央石台,但不敢靠得太近,仰头看着那旋转的金属球体,“如此精妙的机关,竟能自行运转百年不歇……匪夷所思!那些卷轴上提到的‘汲能’、‘导引’,恐怕就是通过这类装置实现的!”

胡四和几个老兵则更关心实际的东西。他们举着火把,谨慎地靠近石室一侧的壁龛。灰尘被惊起,在青白色的冷光中飞舞。一个老兵用刀鞘轻轻拨开最外面一层灰,露出下面几卷用油布包裹、捆扎得很仔细的卷轴,还有几个扁平的木盒。

“能拿吗?”胡四回头问赵煜和文仲。这些东西是眼下最可能带来转机的收获——前朝的记录、或许还有遗留的工具或药物。

赵煜盯着那悬浮的球体,它在稳定运转,似乎对他们这些“闯入者”并无反应。但他体内的能量感应却告诉他,这个装置非常“敏感”,任何大的干扰都可能引发未知后果。

“小心。先别碰中间那个球。壁龛里的东西……轻拿轻看,有任何不对,立刻停下。”他指示道。

胡四点头,示意手下动手。一个老兵小心地拿起一卷油布卷轴,入手沉重。他走到光线稍好的地方,和文仲一起,屏住呼吸,解开了上面几乎要脆断的细绳,掀开油布一角。

里面是质地更好的皮革,颜色暗黄,边缘用金线锁边,保存得相当完好。展开一小部分,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工整的前朝密文,配有复杂的结构图和数值表格。

“是日志!操作日志!”文仲只看了一眼,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看这里——‘天启十七年,冬,黑熊岭七号观测站日常维护记录,枢机运转平稳,地脉汲取速率恒定,周边蚀变指数未超标……’后面是维护步骤和参数!还有……还有药品和物料清单!”

他快速翻动着,眼睛越来越亮。“这里有提到备用药品储藏位置……‘祛蚀散’、‘净炎膏’……还有‘凝心丸’!都是对抗蚀力侵蚀、稳定心神的药物!虽然过去很久,但如果密封完好,或许还有效!”

这话像一道惊雷,让所有人精神大振!药物!而且是专门针对蚀力伤害的药物!山猫有救了!或许连赵煜的伤势都能得到更好的控制!

“找!快找药品!”张老拐第一个跳起来,也顾不得害怕了,扑到壁龛前。

在文仲的指引下,众人很快在另一个壁龛里找到了几个密封的陶罐和玉盒。陶罐上用朱砂写着药名。他们小心地打开其中一个标着“祛蚀散”的罐子,里面是淡绿色的细腻药粉,虽然气味极其淡薄,但并未腐败。另一个玉盒里,则是几颗龙眼大小、颜色暗红、散发着清苦药香的“凝心丸”。

希望,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

然而,就在众人被这意外发现所鼓舞,准备给山猫用药时,石室中央,那一直平稳旋转、发出规律声响的悬浮金属球体,毫无征兆地……**停顿了一瞬**。

虽然只有极其短暂的一刹那,但那清晰的、如同乐章中漏掉一拍的“空白”,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紧接着,球体恢复旋转,但发出的“叮当”声变得……急促了一丝。而那低沉的、来自石台内部的“嗡”声,音量也微微提高,频率加快。

整个石室里,那种青白色的冷光,似乎也**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赵煜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球体。右掌心的悸动变得紊乱,心口的微光也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他清晰无比地感知到,那个平稳运行的“场”,出现了波动!

“别动!”他厉声喝道,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所有人,停下手里动作,慢慢退后,离那石台远点!”

众人的动作瞬间僵住。胡四反应最快,立刻示意拿药的老兵停下。张老拐的手停在半空,距离打开的药罐只有寸许。

怎么了?不是找到药了吗?

赵煜没时间解释,他的全部感知都锁定在那球体上。刚才的波动,是因为他们动了壁龛里的东西?还是因为太多活人气息的涌入,干扰了这个沉寂百年的装置?又或者……是那“黑石口”或上游营地的某种大规模扰动,通过某种地脉或能量的联系,影响到了这里?

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个前朝的“七号观测站”,这个看似带来希望的避风港,其核心显然并不稳定。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布满尘埃的精密钟表,被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惊扰了。

轻微的“嗡”声持续着,比之前更清晰。球体的旋转速度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提升,那些金属薄片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他们必须立刻决定:是冒着未知风险,拿走这些救命的药物,甚至尝试从这里找到其他出口?还是立刻退出,封死这个口子,让一切重归寂静?

赵煜的目光扫过脸色灰败、奄奄一息的山猫,扫过众人眼中刚刚燃起又迅速被惊疑取代的希望之火,扫过那悬浮的、开始“苏醒”的诡异球体。

外面的雾林是死地,这里的遗迹是险地。

绝境之中,每一步,都可能是生门,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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