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做个选择题，就可以获得1000经验、1000万円？！
这似乎是林野遇到过的，最简单的任务。
也是最难的一个！
代价实在太大了！
选项1，无疑就是毁掉自我的理智，而拯救世界。
选项2，则是毁掉整个时间线，成就完美的自己！
林野沉默了，迟迟难以决定。直到和黑龙葵一起走进房间，还没有选择。
“杂鱼！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这点事对你的冲击力就这么大吗？你也太没种了吧！”黑龙葵重重地坐到了床头，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再次打开了电视机，“你看电视里这些男人，真是什么事都敢做！你应该向他们学习！嘿嘿嘿嘿！”
林野看着电视里纠缠的人影，再看看黑龙葵那若无其事的悠闲——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满手血腥、视人命如草芥的小恶魔，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看电视？
凭什么她连自己的父母亲都毫不在意，却能享受他林野拼死拼活换来的庇护？
再看看自己，像个傻逼一样被系统牵着鼻子走，束手束脚，连替天行道都要瞻前顾后！
好人就得讲道理，好人就得恪尽职守，好人就得被枪指着吗？
这他妈公平吗？！
林野目光死死盯着系统面板上那两个刺眼的选项。
【□选项1、堕落神谕·放弃个人理智，为达目标……】
【□选项2、守护禁制·放弃宏大叙事，守护眼前……】
理智？守护？
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守护！
老子受够了！
他几乎是咆哮着在脑中做出了选择：“我选1！堕落神谕！老子不装了！”
【叮！任务完成！】
【?选项1、堕落神谕·放弃个人理智】
【为协助你推进任务，哆啦b梦将在你被理智束缚时，屏蔽你的善恶边界！】
【呵呵，果然，无论让你选择多少次，你都仍旧会选这一个啊！】
不同于以往的机械音，这次，哆啦b梦的声音突然带着一种诡异的调侃。
林野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其他时间线的我，也有这样选的吗？”
【不错！其实，直到无尽时间之海的尽头，你也仍然做了同样的选择！那一次，你为了挽救时间线，选择放弃理智，杀掉了爱人神宫雪见！】
确实，在昨天中弹濒死的一瞬间，他的确看到了自己和神宫雪见的分歧。
“那么这一次，我这么选择，又会面临什么后果？”
【我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线交给了你的主观选择，结果就成了随机事件。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看到了——接下来，你将彻底失去理智、跨越善恶的边界，直面真实的自己，直到与‘新的自己’达成和解……】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猛地从林野的脊椎骨炸开！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撕裂、粉碎、然后重组！
“呃啊——！”他闷哼一声，眼前的世界瞬间染上一层猩红！
压抑了太久的愤怒、不甘、暴戾、以及对这个操蛋世界、对眼前这个小恶魔的憎恶，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冲垮了他所有的克制！
他再也没有顾虑，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一跃便将那小恶魔扑倒！
“杂……杂鱼？你在干什么？！”
林野根本不理会，直接打响了战斗！
“啊——！你……你怎么敢？！”
然而，小恶魔并没有过多反抗，那双大眼睛里的错愕迅速变成了狂热的兴奋！
她看着林野那双赤红、充满暴戾和占有欲的眼睛，非但没有继续挣扎，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小脸上绽放出一个扭曲又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什么好人！什么正义！都是狗屁！装不下去了吧？！暴露了吧？！哈哈哈哈！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好人！一个都没有！！”
“来啊！杂鱼！有本事就来啊！欢迎你加入我！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哈哈哈哈！”
然而，战斗的强度显然超过了小恶魔的预期。
她视人命如草芥，但并不包括艾草！
她向来只会杀人，却从来没有造人！
“啊！怎么可能？！电视里的竟然都是真的？！”
“啊！八嘎！杂鱼！放开我的双马尾！啊啊啊！！！”
“不对不对不对！快停下！啊！你坏透了！比所有人都坏！”
见嘶吼和挣扎都无济于事，小恶魔终于暴怒！
她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皮肤下仿佛有黑色的血管在急速蠕动、凸起！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杂鱼！我要撕碎你！！”
嗡——！
一股狂暴的黑暗能量爆发出来！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灯光疯狂闪烁！
她的额前再次长出狰狞的犄角，背后的蝠翼铺展开整个床面！
一双大眼睛被纯粹的黑暗吞噬，嘴巴里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
这恶魔之力势如千钧，小恶魔筋骨如同重铸，眼看就要反制住林野！
林野眼中红光爆闪，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发出一声更加狂野的低吼！
他铁钳一般的大手，死死抓住了恶魔的犄角，然后趁机——
发动技能——【灵力具象·羽翼】！
嗡——！
一对燃烧着炽白色灵能火焰的巨大光翼，猛地在林野的背后奋力一扇！
强大的推力，裹挟着自上而下的风压，硬生生压制住了恶魔！
翅膀每扇动一次，这压制就更进一分！
恶魔如同被一颗钉子楔在了床板上，再难移动分毫！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悬念。
恶魔被单方面压制，而林野的意志也彻底沦为无孔不入的低语，一直持续到天边亮起。
终于，林野眼中的赤红如同潮水般褪去，他从未像现在这样，享受过如此纯粹的快意。
以暴制暴，原来这么有效！
“如果必须堕入黑暗才能惩戒黑暗，那么，我林野……”
“心甘情愿！”
【叮！恭喜主人！任务“屠龙之誓”完成！】
【获得奖励：经验+1000！金钱+1000万円！】
【当前余额：4193万円！】
【恭喜您，您已晋级为A级·高阶御灵师！】
【获得技能：被动强化·灵武四段，战斗能力超凡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