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妹!”
张无忌丹田内力鼓荡,撞开了汝阳王府大门,他大声地呼喊着,在人群中搜寻着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
“无忌哥哥!我在这!”
赵敏的眼眸瞬间亮如星子,褪去了连日来的郁郁寡欢,重新变回了那个灵动娇俏的蒙古郡主。
她拼命挣脱开侍女的束缚,裙摆翻飞间朝着张无忌飞奔而去,身上沉重繁复的嫁衣与首饰也阻挡不了她欢快的步伐。
“敏妹!” 张无忌一眼便望见了那抹红衣似火的明媚身影,心中狂喜,当即提气纵身,朝着她疾奔而去。
可就在两人即将相拥的刹那,王府护卫已如潮水般涌来,还有许多高手涌出,硬生生将他们隔开。
“张无忌!你这反贼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王府!今日定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汝阳王须发皆张,指着张无忌怒喝道,挥手间便有数十名高手围拢上来。
只是玄冥二老与二十余名番僧在之前已被张翠山尽数诛灭,如今府中高手只剩阿大、阿二、阿三以及十几个金刚门的和尚,这般阵仗于张无忌而言,不过是螳臂当车。
另一边,赵敏刚奔出两步,便被她哥哥王保保死死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妹子你疯了?为了这反贼背叛家族,你可知后果?”
“哥,你放开我!” 赵敏见挣脱不得,又转头望向汝阳王,语气却无比坚定,“爹爹,请恕孩儿不孝,但此生我非无忌哥哥不嫁,您就当少生了一个女儿吧!”
此时府中宾客云集,皆是蒙古勋贵与朝中重臣,汝阳王被女儿当众忤逆,脸上顿时无光,气得怒目圆睁:“敏敏!你是要气死为父吗?你乃蒙古金枝玉叶,他是汉人反贼头目,你二人绝无可能!”
“爹爹若不允,女儿便以死明志!” 赵敏话音未落,趁王保保不备,猛地抽出他腰间佩剑,寒光一闪便横在颈前。
张无忌见状心神俱裂,丹田内力急转,九阳神功轰然运转,一掌拍出,掌风扫过,围攻者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
他身形如电,瞬间掠至赵敏身侧,一手夺下利剑掷于地上,“当啷” 一声脆响,另一手已然将她紧紧护入怀中:“敏妹不可!千万莫要做傻事!”
赵敏泪眼婆娑地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冤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 张无忌将她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只是有些要事要处理,耽搁了些许时日,等咱们脱身,我再慢慢与你细说。”
“嗯!” 赵敏乖巧点头,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只觉此刻被他拥在怀中,便是世间最安稳的归宿。
“张无忌!快放了我女儿!否则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汝阳王目眦欲裂,却因顾及女儿安危,不敢贸然下令强攻。
张无忌全然不睬,只顾着安抚怀中佳人。王府中的宾客见状也不由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汝阳王脸色愈发难看,怒急攻心之下已然顾不上许多,厉声吩咐道:“去,将这反贼给我杀了。”
“王爷,郡主还在他手中……” 阿大面露难色,迟疑着不敢上前。
“她已不是我汝阳王府的郡主,也不是我的女儿!” 汝阳王咬牙切齿,眼中却难掩痛色。“赶紧给我杀!”
阿大闻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其余高手也纷纷围拢。
张无忌左手揽着赵敏腰身,右手一阳指快如闪电,指风所及之处,冲来的高手纷纷被点中穴位,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他足尖轻点地面,携着赵敏腾空而起,身形如惊鸿般掠过人群,转瞬便已到了王府门口。
“无忌哥哥,等一等。” 赵敏忽然轻拉他的衣袖,张无忌当即驻足。
只见赵敏转身面向汝阳王府,泪如雨下,对着汝阳王重重叩了三个响头:“爹爹,女儿不孝,来世再报您的养育之恩!”
“滚!都给我滚!” 汝阳王背过身去,声音沙哑,眼角却滑下两行清泪。
赵敏擦干眼泪,牵着张无忌的手正要离去,却瞥见了门口被打翻在地的迎亲队伍,以及仍在地上哀嚎的新郎官。
她眸中灵光一闪,先前的悲戚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随后凑到张无忌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语气中满是雀跃。
“啊?这么做。。。不好吧?” 张无忌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赵敏立马换上娇嗔模样。
张无忌望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心头一软,暗叹一声:“罢了,今日便陪你胡闹一次!” 说罢纵身跃下台阶,几步便来到新郎身旁。
汝阳王正沉浸在愤怒与悲痛交织的情绪中,忽见女儿带着张无忌去而复返。
更让他惊怒交加的是,张无忌竟然扒下了新郎的大红喜袍,胡乱套在自己身上。
那喜袍尺寸略小,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你…… 你们还要做什么?!” 汝阳王气得浑身发抖,险些晕厥过去。
赵敏全然不理会他的怒火,转头问张无忌:“无忌哥哥,你身上有银钱吗?”
“有一些碎银,还有些铜钱,不多。” 张无忌从怀中摸出一把碎钱,尽数递到她手中。
赵敏接过银钱,转身扬手撒向四周的亲友宾客,笑着喊道:“诸位长辈、亲朋,这是我夫君给大家的喜钱,多谢各位今日盛情相迎!”
众人纷纷怔住,不知所措。
“各位,你们这是嫌少吗,如果不拿,我可要让我夫君亲自递到你们手中了!”
赵敏随后看向了张无忌,后者苦笑一声,伸手往旁边一指,一阳指力瞬间把一根门柱炸出了一个窟窿。
众人见状,吓得纷纷拾起喜钱,连声道谢,唯恐迟疑片刻便遭不测。
汝阳王哪还不明白女儿的用意,正要下令阻止,却见张无忌身形穿梭间,指尖连弹。
不过瞬息之间,满院宾客连同汝阳王、王保保在内,尽数被点中穴位,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胡闹。
“无忌哥哥,快点快点,吉时快到了,大都的守卫估计也快赶来了!” 赵敏催促着,脸上满是兴奋。
张无忌无奈一笑,只得依着她的吩咐,将汝阳王、王保保等人一一摆成迎亲的阵仗。
汝阳王心中怒火中烧,却因穴位被制,只能像木偶般任人摆布,脸上的表情憋屈又愤怒,活脱脱一副 “人形背景板” 的模样。
“好了,大功告成!” 赵敏拍了拍手,眼尾眉梢都带着得意的笑意,“无忌哥哥,咱们开始吧!”
两人找来一条红绸,各执一端,缓缓走到汝阳王面前。赵敏笑意盈盈地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转身,对着天空躬身拜下。
“二拜高堂!” 赵敏目光流转,笑意愈深,牵着张无忌的手转身,对着动弹不得的汝阳王盈盈跪下。
张无忌恭敬道:“小婿张无忌,拜见岳父大人!”
汝阳王闻言气得须发俱张,双目圆睁,却发不出半句言语,最终只能从鼻子里挤出一声重重的 “哼”,腮帮子鼓得老高,算是回应。
“夫妻对拜!” 张无忌与赵敏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柔情,随即面对面跪下,双手交握,郑重一拜。
“礼成!” 赵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飞快地扑到张无忌怀中,娇声道,“我们走吧!”
张无忌将她轻轻一揽,纵身跃起,踏着王府屋檐如飞而去。
“爹爹,等我们有了孩子,一定回来看您!” 赵敏趴在张无忌肩头,声音清脆如银铃。
汝阳王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牵挂,在心底默默道:“敏敏,一路保重。”
赵敏依偎在张无忌怀中,耳畔风声呼啸,身下景物如电光石火般掠过,可她心中却无比安宁。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骤然凝重起来。
张无忌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低声问道:“怎么了,敏敏?可是舍不得家里?”
“不是……” 赵敏眼眶一红,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无忌哥哥,对不起,是我害死了张伯父!”
“傻丫头,我爹可没死呢!” 张无忌笑着打断她。
“啊?” 赵敏一愣,泪水僵在眼眶中,满脸难以置信,“可我亲眼看到他肠子都出来了,便是神仙也难救……”
“这多亏了我师父胡青牛。” 张无忌耐心解释道,“他的医术早已通神,我爹虽九死一生,却终究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些日子我之所以没来找你,也是因为一直守在爹爹床边照料,直到他伤势稳定,才赶来大都”
“原来如此……” 赵敏心中的巨石彻底落地,她不由喜极而泣,与张无忌之间最后的隔阂,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无忌哥哥,我先前一直怕你不来找我,便默默许愿,若是你能来,我什么都依你,就算你日后要娶芷若妹妹、小昭她们,我也绝不阻拦。”
张无忌身形猛然一滞,脚下轻功不由一缓,停了下来。他低头吻了吻赵敏的额头:“敏妹,让你受委屈了。”
“我明白你心中为难。” 赵敏摇摇头,随即狡黠一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过我也不吃亏!方才咱们已然在我爹面前拜了天地,我便是你名正言顺的第一个妻子,日后就算她们跟着你,也得我做大,她们做小!”
张无忌闻言顿时头疼不已,这才明白赵敏方才执意要拜堂的用意,原来是早有预谋。他苦笑片刻,终究是将她搂得更紧,纵身再度启程。
两人很快便出了大都,为防追兵,乔装成一对寻常小夫妻,朝着河南方向赶路。
既然已然拜堂成亲,便无需再恪守男女之防,两人一路上火力全开,如胶似漆,为此耽搁了不少时间。
不久之后,两人终于来到少室山附近,与张翠山一行汇合。
张翠山经多日调养,伤势已然痊愈,见到儿子不仅平安归来,还将赵敏这 “小狐狸” 拿捏得服服帖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 他先前可真是被赵敏的计谋折腾怕了。
可赵敏的归来,却让周芷若、小昭、殷离三女炸开了锅。尤其是赵敏还故意在三人面前炫耀与张无忌已然拜堂成亲的事实,更是火上浇油。
四女顿时吵作一团,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直把张无忌搅得头大如斗。
张翠山作为公公,自然不便出面调解,忙让殷素素去打圆场,她笑着劝道:“敏敏与无忌虽然拜堂,终究少了男方父母在场,按规矩算不得数。”
赵敏却不以为然,就算拜堂不算数,她与无忌早已有了肌肤相亲,论情谊论次序,她都该是正妻!
为了安抚众女,张翠山当即拍板,要为儿子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正式婚礼,与四女一齐成亲,不分先后。
张无忌闻言心中乐开了花,他梦寐以求的四女齐收,终于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