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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凶徒那戛然而止的惨叫,如同一个沉重的休止符,狠狠砸在疤脸凶徒的心头。

他抱着被铁箭贯穿、剧痛钻心的手腕,眼睁睁看着林镇山如同杀神般拔出长剑,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情绪,只有纯粹的、冻彻骨髓的杀意!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疤脸凶徒魂飞魄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再也顾不上手腕的剧痛,用仅存的左手撑着地面,涕泪横流地朝着林镇山的方向疯狂磕头,额头砸在腐叶和血污混合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饶命!好汉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尖锐变形,语无伦次,“是…是‘过山风’!是‘过山风’让我们干的!据点就在后山野猪坳!那里有寨子!还有一批‘货’刚送过去!今天就要转运走!饶命啊!我就是个跑腿的!我……”

他的哀求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鸡,瞬间凝固在喉咙里。

林镇山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他甚至没有给这个凶徒说完所有情报的机会。

手腕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抖,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如同惊鸿乍现,快得超越了疤脸凶徒视觉捕捉的极限!

“呃……”

疤脸凶徒只觉得脖颈一凉,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徒劳地捂住喉咙,却无法阻止那温热的液体如同开闸般喷涌而出。

他眼中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迅速被死灰取代,身体晃了晃,如同被抽掉骨头的软泥,重重地栽倒在同伴尚未冷却的尸体旁,鲜血汩汩流出,迅速浸透了身下的腐叶,形成一滩更大、更刺目的暗红。

空地上,死一般的寂静骤然降临。只有马匹惊恐的喘息声、孩子们压抑的、劫后余生的啜泣声,以及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林溪的心跳如同擂鼓,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毒匕偷袭和魁梧汉子以命相护的震撼画面,依旧在她脑海中剧烈翻腾。她猛地转身,目光急切地投向那倒在血泊中的魁梧身影!

“大叔!” 她悲愤地低吼一声,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一个箭步冲到汉子身边,单膝跪地。

汉子脸上的血污已经被他自己蹭掉不少,露出一张饱经风霜、棱角分明却因失血和剧毒而迅速灰败下去的脸。

他左肩胛骨下方,那柄淬着幽蓝光泽的匕首几乎完全没入,只留下一个乌黑的刀柄。

伤口周围的血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他的嘴唇呈现出骇人的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拉风箱般的艰难嘶声。

“别…别管我……”汉子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聚焦在林溪脸上,瞳孔已经有些放大。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只沾满血污和泥土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林溪纤细却有力的胳膊!那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死之人孤注一掷的恳求。

“孩…孩子们……”他的目光艰难地转向那群瑟缩在一起、惊魂未定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悯和牵挂。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拼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模糊却重逾千斤的字眼:“后山…野猪坳……还…还有……救……”

最后一个“救”字尚未完全吐出,他抓住林溪手臂的力量骤然消失。

手臂无力地垂落,那双圆睁的、饱含着不甘与哀求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孩子们的方向,瞳孔却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

生命的火焰,熄灭了。

为了救下素不相识的孩子和救他于拳脚之下的林溪,这位无名的英雄,倒在了这片阴暗的密林中。

一股冰冷刺骨的自责和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林溪!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这位大叔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不是这些人贩子的残忍暴行!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啸。她轻轻伸出手,带着无比的敬意和悲痛,合上了汉子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

“溪儿!守住孩子!” 林镇山冰冷低沉的声音如同警钟,将林溪从巨大的悲恸中惊醒。

他提着滴血的长剑,目光锐利如鹰隼,迅速扫视着混乱的现场和幽暗的四周。

危险并未解除!那逃走的鼠须汉子随时可能引来同伙,此地绝不能久留!

他的目光落在那具被毒匕杀死的疤脸凶徒尸体上,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冷酷的决断:

“把他的脸划花!扒光!埋了!不能留下任何指向清风镖局的线索!”

命令简洁、高效、残酷,却是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保全自身和镖局的最佳选择。

“是!” 林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眼神瞬间变得如同父亲一样冷硬坚定。

她知道,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必须争分夺秒!孩子们还在,野猪坳里还有更多等待救援的无辜生命!

她迅速行动。

抽出腰间的“清风刃”,这把锋利的猎刀此刻成了处理现场的工具。

她走到疤脸凶徒的尸体旁,强忍着胃部的翻涌,用刀尖极其快速地在他脸上划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交叉伤痕,彻底毁去了面容特征。

随后,她动作麻利地剥下他沾满血污的衣物,连同那把淬毒的匕首一起,卷成一团。

又迅速将旁边断臂凶徒的尸体拖拽过来。在父亲的帮助下,两人在林间空地边缘一处松软潮湿的洼地,用刀剑和手飞快地刨出一个浅坑,将两具面目全非、赤条条的尸体和那团衣物匕首草草掩埋,用腐叶和断枝匆忙覆盖。

与此同时,林镇山大步走向那辆歪斜的黑布马车。

他目光冷冽,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用力一晃,幽蓝的火苗腾起。他毫不犹豫地将火苗凑近被林溪撕裂开的、沾染了血迹和油污的车厢黑布边缘!

“呼啦——!”

干燥坚韧的黑布瞬间被点燃!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布匹和下方松软的木板,发出噼啪的爆响,浓烟滚滚升起!

很快,整个车厢都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炽热的气浪和刺鼻的浓烟冲天而起,将这片刚刚发生过血腥的空地笼罩,也彻底掩盖了所有的打斗痕迹和尸体掩埋点。

这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浓烟,在寂静的密林中异常醒目,既是毁灭证据,也是给官道上陈五的信号!

“撤!” 林镇山低喝一声,不再看那燃烧的马车。

林溪早已将孩子们聚拢在身边。她看着那位无名英雄的遗体,没有丝毫犹豫,咬紧牙关,双臂发力,将汉子沉重魁梧、尚有余温的尸身稳稳地背在了自己背上!

天生神力让她负担得起这沉重的分量,但那份因救命之恩而生的沉甸甸的责任和悲痛,却压得她心头窒息。

孩子们经历了最初的惊恐,此刻看到林溪背起保护他们的大叔,又看到林镇山如同山岳般的身影,本能地感到一丝依靠,紧紧抓着林溪的衣角裤腿,如同受惊的小鸡雏。

“走!” 林镇山断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火光映照不到的幽暗林隙,防止可能的追踪。

父女二人带着孩子们和英雄的尸身,沿着来路,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这片血腥之地。

冲出密林,重新踏上相对开阔的官道。刺目的阳光让刚从昏暗环境中出来的孩子们和林溪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陈五正焦灼万分地守在两辆镖车旁,手中腰刀紧握,看到他们带着一群孩子、林溪背上还背着一具明显是成年男性的尸体冲出,又看到林间升腾起的滚滚浓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总镖头!小姐!这……?” 陈五的声音都变了调。

“老陈,守住这里!准备接应!” 林镇山言简意赅,目光投向官道来路的方向。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如同奔雷般由远及近!

铁手张带着七八名从清风镖局分号火速赶来的趟子手,风驰电掣般出现在官道尽头!

人人劲装结束,手持钢刀长枪,脸上带着赶路的尘土和腾腾的杀气!

“总镖头!小姐!” 铁手张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

他一眼就看到了林溪背上染血的尸体和那群惊魂未定的孩子,再结合林间那冲天的浓烟,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眼中怒火如同实质般燃烧起来!

他身后的趟子手们也个个义愤填膺,握紧了手中兵刃。

“老张!” 林镇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语速极快地下令,“你带两个人,立刻护送这些孩子和这位义士的尸身回青石村!找最好的郎中给孩子们仔细检查身体,压惊安神!这位义士,” 他看向林溪背上那无声无息的汉子,声音沉痛而郑重,“好生清洗收敛,查明他的身份,厚恤他的家人!以清风镖局最高的规格安葬!要快!”

“是!总镖头放心!” 铁手张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出两名稳重可靠的趟子手翻身下马。

林溪小心翼翼地将赵大山的尸身从背上放下,交给铁手张和趟子手。

看着汉子那染血的脸庞被小心地盖上外衣,抬上马背,她的拳头再次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父亲。

“其他人!” 林镇山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五六个精悍趟子手,那目光如同出鞘饮血的绝世凶刃,凛冽的杀机几乎要冻结周围的空气,“带上家伙!跟我走!目标,后山野猪坳!”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凿出来的,带着斩尽杀绝的决绝,“端了那帮畜生的老窝!一个不留!”

“端了老窝!一个不留!” 趟子手们齐声怒吼,声浪如同虎啸山林,震得官道旁的树叶簌簌作响!复仇的火焰在每一个人的胸腔里疯狂燃烧!

林溪将孩子们小心地交到铁手张的人手中,看着赵大山的遗体被安置妥当。她用力握了握拳,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没有丝毫犹豫,她再次背上那张陪伴她经历生死搏杀的“追月”弓,将二哥林武略送的那柄沉重锋利的猎叉握在手中,一步站到父亲林镇山身边,眼神如同淬火的寒铁,坚定得没有一丝动摇:“爹,我去!”

林镇山看着女儿眼中那尚未褪去的、因无名英雄之死而燃烧的悲愤烈焰,以及那熊熊燃烧、渴望涤荡罪恶的战意,他没有阻止,只沉声道:“跟紧我!听命令行事!”

“是!”

一行人如同挣脱牢笼的猛虎,在林镇山的带领下,沿着林溪他们之前追踪留下的细微痕迹(主要是被踩踏的草丛和断裂的枝桠),杀气腾腾地再次扑入密林深处!复仇的利刃,直指人贩子的魔窟——野猪坳!

野猪坳,地处后山深处,是一处三面环抱陡峭崖壁的险恶山坳,唯一的入口狭窄曲折,被茂密的藤蔓和乱石遮掩,极其隐蔽。

当林镇山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坳口上方一处陡坡时,夕阳的余晖正将坳内染上一层浓稠得如同血浆般的暗红色。

坳内的景象比预想的更加令人发指。几座依着山壁搭建的木屋和窝棚歪歪斜斜,简陋破败。中央的空地上,一口架在篝火上的大铁锅正“咕嘟咕嘟”翻滚着,散发出劣质酒气和不知名肉类的腥臊味。

十几个袒胸露背、面相凶恶的汉子围坐四周,正就着锅里的食物大声喧哗、划拳喝酒,喧嚣吵嚷,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而在空地角落,一个用碗口粗原木钉成的巨大木笼子,如同牲口圈般赫然在目!

笼子里,七八个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孩子瑟缩在一起,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小的只有五六岁。

他们惊恐地看着外面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小小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不断颤抖,却连哭泣都不敢大声。

一个脸上有着长长刀疤、敞着怀露出浓密胸毛的壮汉(并非鬼面狼),似乎是这群人的小头目,正唾沫横飞地对着手下吹嘘:

“……等过山风老大把这批‘货’出手,少不了弟兄们的好处!到时候银子、娘们儿,管够!跟着老子干,吃香的喝辣的……”他挥舞着手里油腻的鸡腿,神态嚣张。

木屋旁,拴着几匹瘦骨嶙峋的驽马。最扎眼的,是空地上停着的一辆同样蒙着厚重黑布的马车,样式与他们之前在林中截获的那辆如出一辙!

“畜生!”一个年轻的趟子手看到笼中孩子们惊恐无助的眼神,联想到之前救下的孩子和惨死的赵大山,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忍不住低骂出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准备!”林镇山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瞬间压制了所有躁动。他打了个简洁有力的手势。

几名早有准备的趟子手立刻取下背负的强弓,动作麻利地将浸透油脂的布条缠上箭头,凑到点燃的火折子上!

“嗖嗖嗖!”几支燃烧的箭矢被点燃,跳动的火焰映照着趟子手们冰冷而愤怒的脸庞。目标——那几座木屋、窝棚,以及那辆罪恶的黑布马车!

林溪也无声地取下“追月”,没有用火箭,而是搭上了一支冰冷的、打磨得锃亮的铁箭。

弓弦缓缓拉开,发出细微的绷紧声。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标尺,穿透百步距离,牢牢锁定了那个正在人群中央唾沫横飞、挥舞鸡腿的刀疤头目!

胸腔中,为赵大山复仇的怒火,为无辜孩童讨还公道的义愤,如同岩浆般奔涌!

“放!”林镇山猛地挥手,如同斩下铡刀的指令!

“咻!咻!咻!咻!”

数支燃烧的复仇火鸦,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如同陨星般划过血色夕阳,狠狠扑向坳内!

“轰!”

“呼啦——!”

“嘭!”

干燥的木质结构遇火即燃!火箭精准地钉在木屋的墙壁、窝棚的顶棚!火焰如同贪婪的巨兽,瞬间吞噬了易燃的茅草和松木!火舌疯狂地向上窜起,舔舐着一切!浓烟滚滚升腾!

那辆黑布马车更是被一支火箭直接命中车顶蒙布,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跳跃的火球!拉车的驽马受惊,疯狂地嘶鸣挣扎,却因缰绳束缚而徒劳!

“走水啦!!”

“他娘的!敌袭!抄家伙!!”

坳内瞬间炸开了锅!人贩子们如同被捅了马蜂窝,惊慌失措地从地上跳起,酒碗肉食打翻一地。

有人慌乱地去找水桶,有人则惊恐地冲向存放兵器的窝棚,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冲天大火吸引的刹那!

“嗡——!!”

林溪手中的“追月”弓弦发出了沉闷而致命的震鸣!那支蓄势已久的铁箭,如同蛰伏已久的毒龙,带着刺穿耳膜的尖啸,瞬间撕裂了百步空间!

箭矢的轨迹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目标直指那刚刚拔出腰间短斧、正声嘶力竭叫嚷着救火的刀疤头目!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如同熟透西瓜被砸裂的闷响!

刀疤头目的吼叫声如同被利刃切断,戛然而止!他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咽喉处突兀出现的一个血洞!

温热的液体正疯狂地从中喷涌而出!他徒劳地抬起手,想要捂住伤口,却只摸到满手粘稠的温热。力量如同潮水般从他身体里褪去,短斧“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神迅速涣散,带着极致的茫然和惊恐,庞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巨木,直挺挺地向后轰然倒去,重重砸在滚烫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头目毙命!群匪无首!

本就混乱的局面彻底失控!剩余的匪徒看着倒下的头目,又看着四周冲天的大火,惊恐如同瘟疫般蔓延!

“疤哥死了!”

“快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十来个匪徒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如同没头的苍蝇,哭爹喊娘地朝着唯一没有被大火封锁的坳口方向亡命奔逃!只想逃离这片突然降临的死亡炼狱!

“杀——!!”林镇山长剑出鞘,发出一声如同虎啸山林般的怒吼!

他第一个从坳口上方那块陡峭的岩石后如同苍鹰般跃下!人在空中,剑光已然化作一片森寒的光幕,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杀意,狠狠卷向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逃兵!

“杀!!”林溪和众趟子手如同猛虎下山,紧随其后!

复仇的洪流瞬间冲入了混乱的匪群!刀光剑影瞬间交错,怒吼声、兵刃碰撞声、惨嚎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响彻整个野猪坳!正义的怒火,终于将这人间的魔窟彻底点燃!

林镇山的剑法简洁、狠辣、高效,毫无花哨,每一剑都直取要害。

一个匪徒举刀格挡,却被长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刀锋,精准地刺入心窝。另一个匪徒试图从侧面偷袭,林镇山仿佛背后长眼,一个侧身旋步避开劈砍,手中长剑顺势反撩,锋利的剑刃瞬间割开了对方的咽喉。

林溪放弃了弓箭,双手紧握着那柄沉重的猎叉!

此刻,这柄二哥赠送的利器成了她宣泄怒火的完美工具!天生神力灌注双臂,沉重的猎叉在她手中如同灵蛇般舞动,却又带着山崩海啸般的恐怖力量!她如同闯入羊群的雌狮,猎叉横扫竖劈!

“呜——砰!” 一个试图举棍格挡的匪徒,连人带棍被沉重的叉头砸得倒飞出去,胸骨塌陷,口喷鲜血。

“咔嚓!” 另一个匪徒挥刀砍来,林溪不闪不避,猎叉带着蛮横的力量直接迎上!

精钢的叉头与劣质的砍刀碰撞,砍刀应声而断!猎叉去势不减,狠狠撞在匪徒的肋下,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响起!

她这悍勇绝伦、近乎蛮横的打法,配合着天生神力的碾压,瞬间击溃了匪徒们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结阵!别乱!跟他们拼了!”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壮汉终于从最初的混乱中反应过来,挥舞着一把沉重的鬼头刀,试图组织起最后的抵抗。他面目狰狞,显然也是个狠角色。

然而,他的勇气在林溪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林溪冰冷的眸光瞬间锁定了他!

足下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猛冲过去!沉重的猎叉在她冲刺中高高举起,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风压,如同巨灵神挥动开山斧,朝着那小头目当头砸下!

“呜——!!”

鬼头刀仓促上迎!

“当——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精钢打造的厚背鬼头刀,在蕴含着天生神力的猎叉全力一击下,竟如同朽木般从中断裂!

巨大的力量顺着断刀传递到那小头目的双臂!他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如同山洪暴发般涌来,双臂剧痛欲裂,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半截断刀脱手飞出!

猎叉去势只是微微一滞,沉重的叉柄带着余威,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在他的胸膛上!

“噗——!!!”

小头目口中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双脚离地,倒飞出去数丈之远,重重砸在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的木屋墙壁上!脆弱的木板墙壁瞬间被撞出一个大洞,他的身体带着燃烧的碎木,狠狠摔进了火海之中!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仅仅持续了半息,便被火焰吞噬的噼啪声所掩盖!

这如同魔神降世般的一击,彻底摧毁了剩余匪徒残存的抵抗意志!仅存的七八个匪徒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哭爹喊娘地朝着唯一没被大火封锁的坳口方向亡命奔逃!

“想跑?!拦住他们!”林镇山厉声喝道,长剑划过一道弧光,再次带走一个逃窜匪徒的性命。

几名趟子手早已堵在坳口狭窄的通道处,刀枪并举,组成了一道冰冷的死亡之墙!惨叫声再次密集响起!试图冲出去的匪徒如同扑火的飞蛾,瞬间被刀光剑影绞碎!鲜血染红了狭窄的坳口地面。

林溪没有去追杀那些溃兵。她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了那个关押着孩子的巨大木笼!

笼子离一座燃烧的窝棚很近,灼热的气浪和滚滚浓烟已经让里面的孩子惊恐哭喊,拼命拍打着粗大的原木栏杆,小小的脸上满是黑灰和绝望的泪水。火舌正不断向笼子蔓延!

“救人!”林溪将猎叉往地上一插,坚硬的叉柄深深没入泥土!她如同最矫健的猎豹,顶着扑面而来的热浪,朝着那摇摇欲坠的木笼猛冲过去!笼门被一把巴掌大小、锈迹斑斑但异常沉重的铁锁牢牢锁住!

“钥匙!钥匙在哪?!”林溪焦急地看向四周。火焰和浓烟让她视线受阻。

一个趟子手眼尖,用刀尖从被林溪砸死、此刻已被火焰吞噬大半的那个小头目焦黑的尸体旁,挑起一个同样被熏黑、还带着余温的铁钥匙串。

“小姐!钥匙!”

林溪一把抓过钥匙串,滚烫的金属灼痛了她的掌心,但她浑然不顾。手忙脚乱地在浓烟中将钥匙插入锁孔,连续试了几把,终于听到“咔哒”一声清脆的机括声!铁锁应声而开!

“快!快出来!”林溪猛地拉开沉重的木栅栏门,浓烟瞬间涌入笼内,呛得孩子们剧烈咳嗽。

笼子里七八个孩子如同受惊的鸟雀,看着外面冲天的大火、遍地的尸体和喷溅的鲜血,一时竟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走!火要烧过来了!”

林溪放柔声音,但语气无比急切,她朝着孩子们伸出手。

一个年纪稍大、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脸上虽然也满是恐惧,但眼中多了一丝勇气。

他咬了咬牙,第一个抓住林溪伸出的手。其他孩子这才如梦初醒,哭喊着纷纷涌出牢笼,紧紧围在林溪身边,小小的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

“陈叔!带孩子们先撤到上风口安全地方!快!”林溪对着一个赶过来的趟子手喊道,同时将那个最大的男孩推向他。

“好!孩子们,跟紧叔叔!别怕!”趟子手立刻招呼着惊魂未定的孩子们,弯着腰,尽量避开浓烟,迅速撤向坳口上风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林溪看着孩子们撤离,刚松了口气,目光扫过火焰最猛烈的区域——那座被火箭点燃、此刻已烧得噼啪作响的主木屋。

燃烧的窗户缝隙里,似乎有个人影在微弱地晃动挣扎!像是一个佝偻的身影,被绳索捆着,无法挣脱!

“还有人!”林溪的心瞬间揪紧!没有丝毫犹豫,她抓起旁边一个半满的脏水桶(坳内马用来饮水的),将冰冷浑浊的水从头浇下,瞬间浸透了全身!

湿透的粗布短打紧贴在身上,带来一丝短暂的凉意。她深吸一口灼热而呛人的空气,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座烈焰熊熊、随时可能坍塌的木屋猛冲过去!

“溪儿!危险——!!”林镇山刚刚解决掉最后一个顽抗的匪徒,回头看到女儿这近乎自杀的举动,惊得肝胆欲裂!

他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几个燃烧倒塌的障碍物和汹涌的火舌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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